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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穿成女炮灰(快穿)(63)

作者: 编号二七 阅读记录

唐淮初还是个不识相的,咬着笔杆子沉思了一会儿,竟是摇摇头拒绝了:“我觉得这么最好。”

于是两人就这么在邓丞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斗上了嘴。

直到常锦气鼓鼓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抬头欲叫点珠再倒一杯来,才蓦然发现邓丞竟还没走,直愣愣的杵着,也不知究竟站了多久。

常锦未问,但浓密的睫毛下是掩盖不住的疑惑的神色,邓丞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八面玲珑毫无施展之处。

胸闷难耐之下,便点了点头掉头出了房间。

常锦一脸莫名,但还未来得及深思邓丞是怎么了,就又被手头的事吸引住了心神。

邓丞不能对常锦如何,对唐淮初却不同。

月上柳梢头,唐淮初拖着疲乏的脚步走出柳府,一声惊叫都没发出来,便被提溜着后衣领一路拖进了暗巷里,直到瘦削的肩胛骨狠狠怼在墙上,他才被松开,发出一声痛呼。

黑暗之中,他只能看到压着他之人身型高大,但即便他是个男子,被人以如此折辱的姿势按着,也是惊惧大过羞恼。

唐淮初暗自心惊,莫非他碰到了采花贼?

好在邓丞不喜卖关子,见唐淮初不闹,便直接道明来意。

“小姐性子不拘小节,但你不同,日后同小姐在一处之时,你最好注意着些,倘若被我听见有一人说小姐的闲话,我便阉了你。”

面对未知的恐惧,人便容易生出无限的想象力,光凭想象出来的景象便将自个吓死,而真的知道对面站着的是何许人也之时,反而会生出些许勇气。

唐淮初便是如此,他自是打不过邓丞的,但被误会不说,自己那点倾慕小姐的小心思仿佛被光天化日之下戳破了,即使黑暗中看不到他羞红的脸,也能从他的拳风中感受到他的怒气。

两个男人言语沟通失败,在暗夜的巷子里,你来我往闷不吭声的打了半柱香。

至于接下来的半月,邓丞都没去见常锦,而唐淮初坚称自个是出门被狗追着跑,然后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摔出来的伤,这都是后话。

当下他们斗殴之事,他们自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殊不知,皇城根脚下哪里来的神秘秘密。

灯火通明的王爷府上,元砚逗弄着蔫蔫的翠鸟,听着属下的来报。

侍卫说完,悄悄抬眸观察了一下元砚的脸色。侍卫不是蠢钝之人,王爷上次那般反应,倘若他还瞧不出王爷对柳家小姐有意,他便是块石头。

元砚脸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侍卫眉头微皱,想了想还是说道:“属下白日里观察那画画的少年同柳家小姐甚是亲密,王爷要不要……”

元砚停下逗鸟的动作,转过身擦了擦手,才饶有兴致道:“你就对你家王爷如此没有信心吗?”

侍卫一惊连忙跪下:“属下断无此意!”

元砚大笑,拍了拍侍卫的肩膀道:“你还是太年轻了。倘若有一日你看上一块瑰宝,便不要存着侥幸的念头,认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人发现。”

侍卫跪着似有所悟,元砚已经大笑着离开。

常锦同唐淮初定下即将推出的一系列花钿妆之后,便抽空去了一趟朝廷拨给她的地皮。

去之前她做好了所见皆是荒芜的准备,兴许是期望过低,真的见到了,反倒觉得比她想的要好。

至少地皮干干净净的早就清了出来,房子也宽敞明亮,只需要收拾收拾,再添些物事便能直接使用。

常锦绕了一圈,心中想了数个需要改建的方案便满意的回了府。

这一改又是两个多月,女馆开馆的那日,距离此事闹的城中人尽皆知已经过了三月有余。

所有人的兴致都被吊的高高的,以至于当日,纵使女馆建在偏郊一处,门口依旧被来看热闹之人堵的水泄不通。

常锦更大的场面也见过许多,自是一派坦然,只是耳边总是捕捉到咯哒咯哒的声响,扭头一看,竟是唐淮初上下牙在打架。

她知孩子要面子的紧,不能惹急了,只能憋笑道:“还行吗?”

唐淮初攥了攥手,即将慷慨赴死般沉重的点了点头。

常锦赶忙扭过头,生怕自个忍不住笑出声。

女馆开设第一日,趁着看热闹的人都来了,常锦准备了重头戏。

想要免费设立私塾,前提便是能赚银子,画本子是长久的事业,这钱常锦日后还有用处,她理想的状况便是靠着女馆专门帮女子画花钿妆的本事便能赚到设立私塾的银子。

而成败就在今日一举。

常锦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含笑看着台下乌压压的人群。

今日她额上的花钿妆变了个样式,从玫瑰变成了一只深思金凤的鸟儿,鸟翅上洒下的似金粉似火焰坠落在眼尾处,千娇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