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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阻止不了男主黑化(74)+番外

作者: 沧海一 阅读记录

从此,他背后一刀一匕,浪迹天涯。

下雪了。

一点白花落在他带血的脸颊上。

莫宁焕下意识摸了摸脸,手指带下来的是血迹,和融化的冰凉水渍。他借过手腕的一条带子顺手绑起散落的头发,抬头见天边透亮,没想到他竟然打了半夜。

两批人。第一批仅剩几个人拖着残损的躯体在地上像蠕虫一样攀爬,而第二批人早已冰凉的尸首。大火因为落雪渐渐消逝,一点飘星的火光盖着覆雪尽情挣扎。

他恍然一笑而过,擦净剑,朝帐篷走去。

因一片草原着火,瀚海城引起不小的动静,有人说是天神派来神兵整顿这群恶霸;也有人说是有开明的人正好处置了他们。

神人之说,非同凡响。

莫宁焕回去一头扎进自己乱七八糟的帐篷,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跌倒在地上的桌子和他离开之前一样没有变化,连旁边的的蜡烛的蜡油凝固在地,轻轻一拨就起来。

莫宁焕望着被拔下的蜡烛,似乎想起更重要的事情。

她,人呢?

莫宁焕连忙冲出帐篷,四处张望,停留在旁边的小帐篷,贸然闯进她住的帐篷,里面空无一人。他跑到床头,所有的东西都空了,只剩棉单床被。

跑了。

莫宁焕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锦囊,打开一看,心里顿时安稳下来。

还好,地图还在。

他思虑许久,为了证明他的猜想没有错,最终还是打开那张地图。几道粗糙的笔痕,结束这张图纸的内容。

莫宁焕恍然大悟,他被骗了,手里的地图被掉包了。

手心紧紧揣紧,莫宁焕阴着一张脸撕掉地图,人算不如天全,莫宁焕算了十几年,却没想栽在一个不该栽的人手里。

京都朱雀桥。

储纤任足足跟了商队行走了半个月,累得腰酸背痛,在马车里探看峥嵘的朱红城门,排列有序的守卫。直到商队进入京都城内,朱雀桥,她才放心下车。

葛覃兮按照储纤任的安排,已经安全回到老家,至于她将来要面临什么,储纤任也无法帮主她。

她辞别了商队,一个人游荡在傍晚的朱雀桥。

朱雀桥别有一座不亚于京都城门,洞长且阴暗,离出口有一段距离,墙壁上映着晃荡纹路的水光,每逢正午阳光都会照在水面,折射进圆形小洞口。

储纤任的目光随着人们流动的走向看去。她拉了拉肩头的行囊,有些沉,便让短小的系带托在肩头。

此时的京都,似乎与她离开之前大有不同。少了分生气,大战过后的百废俱兴感。

她蹙起眉,拦过一个麻衣着身的老太,问:“大娘,我是刚来京都,这京都是出了什么大事?”

老太脸色有些凝重,打量了下眼前落魄打扮的储纤任,才回答:“看姑娘是刚来京都的吧,几个月前的确发生了件大事,有人袭击了大功宫殿。”

大功宫殿,储纤任知道那地方全是祭拜唐庆祖先的宫殿,对前身有大功劳的臣子赋予了崇高荣誉。

“何人敢如此?”

老太吓得慌张,连连摆手:“不知道,不知道,姑娘就别问了。”她又拦了几个人,大人绝口不提,只有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儿说:“我家大人说过了,好像是东临。”

储纤任眼皮一跳,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周泣又搞什么鬼。她摸了摸小儿的头,给他嘴里塞了颗糖。

一年的时间,储纤任从一开始的水土不服,慢慢适应了边塞生活,惟城到夜里只剩屋内有光亮,外出都借着好心人屋里外漏的烛火,老天爷投情的一点光亮。

深夜里除了兵卒的鼻鼾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老鼠在边塞养不活的,外头的瓦片跌下声全是被风吹的。

而入夜的京都恰恰相反,依然热闹非凡。

街头灯火通明,几近照亮半空,灯火把青石板路映如珍贵宝玉,街巷行人交织错落,驻足在街头小铺或闲聊。储纤任望着半明的天空,繁星点点,在宛如白昼的夜空闪烁。

储纤任看过街头杂耍的班子,长发在夜里的清风飘起,极在看戏的姑娘群里也不由得瞪大眼鼓掌,这里的杂耍与她在千乘见到大有不同,玩的都是神神秘秘的技法。

她看得有些闷热,慧眼一望撞上一旁大姑娘的花白手臂,袖子干净利落挽起,细腻如丝绸的袖尾垂下,随着激动鼓掌而摆动,像只飞舞的蝴蝶。

储纤任看得有些无趣,便寻了家酒肆进门一坐。

在这里也有大部分外邦人,袒胸的外邦男人腰间系着酒囊打量着繁华的都城,外邦商贾摸着上唇的胡子熟路地穿梭在各种茶楼酒肆里。

所在的酒肆传来女子弹唱曲子,曼妙动听,悠悠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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