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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妖怪叫人妖(21)

黑森林抓住罗冰胡乱挣扎的胳膊,扭到背后固定起来,虽然他很想像做手术一样把罗冰的胳膊打个结,但是弹性不足扭不过去于是就放弃了,只好用手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黑森林别担心,娘下次给你绳子^_^只要你给我吃一个指头就行,我好久没吃蛋糕了^_^]

黑森林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呲的一声撕掉罗冰的睡裤,皱着眉头看了眼裤子上的蜡笔小新——胳膊往后一伸——扔出门外。

可怜的睡裤在空中做完抛物线运动之后,华丽丽的落到客厅正中央。闷闷的唠叨了一句:唉,这年头当小受的裤子真不容易呀,被扔来扔去就不说了,死了都没个全尸。

在它灵魂出鞘之前,它深情的看着卧室里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的罗冰——的内裤,然后含泪说道:内裤兄,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哟,不见不散。

下一刻,呲的一声,内裤也被黑森林扯下来,顺手扔到地上。

内裤哭泣:在我被罗冰买走的那天,我就知道我的生命迟早要这样结束,在我有限的几天生命中,我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今天,我终于要完成我的使命了,虽然我不能亲眼看着他们H完,但我知道,他们会幸福滴……可是……黑森林你咋不撕上衣啊啊啊,我爱的是hellokitty的上衣不爱蜡笔小新裤子啊……靠。

于是,又一场追与躲的游戏,在黄泉路上展开了。

那么现在把镜头转回人间。

感觉到身后突然而来的凉意,罗冰全身抖了抖

“你想干吗啊……啊啊……快点从我身上滚开!”罗冰被黑森林压着趴在床上,气喘吁吁,并且有点语无伦次。

“想干吗?你说想干吗啊!”黑森林翻了个白眼,手摸上那白皙的臀部……

罗冰挣扎地更厉害了,“不要啊不要啊……你敢硬来我杀了你啊啊啊……”

“别动。”黑森林哀叹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动的话后果很严重的,嗯?”

黑森林不再犹豫了……

“啊……”只听突然而来的一声惨叫响彻某个城市的夜空……

“你拔……出去,呜呜呜,疼死……我了……”罗冰脸埋在枕头里,

“别乱叫。”黑森林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呜呜呜我要去告你,你暴力呜呜呜……”

“快点拔出去呜呜呜……”

“你再动我不客气了!”黑森林一个用力插得更深了……

良久之后,卧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急促的喘气声,然后……

先爆发的是黑森林

“你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你丢不丢人!”

“哼。”罗冰翻过身去,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裹紧被子不去理他。

“小心被闷坏了,唉。”黑森林无奈的笑笑,轻轻拉开白色的被子,看到罗冰的耳根都红了,“跟我你还害羞呀。”

“我这不是害羞,我是愤怒,愤怒你懂?”罗冰狠狠瞪了黑森林一眼。

“知道知道,你愤怒。”黑森林撕了张放在床头的纸巾,擦了擦弄脏的手。“不过你还得忍几次,这几天我还要……”

“要个屁。”罗冰颤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不打针你这感冒能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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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人有多少?

至少罗冰算一个……

当然还有睡裤和内裤。

“我们死得多不光彩啊啊啊,会被同行耻笑的啊啊啊,不H你们撕什么啊啊啊……”

黄泉路上,伤心的眼泪洒了一地,浇灌着那鲜艳的彼岸花。

彼岸花说,你俩哭个屁,昨天还有个小受的裤子被撕成了八块儿,你俩不过是裂了条口子嘛,转世投胎还是条好裤子……

人间,罗冰家,卧室,床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啥都不怕就怕打针,你还硬来……呜……”罗冰使劲挤眼泪……挤不出来,可能流汗太多身体水分不够用了。

“你一个大男人害怕打针你……丢人吗?”黑森林在收拾他那个看上去非常袖珍的——只有铅笔盒那么大的——里面只放了一些凡士林和纱布的——所谓药箱。

“我怕打针怎么了?那你一个大男人还害怕毛毛虫呢!”罗冰腾地一声翻起来,然后碰到刚扎了个洞的地方,嚎叫一声又瘫软了。

“我怕毛毛虫是因为它恶心,那你还怕蚊子干什么?”

