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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23)

为什么我就那么没用?

明明我才是林家的儿子啊。

推开我的手力气加大,我吃疼地皱皱眉,心中情绪涌上来,我又忍不住眼眶泛酸。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都不大记得了,我好像强行把自己窝进林重檀怀里,逼他抱着我,像母亲在他小时候抱他那样。

母亲肯定在他小时候经常抱他,不像我的养母。

养母忙于生计,偶尔碰碰我的脸,我都很高兴。

过了一会,我又要亲他,说什么他们都欺负我,我也要欺负人。

林重檀好像本不想理我,但耐不住我发酒疯,又哭又闹,最后我如愿以偿坐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服亲他的唇。

他的唇很软,我亲了没多久,又要休息一会。

好累。

想睡觉了。

不知不觉我真的睡着,等再醒来,已经是翌日中午。我在床上发了会呆,昨夜的记忆还没有回笼,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一直到良吉给我打水洗漱。

“良吉,我昨天怎么回来的?”我边问边摸了摸自己的唇,有点疼。

良吉小心翼翼看我一眼,“春少爷,你不记得了?”

我摇头。

良吉又说:“那我说了,春少爷别生气。”

“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你快说吧。”然而我话说出去没多久,就后悔了。良吉说我是被林重檀背进来的,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拉着林重檀不肯松手,让他给我唱小曲,说要最下流的那种。

“春少爷,你昨儿是醉了,没看到二少爷那脸色,我都怕二少爷打你。”良吉缩了下脖子,一脸后怕的样子。

我也忍不住有些害怕,“那……他唱了吗?”

“没,但二少爷给你吹了笛子。”

良吉说这还没完,我后面听了笛子没一会,又要去净室如厕,我不肯让良吉扶我去,非抓着林重檀,要他帮我嘘嘘。

“嘘嘘?我、我说了这个词吗?”那是我在范五家里时会说的话,自从到了林家,我尽量把以前的用词改了,免得别人发现我是在乡野之地长大。

良吉一脸沉重点头,“说了,还说了好多遍,你还逼二少爷帮你吹哨子,说自己嘘嘘出不来……”

“可以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连忙制止良吉要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但良吉不说,我自己慢慢地想起来大半。

虽然我记不清回到太学后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起我在马车上干的那些糊涂事。

我居然……居然强吻了林重檀。

我又病倒了。

这次生病,林重檀没来看我,我也不许良吉去找林重檀。我自己请了假,在学宿里闭门不出。

虽然离那夜的事情已经过了几日,但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事实。除了我和林重檀的事,也有醉膝楼的事。

假期总有结束的一天,我身体好全了,没有理由再请假,只能去课室上课。

原先我是很喜欢去课室上课的,但现在的我恨不得永远不用去,越飞光跟我同舍,以他性子,怕是把我那夜的事情全说出去了。

还有,我那夜把他推到地上,他肯定会报复我。

我越想,脚步放得越慢,最后几乎是踩着点去的课室。我到了之后却发现越飞光的座位是空的,典学来到典学走,他都没来。

正在我因为他不在的事而惊疑不定时,聂文乐突然走到我面前,强行把我拖出课室。

他一直把我拖到长廊拐角的角落处,一路上无人帮我拦一拦。

“你和越世子是怎么回事?”聂文乐上来就质问我。

我以为他知道越飞光在醉膝楼对我做的事,不禁脸色一白。聂文乐看清我的表情,偏头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强忍情绪,而后转头缓和了语气,同我说:“我没想欺负你,只是允王突然把世子爷送去参军,我连他面都没见上,恰巧你那几日就请假,你和他是不是……”

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道:“没有!”

聂文乐盯着我,“你没和他见面吗?”

“没有!”我想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你……你松开我,我要回课室了。”

聂文乐像是还想问我话,但他看我几眼后,还是慢慢松开手。我一得自由,连忙从他身边跑开。

聂文乐的话让我很是惊讶。

越飞光身为世子,怎么会突然被允王送去参军?要知道,允王就这一个嫡子。

战场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死了,允王不会难过吗?

我觉得越飞光这件事不简单,但我也不敢去问林重檀。我不想见他。

但转眼到了乞巧节,乞巧节正值太学休沐,三叔让我、林重檀还有堂妹堂弟一起上街玩。

乞巧节当日,夜市火树银花,苍穹被灯火熏明,灿烂星子如仙子玉帛熠熠生辉。街上人头攒动,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