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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我哥是纨绔(39)

苏博远捏了捏妹妹的脸。

苏明珠拍打着兄长的手,感叹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做,总有人把我们推向了好的方向。”

苏博远赞同。

苏明珠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就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最终怎么让某某人得胜了呢?”

太子出来什么事情?

这是他们都想知道,也想避免的事情。

而且不单单是太子,怕是太子一家,毕竟太子还有嫡子。

苏博远摇了摇头:“妹妹啊,你现在就好好准备当个新嫁娘,万事都有父亲和外祖父。”

苏明珠嗯了一声,虽然靖远侯整日笑嘻嘻喜欢和父亲争风吃醋,却绝不简单。

苏博远感叹道:“你最多算个小狐狸,父亲是个老狐狸,外祖父……绝对是狐狸精。”

苏明珠拧着苏博远的肉:“我告诉父亲你说他老。”

“九尾狐、九尾狐行了吧。”苏博远马上改口求饶:“一窝的狐狸,就我是兔子。”

苏明珠呵呵冷笑:“狡兔三窟,兔子可比你聪明多了。”

苏博远故作愤怒:“苏明珠,你这样是要被哥哥揍得。”

苏明珠挽袖子,直接按着苏博远开揍。

只不过根本没有用力,而是不停挠他怕痒的位置,其实苏明珠心里明白,兄长这样一直闹只是想要开导她,不得不说此时看着惨叫求饶的兄长,真的挺开心的。

等闹腾了一番,两兄妹又好的和一个人似得头靠头说起了话来。

苏博远:“所以那些人真是好人,希望以后也多一些这么好的人。”

苏明珠:“改日我们去给他们上上香,也算感谢了他们的牺牲。”

苏博远:“那行,我们捐点银子,让佛祖继续保佑我们。”

苏明珠点头,两人对视后同时感叹道:“果然还是好人多。”

第37章 因为我们有努力投胎

柳姑娘的尸体已经被官府带走了, 等着仵作的验尸结果了。

不过这些事情和苏明珠他们已经没了关系, 武平侯总觉得是因为女儿看到了柳氏的死才会做那样的噩梦,哪怕这个梦让他们提早知道了很多事情,可是武平侯依旧觉得心疼。

虽然苏明珠嘴上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经历了那样的梦后,她身上还是多了一些原先没有的沉静,并非好或者不好, 只是让人看着有些心疼罢了。

在第二日下朝的时候, 武平侯没有回家, 而是坐上了岳父的马车一并去了靖远侯府,直到晚上才回来,武平侯并没有告诉家人到底谈了什么,却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那个把姜启晟吓到了苏明珠手心里的“田螺姑娘”找到了。

其实苏明珠还知道这位“田螺姑娘”, 她家是开书肆的,本来生意不愠不火的, 忽然出了几本大受欢迎的话本,还有各种各样的活动,生意一下子就变得好了起来, 还把其它几家书肆挤得没有生意,落得关门的下场。

这家书肆的话本故事很新奇,很受一些姑娘家的喜欢, 就连苏明珠都是其中一员, 那家书肆每次出的新话本她都会让人买回家来看, 还要和白芷然讨论一番。

而且武平侯还查到后来那些很受欢迎的话本竟然都是这位“田螺姑娘”写的。

武平侯看着女儿的表情说道:“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他们家的书籍印刷的很快,但是地方很保密。”

苏明珠催促道:“父亲快说。”

既然说很保密,也就是已经被打听出来了,否则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

武平侯看着心急的女儿笑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家做事也不够谨慎。”

苏明珠也看出父亲在故意卖关子了,乖乖上前亲手给武平侯倒了杯茶端过去,撒娇道:“父亲先润润口。”

武平侯接过喝了一口,觉得格外的香甜解渴:“她家的印刷版和旁人家的不同,都是提前刻好的单字,然后等手本出来后,直接按照手本排列印刷的,而且那些字字还可以重复利用。”

苏明珠说道:“这不是方便了许多也省了许多钱?”

