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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124)

想到这个可能,我瞬间觉得反胃。我丢下腰牌,匆匆去到浴房,想把林重檀碰过的地方洗干净。

就在我洗的时候,钮喜过来了。

“九皇子,太子殿下过来了。”

我听见这话,刚想让钮喜说我不舒服,不见太子,但话出口前,我想到我先前丢在桌子上的腰牌。

“你把太子请到我寝殿,说我在沐浴,晚会过来。”我对钮喜说。

钮喜点头。

浴房重新剩下我一人。

我盯着水中的人影,以手波动水面,人影也须臾间变成残影。有些事情即使恶心,我也不得不做了,我不能看着林重檀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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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好衣服回到寝殿时,果然看到太子在把玩我放在桌子上的腰牌。他今日打扮得格外艳丽,本就长得阴柔,衣服一艳,愈发貌若好女。

他听到我到的动静,将腰牌放在桌子上,“弟弟怎么白日沐浴?”

“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去沐浴了。”我语气淡淡地说。

太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又拿起桌子上的腰牌,“孤记得这个腰牌是今年新进的进士才有的,弟弟宫里为什么会有一块?”

我看了眼他手里的腰牌,又挪开眼神,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在藏书阁捡到的。”

“捡到的?可没有进士说自己丢了腰牌。”太子说。

我抬手用巾帕擦拭还未干透的头发,转身往内殿去,“这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是捡的。”

我故意想让太子拿走腰牌,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跟着我走进内殿。

第63章 白露(1)

今日庄贵妃御前陪驾,并不在华阳宫。

太子跟着我进内殿,他如来自己寝殿一般,怡然自得。我不由停下脚步看着他,他对上我的视线,眉毛轻轻一挑,随后向我走来。

我刚要开口,他先一步拿过我擦发的巾帕,“还真爱撒娇,头发也要孤给你擦。”

什么?!

我什么时候让他帮我擦头发了?

我想将巾帕扯回来,太子却不肯给我,还举高了手。我身量未有他高,难免要踮起脚去拿。几番下来,我心里动了怒气,可还没发火,他先抓住我手。

原来是我衣袖宽大,举手时衣袖滑落,手腕上戴着的玛瑙红佛珠便露了出来。

太子扣住我手,目光细细在我手腕上扫过,眼神深幽不少。我拧起眉,用力地想将手抽回,“你松手!”

“没大没小。”太子瞥我一眼,不痛不痒地训我,“连太子哥哥都不喊了。”

“有什么可喊的,上次你在……”我顿住,眼神转开,“那事我还没有跟你计较。”

“原来弟弟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太子低低一笑,“那事是孤错了,不该养着那小玩意在身边,弟弟看在孤送礼,又亲自过来赔罪的份上,原谅了孤这一回。”

我闻言重新看向他,“我说的不是小溪的事,是你强行将我扛到梅园亭的事。你与小溪做了什么,与我何干。”

我这样说,他眼里笑意倒愈发明显,“嗯,自是和弟弟无关,那玩意儿不过哭起来有点意思。”

我没再接话,抓起太子手中的巾帕给自己擦头发,只是没擦几下,他又抢了过去,“弟弟别动,今日孤真是过来赔罪的。”

他并非是个伺候人的主,上次上药我就瞧出来了,但这一次他动作轻了许多。我接下来的计划需要用到太子,所以也不再赶人,他喜欢伺候我,就让他伺候着。

有宫人进来奉茶,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些,奉茶时还几次偷偷瞄太子。太子目光转到奉茶的宫人身上,我察觉他想开口,抢先训斥宫人,“没规矩的家伙,茶都奉不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宫人连忙应声退下。

一旁的太子出声:“弟弟御下可真够心善。”

我听出他在讽刺我,上次在东宫,一个宫女不慎打翻茶盏,就被他罚去性命。我做不到,也看不得他在我面前随意杀人。

“这里是华阳宫,他是伺候我的宫人。”我强调道。

“好,你的宫人你来管。”太子后半句声音低了些,“御下心软,御上倒是凶巴巴,原来孤怎么没瞧出你还是个小爆竹。”

我偏头看向他,辩解道:“我不是小爆竹。”

“哦?不是吗?”太子说着,忽地伸手过来捏了我脸颊两下。我吃疼,刚想发火,又想起自己才说的话,只能生生忍着。他似乎觉得我的反应有趣,凑近看我。

“小爆竹,小狸奴,气得脸都鼓起,想咬孤?”太子故意将手指在我唇角晃,逗我去咬他手指。

我又不是真的猫,怎么可能旁人拿手指逗我,我就去咬他,但我厌恶太子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