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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261)+番外

司掌门……又为何留不得?

“你真的同北州人勾结在一起?想要与外敌联手颠覆五派?”

就在晏琇脑内一团乱麻地急促问着,出乎意料的,再一抬头,只看到晏惊河蓦然沉静而深邃的双目。

像是有很多话想同他说,奈何皆已来不及,唯有将他此时难得对他不那么防备的模样印刻在心里。

最终他答非所问地一笑:“你不必紧张,一切有我。”

“……”晏琇又怔住。

——不用担心,你只管在此等待便好。

心下骤跳间,七年前与这过于相似的情景犹如疯狂的困兽呼之欲出,晏琇强行按下颤动不已的心绪,看到晏惊河留下这一句后不再停留,忽地拼命向前蹭去,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栗。

“晏惊河!”他冲着已快要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道,“你先放了我!”

“别走……你别走!”

心中有万千摇摇欲坠的乌云,即将密不透风地将他捆绑,沉入不见天日的深渊,他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当越来越熟悉的恐惧感一寸寸将他淹没,如溺水的飞鸟,沉沉浮浮,却无一处可着落,逼得他又惴惴大吼。

“你还像七年前一样,我定会恨你一辈子!”

“……”

可惜,这次回答他的,仍是彻底将晏惊河隔离在视线以外的木门闷响。

当屋内仅有的温度随着木门开合而消散,晏琇怔然望着重归于静的四周,一道道斑驳墙皮如苍老寂寥的叹息闯入他闷痛的胸口,他嘴唇颤动着,再不管不顾地挣动起来,使不出力气也不肯停下,任由手脚被粗糙的绳索磨得鲜血淋漓。

“别动……”

却不知过了多久,情况却根本毫无起色,汗水几乎将他整个人浸透,手脚的伤口更是麻木不已,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似乎忍了许久的不耐低语。

是森冷沉戾,已有一段时日不曾听过的语气,陌生而熟悉。

“若想我助你尽快恢复内力,我不愿听的话,你最好一个字也不要讲。”

什么?

不等细想,熟稔的寒意已然笼罩周身,从头到脚将他渗透。

尽管与此同时,捆缚在身后的冰凉指尖正被温暖有力的掌心覆盖,源源不断的内力涌至他四肢百骸,缓慢地吞噬化解他体内的药力。

“尉迟慎……”嗓音克制不住的充满颤意,晏琇并未回头,仍下意识心存侥幸地开口。

“就如你所想,”却听对方一如既往的阴鸷道,“我早已全部记起。”

说话间,尉迟慎脸上已再无半分木讷,更多的是一贯的沉霾,他无疑是不愿承认的,但若要尽快替这不管不顾的人解去化云散,再没有其他的办法。

干脆又道:“自你这次回来,我便是故作失忆。”

“我确实欺瞒了你,但我眼下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我若猜的不错,五派聚集在此,尉迟狰定会趁机来除掉我。而你现在既是有求于我,就继续安静与我待上一会,等到解决了他,你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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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翅现在不敢听阿琇说话hhhh

时间线是逐云村大战之前,不知道有没有忘记*/ω\*)然后这俩的番外应该还剩一章就结束了!

番外之山海篇不堪(尉迟×晏)

的确不出尉迟慎所料,尉迟狰随着其他几派一到达此地就悄悄找了过来,他误以为尉迟慎仍旧重创未愈,此行无疑势在必得。

结果可想而知。

原本作为掌管十二座外楼的领主,他在金楼的地位仅次于尉迟慎,无人敢对他不敬,与尉迟慎在表面上也可维系堂兄弟的情分,奈何人一旦拥有过更多,总是很难再回到最初的位置,尉迟狰自不例外。

过于金迷纸醉与为所欲为的日子更让他忘了,在争夺楼主之位这场激烈的角逐中,尉迟慎是以怎样的手段才坐上那个位置。

可惜待他回忆起来,为时已晚。

脚下缓慢铺散开的血水犹如一汪充斥着污秽的江湖,尉迟狰无声无息的面孔寥落地被裹挟在其中,双目还未能闭合,映出死气沉沉的贪婪与不甘,却再也无法挣扎。

尉迟慎最终站在这场狩猎的顶端,仿若踏着的不过是一地尘土,看也不看一眼。

这才应是他本来的模样,情义似纸,世事如棋,岿然不动的唯有心。

“尉迟慎……”

只始料不及的是,他千般算计,当眼前的人一开口,他的心却动了。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要再跟着我。”而的确是许久无言,沉默着与尉迟慎合力将前来偷袭的尉迟狰及其几名心腹悉数斩杀,晏琇在离去之前,格外平静地对他说道。

仿佛在如此招摇的欺骗里已然精疲力尽,纵有满腹愤怒,质问与发泄在眼下看来都毫无意义,也不愿和他再有丝毫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