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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穿成女炮灰(快穿)(34)

作者: 编号二七 阅读记录

“醒了?”男人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洛以蓝缩在男人胸膛上,微红着眼眶,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男人怜惜的拢了拢洛以蓝的额发,心情舒畅道:“想宫中了?眼下是要委屈一些日子,待孤彻底收回兵权之时,便给你安排一个身份,到时再将你光明正大迎娶进宫。”

“皇上可莫要食言。”洛以蓝说着将白瓷似的脸依偎在男人胸口。

男人被取悦了,他直起身子,滚烫的热气呵在洛以蓝耳边:“那你可要伺候好了,还有,孤怎么教你的?这时候应该怎么叫孤?”

洛以蓝压抑着心中的恶心,媚笑道:“父……皇。”

洛以蓝早在亲生父亲带着信物找上门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不仅不是燕寒烟所生,身体里压根没有一滴皇家的血脉。

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假公主。

洛以蓝的亲生父亲原是御前侍卫,夏春翠蹭对她亲生父亲言之凿凿,皇上每次来过之后都给她喝了避子汤。

然后他们生下了洛以蓝,但谁知夏春翠竟被贬出了宫。

洛以蓝的亲生父亲之后便一直在寻找夏春翠的下落,可惜这么多年一直没寻到。

从头至尾没有说夏春翠的一句不好,多么感人肺腑。

可洛以蓝就连半个字都没信。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之后,如果她还执迷这所谓的亲情,那死了也是她活该,咎由自取。

果不其然。

没过多久,洛以蓝这所谓的亲生父亲便以她的身世为要挟,软磨硬泡,让洛以蓝帮他做各种事。

洛以蓝知道摆在眼前的活路只有一条,她和她的亲爹,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她不想死。

于是她先将亲爹囚禁在宫中,想等着乐舞大典之后,宫中戒备没这么森严之时,在秘密的处置了。

但那时的洛以蓝并不知晓,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监视着,这件事很快便被皇上知道了。

之后的事洛以蓝回想起来依旧觉得有些恍惚,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视作父亲的人会对她有那么污秽的想法。

事情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她哭着跑出了寝殿。

但天大地大她无处可逃,有一就有二,再之后她好像就麻木了。

被雁南迟当众戳穿的时候,洛以蓝自己会如释重负。

但现实却是,她害怕的每一寸骨骼都吱呀作响,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栗。

那一刻她才发现心底最大的恐惧是什么

——她怕失去拥有的一切。

洛以蓝毫不怀疑,她的父皇会选择牺牲她。

所以,当她的父皇并没有杀了她灭口,取而代之的是提出要做个局,让她假死,她未曾迟疑的答应了。

“她”从祈愿台一跃而下,摔成了一摊泥。

洛以蓝就此从实践消失。

“又在想什么呢?”男人的手在她腰际摩挲,带起偏偏战栗。

洛以蓝笑了笑,剩下的话都被吞没在唇齿间,窗外春光无限,屋内依旧红绡帐暖。

*

一大早,常锦便得报皇帝出了宫,叮嘱小七她今日身体不适拒不见客之后,常锦

换了一身衣服便悄然出了宫,直奔将军府。

燕向南看到一身男装的常锦时,微怔之后,便笑着责她任性胡闹。

常锦却不似平日里的娇憨,巴掌大的小脸板着,一脸正色道:“外祖父将两个舅舅叫来罢,以念有事同你们相商。”

找到燕重云和燕重阳的时候,燕向南便寻了个借口遣开了府中下人。

他猜测不到孙女要同他商议何事,但多年行军打仗的直觉告诉他,孙女要说的事不宜让外人听见。

可即便燕向南早有了准备,常锦的话依旧让他大惊失色。

捏着信纸的手指因为常年握刀长满茧子,此刻又因为用力微微泛着白。

“这确是皇上的笔迹。”燕向南犹不敢信,不住喃喃:“皇上为何要如此?”

燕向南手中抓着的,正是雁南迟交给常锦的,他的亲弟,庆国的王爷和皇帝之间往来的书信其中的一封。

这封信中,皇帝提出欲借势除了燕家军。

燕重云和燕重阳到底是年轻,两人气的直接砸了杯子,满腔悲愤。

“我燕家这么多年来在前线杀敌,不说爹,便是我身上,刀枪剑戟的伤有多少,又有多少次从鬼门关侥幸逃过?他洛家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联合外族,不惜牺牲两座城池,也要将我们燕家连根拔起,呵,我该高兴我们燕家在他眼中竟值两城的百姓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常锦从未见过燕家男子落泪。

可只是看了狗皇帝的信,三个燕家男人都红了眼眶。

常锦知道他们是被寒了心。

“外祖父,我并不想瞒您,这封信是从雁南迟那儿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