武平侯点头:“他们家的成本很低。”

苏明珠感叹道:“其实她的书,很受女子喜欢但是有些男子却接受不了的。”

武平侯倒是没看过,看向了苏明珠。

苏明珠说道:“我记得有一个是陈家姑娘一直被继母虐待,明明也是大家出身的小姐却总是让她做一些下人的活计,有一次她救了个世家公子,他们两个一见钟情了,不过陈姑娘当时害羞就留下了一个绣着陈字的帕子,并且说了自家的地址等着世家公子上门提亲。”

苏博远也想起来了说道:“我听芷然提过,说是继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世家公子,就把陈姑娘关了起来,最后陈姑娘自己逃出来和那个公子在一起了。”

武平侯听完说道:“这样的故事也只有你们小姑娘喜欢。”

“父亲不觉得很乐逗吗?”苏明珠笑嘻嘻地说道,“当不得真还有许多破绽,但是很新奇了,总比那些世家小姐哭着闹着要嫁給穷书生,不惜私奔来的强。”

武平侯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

苏明珠说道:“还有很多类似的,比如鲛人的故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把鲛人写成人鱼。”

武平侯又喝了口茶说道:“她还在打听姜启晟的下落。”

如果不是打听的太过明目张胆了,武平侯也不会这么快就查出这些来。

苏明珠并不准备去见她,说道:“那个印刷方法,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武平侯点了下头。

苏明珠说道:“那也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了,不让她打听到姜启晟的下落就可以了。”

苏博远看向妹妹问道:“难道你不怕姜启晟中了进士被她看到?”

苏明珠瞥了苏博远一眼说道:“看到就看到,难不成她还能抢走?”

苏博远摸了摸下巴:“妹妹你怎么变得心慈手软了?”

苏明珠哼了一声:“什么叫心慈手软?难道这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吗?这位姑娘可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最后一位知情者了。”

知情者三个字带着点讽刺。

苏博远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就好好保护着。”

武平侯点了下头:“我安排人盯着,可惜白府那个管事的儿子病死了。”

“病死了?”苏博远看向父亲问道,“不是突然死的吗?”

武平侯神色冷淡:“不是。”

苏博远抿了下唇也没有再问。

武平侯看向女儿问道:“你准备和姜启晟说吗?”

苏明珠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说。”

苏博远小声说道:“我也不准备和芷然说。”

有些事情不告诉并不是不信任,而是说了反而不好,知道的太多有时候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而苏明珠不告诉姜启晟,说到底是不够信任,这不仅仅关系到她自己的安危,是关系到了整个武平侯府、靖远侯府甚至皇后太子,苏明珠不敢冒险也不能冒险。

苏博远忽然问道:“那姨母呢?”

武平侯说道:“你们外祖父瞒下明珠的事情,把事情换一种说法告诉你们姨母。”

武平侯夫人闻言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倒不是她不信任姐姐,而是关系到女儿,就好像她会毫不犹豫为了姐姐牺牲自己,却绝对不会牺牲自己的孩子。

苏明珠端着温水喝了口,感觉心里像是喝了蜜水一样甜甜的。

春闱对每个举人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关系到以后的人生。

武平侯夫人早就打听好了春闱的用具让人一式两份分别送给了苏哲和姜启晟。

而苏哲早在前段时间就被接回了武平侯府,天还没亮苏博远就极其热情的要送苏哲去考场,苏哲心中又是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堂弟不需如此的,我、我这科并没有什么把握的。”

苏博远今天穿的很吉利,一身的红色的衣袍,闻言说道:“堂兄你……”

他想说苏哲说话不吉利,可是又怕说了让苏哲心中不高兴。

武平侯和武平侯夫人也已经起来了,武平侯夫人和苏哲的妻子正在重新检查苏哲的考试用具,武平侯说道:“尽力就好。”

苏哲倒是看得开,说道:“二叔,我知道的。”

苏明珠穿着水红色的小袄,下面是喜鹊登枝图案的裙子,笑盈盈站在一旁并没有多言。

等苏哲看着苏博远扶着苏明珠先上了马车,这才一愣赶紧说道:“外面天黑又冷,妹妹不需要去送我,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看着帮自己忙里忙外的二叔一家,再想到毫无动静地父亲,苏哲对武平侯一家更是感激。

苏哲的妻子嗔了丈夫一眼,伸手抚着肚子倒是没有说什么。

苏博远格外诚实说道:“姜启晟今天也参加科举,我和妹妹去看一下,顺便送送你。”

苏明珠在马车上笑个不停。

苏哲愣了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和站在门口的武平侯、武平侯夫人、自己妻子打了招呼后,这才上了马车,苏博远也挤了进去。

等到了考场门口,苏博远先一步跳下马车,亲手扶着苏哲下来:“堂哥,身体最重要。”

苏哲是裹着厚厚的披风,看着考场门口已经到的人,深吸了口气活动了下说道:“好像忽然心就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