“因为它吸我血!”

“你血那么多让它吸点又怎样,能吸几毫升啊?我每次献血都抽几百毫升呢,抽了还挺舒服的,全身通畅。”

“哼,你咋不说你抽血的时候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把那护士给吓得,手抖得针管都忘了拔出来。你英雄啊?”

“嘿嘿,我故意吓唬她的。”

“哼,反正我不要打。”

“那我只能硬来。”

“你敢!”

“我敢。”

“你都不会打针,扎得我好疼,呜呜……”

“谁说我不会,我学医的能不会嘛?你不知道,我打过多少次了都!经验丰富着呢!”

“给谁打的?”

“给猪,哦对,还有老鼠。”

“!!!!!!黑森林你不知道猪皮比人皮厚多少吗啊啊啊啊!!!!你扎那么用力你都把我屁股扎穿了啊啊啊啊!!!”

“来我帮你揉揉,乖。”

“你……给……我……滚蛋……”

“马上滚蛋!”

于是,罗冰把枕头丢到黑森林的脑袋上。

黑森林抱着枕头一脸哀怨的走到客厅,用脚踩了踩那睡裤上的蜡笔小新的脸。

你乱动能怪我吗,没把针折在你屁股里面就算不错了……我要有多大的耐力才能不胡思乱想才能记得自己是在给你打针啊……

要不是我有崇高的医学道德,我早把针扔了用嘴来了……^_^

罗冰的感冒突然变得严重起来,据罗冰说是因为他在QQ上跟流感病毒同学聊天聊了一个下午。

黑森林黑着张脸“你明知她是流感病毒还跟她聊天,好了吧,感冒了吧!”

罗冰缩在被子里不理他,也是他太累了,眼皮打架不说,脑子里的神经似乎也错位了,就像武侠小说里练功走火入魔一般,全身经脉逆行血液倒流而且还有几股真气在那打架……难受死了。

到深夜,罗冰突然发起烧来,迷迷糊糊中,似乎能看到一个人的脸,总是带着温暖的笑意。

那个人来来回回给他额头上贴上凉凉的毛巾,不厌其烦的换了一次又一次。

嘴里似乎还在骂什么废材这么大了还感冒。

罗冰脑子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想起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黑森林一直留在身边照顾,第二天自己醒来以后,黑森林却累倒了。

那时他才突然想起那天是全校统一的高数期中考。

在黑森林和罗冰的大学生活中,最光荣的事大概就是那次了,成绩出来以后两个零分并排着,看上去特别诡异。

为这事儿罗冰一直觉得内疚,请黑森林吃大餐,黑森林倒毫不客气地剥削了罗冰整整一个礼拜。

那晚,罗冰的梦里出现了很多很多关于大学时候的画面,球场上奔跑的黑森林,校道上看到美女吹口哨像个痞子的黑森林,辩论会上把对方辩手气哭了结束以后拍人家肩膀的黑森林,演讲比赛上因为跑题跑老远让评委大跌眼镜的黑森林……

罗冰还记得,那次在山顶上,他对黑森林说,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黑森林笑着说,好。

那种笑容,灿烂得耀眼,可罗冰总觉得那份笑就像开到极致的玫瑰,美丽,却带着绝望。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他是最了解黑森林的人,可总是在某些瞬间,他觉得他们之间,隔得好远好远。

黑森林用毛巾轻轻擦着罗冰额头的汗水,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微笑的脸。

从什么时候,自己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身上移不开了?

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可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那种禁忌的情感别说提起,就是想,也觉得是一种罪。

可是,明知道不可能却收不住,在人群里,总会第一眼注意到他,总是习惯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看到他偶尔的笑容就兴奋不已。就这样一直沉沦,沉沦……真是没救了吧。

黑森林无奈的笑了笑,起身换了条毛巾,继续不厌其烦地替罗冰擦去汗水。

那么温柔,如同呵护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带着笑容和心疼,轻轻的,轻轻的……

可惜罗冰永远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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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罗冰全身无比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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