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皇帝成了我外室(51)

楚珩故作矜持,“卖字画赚的。”

纪雨宁更不解了,“不是说无名人画的卖不出去么?”

楚珩这才想起自己先前讲过的那番宏论,只好搜肠刮肚弥补漏洞,“是给公主殿下画的画作,公主一时欣喜,便给了我赏钱。”

纪雨宁便不言语,只是眸中微微黯淡,“原来你给公主作过画。”

怎么气氛莫名紧张起来?楚珩心念电转,机智地道:“你若喜欢,改日我给你也画一幅。”

纪雨宁莞尔,“这些不务正业的差事,理它作甚?有闲工夫还是多温书要紧。”

意思倒是高兴的。

楚珩松了口气,心想女人心海底针,他今日才算真正懂得,话说纪雨宁方才那是吃醋吗?是吃醋吧!

心里莫名有些雀跃,楚珩趁势让郭胜去买了两串糖葫芦,“雨宁你也尝尝鲜。”

他记得从前宫中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听评书,最向往的便是街市上的糖葫芦,说甜不甜,说酸不酸,可偏偏能勾得人牵肠挂肚。

东西买来后,楚珩便殷切地递过去。

纪雨宁其实不惯在大街上吃东西,总觉得模样不雅,可又却不过情面,只得就着楚珩的手,小小的咬了口上头凝结的糖汁,蹙眉咽下,“酸倒牙。”

糖汁融化后,里头酸涩的果肉口感愈发明晰,看来不是这等吃法。

楚珩囫囵将那剩下的半个山楂咽下,却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道:“我倒觉得甜透心。”

纪雨宁脸上沁出红云来,楚珩也轻咳了咳,为方才那句灼热撩人的情话,掩饰着要拿手绢揩拭嘴角,哪知低头时,才发觉那是一截衣袖。

他不免窘迫非常,“抱歉,弄脏了你的衣裳。”

“无碍,是你的衣裳。”纪雨宁坦然面向身侧。

楚珩:……

还真是。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林夫人坐在闷热马车里,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埋怨丈夫的冷淡,“说好去庙里进香,才跪了半个时辰就出来了,想必住持都未见过这般不诚心的香客。”

林侍讲才觉得夫人不通情理,“林荣不过是有点风热咳嗽,你就这样大张旗鼓的,不知道还以为咱府里出了大事呢!”

林夫人辩道:“荣儿难道不是你的孩子,是我一人生的?没见过你这样心狠手辣的父亲。”

心想若纪雨宁在倒好,上回她帮着看了那些疹子,之后果然便没事了,可见这位虽没生过孩子,却是本难得的活医书。

可惜听李家人说纪雨宁因为生病被挪去京郊别院休养,林夫人也不好贸贸然前去打扰。

忽一眼瞥见街边那人模样肖似,她顿时惊呼道:“那不是纪太太?不是说病了,怎么还有空出来?她身边又是谁?”

面对妻子一串连珠炮似的提问,林侍讲少不得凑到窗边瞧个真切,哪知不看还好,这下却如遭雷击:纪雨宁旁边那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不是陛下还能是谁?

原来上回他并没有认错,皇帝的确到林家来过了。

是为了追求一名女子。

第22章 . 误会 大人漏夜前来,莫不是对纪夫人有……

弄清楚真相, 林侍讲当即便催着车夫快走。

林夫人不解,还笑道:“怎么了?难不成真是那刚下山的和尚,看到女人就像看到老虎?”

刚听完半天佛法, 别的不懂, 就记住了这个典故——可是纪雨宁怎么也和老虎扯不上边吧?这样娇花嫩蕊一般相貌, 说是天仙都嫌可惜了。

林侍讲无暇同妻子插科打诨,又见她执意要过去招呼, 只得据实相告,附耳低声说道:“我观纪夫人身旁那人, 不是别个,恰是陛下。”

林夫人也惊着了, “你敢肯定?”

林侍讲这回答得坦然,“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不会有错。”

林夫人呆了呆,“既如此,就更该上前致礼, 怎的反要躲着走?”

似他们这些中等官吏, 好容易能得面圣之机,为何不好好把握?

林侍讲觉得夫人真是愚不可及, “糊涂!陛下微服出巡,自然不愿旁人前往打扰,且观纪夫人模样, 她并不知陛下身份,若你我贸贸然上前揭穿,你觉得陛下是喜是恼?”

林夫人便不做声了,还沉浸在震撼中难以自拔, 纪雨宁一个外道来的女儿家,从哪里目睹天颜?且她如今身份是李肃之妻,皇帝却也不介意,反倒化名追随其左右。先前她还担心纪雨宁在李家日子难过,如今瞧着,怕是后福无穷。

两口子回到家,林侍讲琢磨片刻,当机立断,“趁无人发觉此事,正是你我立功的好机会。”

他自知才干泛泛,人脉也浅,在翰林院庸庸碌碌过了这些年,却无丝毫进步,眼下却是个另辟蹊径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