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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37)+番外

司劫没有回答,将眸底呼之欲出的风雪暂且隐去,倒是松开他的手,一言不发扯断他腰间紧巴巴的麻绳,背上曲锍立刻倒在地上。

厉执身上一轻,自是再顾不得曲锍,趁司劫沉默着去查探他脑后金针时,急迫伸手,欲从司劫怀里接过厉狗蛋。

厉狗蛋一遇到天气过潮就浑身起疹子的毛病,其实头几年更频繁一些,那种一片片的小疙瘩,不怎么红,但特别痒,严重时还会上吐下泻,难受到坐立不安,只能抱着,厉执每回寸步不离,不敢让他动一下,以防止他挠破了,约莫等一个时辰左右之后,才会渐渐消退。

而这两年兴许是身体硬实了一些,他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以至于厉执都快给忘了这茬,想来是今晚雨势过大,屋内潮气太重,竟在这档口又发了病。

厉执眉头皱紧,确定疹子似乎没有怎么上脸,想再仔细看看他身上的情况,然而他伸出的手才挨到厉狗蛋衣角,却一下顿住。

看了眼自己一身狼藉,司劫也没有交给他的意思,厉执只得不甘地收回来,视线紧随厉狗蛋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手臂,看到上面似乎已是不算太肿,应是过了最难受的时候,悬起的心才稍稍落定。

竟是有隐约的庆幸,亏得司劫在这里。

他又撑起略微干净的一侧袖口,挡在厉狗蛋头顶:“先回屋去,彻底消了之前别让他见风。”

这边显然已对曲锍情势有所了解,司劫起身,像是听进厉执的话,却并不看他,只以宽大的袖袍一角轻轻盖住厉狗蛋,偏过头,沉沉的深眸斜睨地上的曲锍,停顿片晌,另一手猛地催动掌风,在厉执惊愕的目光中,不怎么客气地抓起曲锍后脖领,雪回风般绝尘而去。

“……”

厉执一阵无语地看着眨眼间异常冷清的周围,心情复杂,只有些失落道这可不妙了,被嫌弃成这样,都不愿意跟他一道回去,看来更不可能给他纾解了。

于是深吸一口空气中隐隐残留下来的余香,稳住腹中又蠢蠢欲动的乾阳,厉执刻意忽视心间难以言喻的冷意,动了动略显迟缓的双腿,独自往前挪去。

却没想到,他正边走边闷头将掌心碎竹片挑开,撇嘴数着数随手扔掉,不等挪到门口,便一头撞进那显然急切转回,气息都不太稳的胸怀。

特别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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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吃荔枝。

27.结契

没料到司劫这么快又折了回来,厉执抬头,怔然看着他,双手竟有些无处安放,干脆背过去,才下意识问:“臭小子呢?”

“在睡,”司劫沉声回答,看他不放心的模样,又补充道,“有曲锍看着,暂时无碍。”

厉执闻言惊讶:“曲锍醒了?他伤那么重,你刚才都干啥——”

却话没说完,腰上一紧,失重感突如其来,早已使不上力气的身体被司劫牢牢钳住,扑面的夜风里满是醇茶冽香,许是地坤对所属天乾的天然依赖,他们如此紧挨着,不仅让厉执腹间那一股乾阳再次瑟瑟不已,也像是缓解了他痛到麻木的四肢,让他难得心安地一路随司劫踏过枝间残留的雨水,不出片刻,便到了毫无人际的山林深处。

已是子夜的深林乌黑一片,安静得连动物叫声都听不见,厉执方一落地,来不及看清周围景象,遮天盖地的天乾信香便又蓦地掩去了充斥在林间的潮湿味道,他闻着这势头从未如此强烈的气息,一刹那间从头到脚软了通透,又如浸入温热的泉水,周身湿淋淋,只觉贴在皮肤的破烂衣物繁重又多余,恨不能立刻尽数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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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喜欢

厉执诚心评价过后,没有注意到司劫波澜变幻的眸底,而是恣意痛快之余,这一整日的连番折腾到底叫他困意来袭,眼皮很快抬不起来,他干脆闭眼向后靠着,动动被绑缚的双手以及相连的地方,边打哈欠边示意司劫放他下去。

司劫目光微沉,注视他仍有些泛红的脸,分明剧烈动作之后还未平复喘息,胸口一起一伏,亮晶晶的汗水沿着颈间仰起的线条滑下,消散在夜风里,留下若有似无的情欲味道,整个人却已然与前一刻还对他有着强烈渴求的虚弱地坤判若两人。

尤其,他们才抵死缠绵一场,甚至身体依旧紧密相连,但他困了累了,下意识倚靠的不是面前最温暖的胸膛,而是将他背上皮肤磨出道道细小伤口的冷硬树干。

可想而知,方才他动情时对他说的那番话,他半分也没有听进去。

司劫一动不动地望着厉执半晌,面色如霜间,忽地抬手朝他略显薄情的下巴捏去,将他掰至与自己咫尺之地,紧抿的嘴唇张开,刚经历情事不久的嗓音有些低哑:“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