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稚意看出来了，他在车里。
她“嗯”了声，托腮道：“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综艺？”
周砚垂睫看她，“你说呢。”
许稚意勾了勾唇：“但你还没回酒店。”
她想了想，提议问：“要不先把视频挂了？”
周砚“嗯”了声，“不挂。”
他紧盯着她，淡声：“先看你。”
他给她打视频电话，本就是为了看她。
“……”
许稚意愣了下，别开眼抿唇笑。
不可否认，她被周砚的话取悦到了。
“哪学的周老师。”她眉眼弯弯道：“花言巧语，还挺会哄女孩子开心。”
周砚目光灼灼注视她，喉结滚了滚，声线沉沉道：“许老师现在开心吗？”
许稚意觑他一眼，故意道：“一般吧。”
周砚：“……”
“那要怎么才开心？”周砚问。
许稚意给他一个眼神，“自己想。”
周砚勾了下唇，压着声音说：“拍拍你头像？”
许稚意：“……不要。”
她耳廓微红，没好气睇他一眼，“那你多占我便宜啊。”
两人跟小学生情侣一样聊着天。
没一会，八点到了。
许稚意没去看网上的消息，直接点开综艺进去。
一进去，不意外被弹幕给晃花了眼。
弹幕好多好多好多，比第一期多多了。
许稚意半眯着眼去看，全是她和周砚粉丝的，他们俩家粉丝的弹幕将屏幕淹没了。
「中意粉打卡报道。」
「啊啊啊这是校园篇？」
「期待期待，周老师跟许老师是要演校园情侣吗？这真的爷青结！」
「呜呜呜我的校园女神。」
……
她看弹幕，周砚也跟着看了两眼。
在看到粉丝在弹幕上发表的言论后，周砚沉沉笑了声：“粉丝都很期待许老师演高中生。”
许稚意正要回他这话，余光瞟到弹幕闪过一行闪闪发光的文字。
「兄弟们！！他们不是演校园情侣，他们演的是师生！！清纯女学生vs禁欲男老师，这不比学生和学生恋爱刺激？？」
许稚意：“……”
周砚：“……”
第二十章 [VIP]
这弹幕一出, 还没来得及拉进度条的观众们震惊住。
「卧槽卧槽！！节目组玩这么大？」
「广电给播？」
「天啦噜！今晚的做梦素材有了。」
「要真是清纯女学生和禁欲男老师，节目组我喊你一声爹！」
「喊十声！」
「+1+1+1+1……」
「兄弟们圆满了圆满了。」
有了这位尊贵VIP的播报，很多人开始期待这一期内容了。
节目组之前在微博上放了点预告, 但不多。也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怎么回事, 甚至都没剪到太多许稚意和周砚同框的镜头。
他们俩在预告里, 只有一小段，就是周砚跟大家打招呼认识。
碰到许稚意的时候, 两人对视看了眼。
周砚垂着眼睫看她，神色轻松问：“要我介绍吗？”
许稚意回：“周老师。”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对话, 掀起中意粉高潮，同样的也让很多不嗑两人cp, 但看过两人主演电影的观众们大呼——爷青回。
恍惚间，他们梦回四年前两人在台上互相介绍自己的时候。
那个时刻，周砚不算是电影圈老人，许稚意更是电影圈小新人，两人望着对方羞涩的模样，接受采访时的小心翼翼, 都被大家看在眼里。
真的, 好怀念好怀念。
预告就这么两句，却足以吸引不大批观众。
刚上线没两分钟, 广告刚过，许稚意便扫到了综艺群数据组发的消息。
破亿了。
头一回，一期综艺刚上线，在线收看人数五千万。
许稚意扫了眼, 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周砚。
“周老师。”
她看着镜头里面部轮廓不那么清晰的男人, 笑说：“你知道这个综艺现在多少人看吗？”
周砚：“多少？”
许稚意：“节目组那边说有五千万。”
她没记错的话, 第一期刚上线的时候, 这节目也就一千万在线观看的人数，这一下，翻了好几倍。
周砚扬了扬眉，玩笑说：“看来我们在观众心里还有点分量。”
许稚意纠正他，自恋道：“不止一点点。”
两人相视而笑。
许稚意瞅着他，“看吗？”
周砚：“不看也行。”他目光灼灼望着她，轻声道：“等我回酒店再看，先陪我聊会天？”
许稚意没拒绝。
-
周砚从片场回酒店的车程不远，不过这会还有点堵车的缘故，开了近三十分钟才回到酒店。
进电梯时，一直看着手机的郑元感慨了一句。
“哥，你跟许老师已经霸占三个热搜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