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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男友他上了幽灵船(33)

作者: 月七归 阅读记录

如果仍旧担心,那就扯些红布或者红线系在身上,镇离邪气总是有用的。

卷毛和冯伍子走时,身上头上系满红布,拿着棍子和铜物风风火火离开了四合院,这阵势,倒像去找谁干一架。

“就不能用点别的办法,太损了!”他们走后,周宁朝烈棠暼去埋怨的眼神,起码也是找人帮忙,就不能客气点?

烈棠只笑不言,走到院里拿上箱子,对她道:“我们也出发,不是自己的地盘住不惯。”

这一趟行程,骑马而行。

不管是叶家的二人,还是去海家的他们,肩上的胆子都极为重要,但愿卷毛和冯伍子一切顺利,也期望她和烈先生顺遂如意。

只是当烈棠牵出一匹马,要她同上马儿时,周宁犹豫了,面对马上他伸来的手臂,和等待的手掌心,她始终无法自然地,把自己的手叠放在他手心上。

“我——”话还没说完,人已被他提上马驾马而去,启儿缩成拳头大小,暂放笼子里挂在马背上,一路上抓着笼子不停地喊:“慢点,你放我出去!”

穿过宏伟的“太古”城门,驰骋郊野,凉风一阵阵扑在脸上,隐约还有几滴湿湿的凉意,与他怀中的温度相差无几。

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这种莫名的感觉,正如春时那般花草丛生,周宁忽然额头紧锁,身上涌来一阵痛感,加上马背颠簸,越发疼痛难忍,那一阵疼痛袭来时,浑身不住地发抖。

灰雾压空不见日头,就连郊野的丛林也隐隐绕着团黑灰色的气息。

她原本想忍着,不想耽误这段未知的路途,可终是疼的忍不住,没想到第二次鸦蝶的毒,竟来得如此之快。

烈棠感觉到她在发抖,立刻停了马,看到已经脸色发黄,沁出冷汗的周宁忧心如焚,“下马,我给你敷药。”

周宁已经浑身麻木使不出力气,烈棠把她抱下马放在草地上,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瓶,在每个鸦蝶咬过的伤口上仔细抹药。

“谢谢你,烈先生,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一定好好重谢。”

他抹药的动作忽然停止了,低头望着伤口整个人一动不动,周宁意识到自己许是说错了话,可想想,又并无不妥之处,便道:“如果我活不下去,此事未能了,这份恩情我一定记着,下辈子再还。冯掌柜的旅店里,有我的东西,手机银行卡都在,密码在我包里,有张纸条取最后六位数,如果我出不去了,烈先生就……”

“我不要!你的那些东西就好好留着,我想要的可不是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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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烈棠:可算把那两人支走了,和媳妇终于有相处的机会,*^_^*

第19章 海家

周宁神色一滞,不要身外之物那要什么?风水看卦不就是一门赚钱的行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这点事儿就像吃饭,一日三餐不能少,同样,见了钱也得眼开,要不然就是想不开,图什么,为民造福,佛祖下世渡劫来了?

这些都无心细量,身上疼痛难忍,想着还会有下一次毒发,便不争气地有了轻生念头,何时才是个头?

可回头想想,既然来了,鬼都不怕还怕死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交错,每条疑问都会触碰到一个柔软的光点,它小小的,在心的正中深深扎根,擎天大树般无法动摇,周宁隐隐明白,或许光点便是真相,但脆弱难强,世俗理念和人性道德的枷锁使她根本不敢去碰,念头一闪而过。

烈棠也知,她根本不明白自己话中何意,人活一世,本就如此憋屈,有时,连解释都是不能的。

时间紧迫,越耽误,鸦蝶毒发的次数越多,陷在这里的时间也会越久,和卷毛他们约定的会和时间更会错过,导致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擦了减缓疼痛的药,靠在烈棠身上,周宁忍疼继续赶路,为了能使她舒服一些,烈棠召启儿弄来顶轿子,抱着周宁坐进了轿,施诀八鬼抬轿,疾速平稳朝海家赶去。

周宁疼的闭眼迷迷糊糊,脸色刷白,强撑着熬下去,听着旋绕耳边烈棠关切的声音,还好有他陪着。

恍惚中心生一种错觉,封闭的轿子内白绫满房,深秋的风有些凉,呼呼刮着,吹的条条白绫飘来飘去,附了怨鬼的魂向天凄诉。

一副棺椁在众人悲泣中盖了棺,“轰!”

“呜……”伤情而沉长的泣,周宁哭了。

天沉沉铺了层墨,送丧的人沿路出了城街,上了山林,路上枯黄的叶子厚厚积在脚下,一阵风吹过,哗啦啦下了雨那般。

被光抛弃的角落里,有个身影若隐若现,不哭不闹默默凝视。沉静若用在不恰当的地方,便成了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