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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京城表小姐啊!!(41)

[宿主想岔了,赵芙蓉接赵老头去京城,才不是出于孝心呢!]

严惊蛰双手环胸站在医馆对面街上,闻言不屑道:“不就是想一箭双雕吗?”

“一来在外人面前树孝子风尚,二来是想恶心嘉瑶表姐,要知道,赵氏一家子可是嘉瑶表姐的‘亲生爹娘’。嘉瑶表姐一贯高傲,断然瞧不起赵氏一家,到那时候,外人定会一边夸赞赵芙蓉有善心,一边诋毁嘉瑶表姐心肠硬如铁石。”

正说着呢,赵老头醒了。

严惊蛰从系统储存格子里翻找出脱胎换骨丸,系统愣住:[宿主想捏造成谁?]

“赵芙蓉。”

说着就不假思索的吞下脱胎换骨丸,药效极其快,不同于避寒丸的温热和隐身丸的香甜,脱胎换骨丸有一股铁锈味。

或许赵芙蓉是她前世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明明不熟悉赵芙蓉的音容笑貌,在咽下药丸的那一刹那,她微闭上眼睛,脑海中蓦然浮现出赵芙蓉清晰的身影,大到个头高矮,小到眉头粗细。

一炷香.功夫不到,远在京城的‘赵芙蓉’就俏生生的出现在荒山镇。

“爹,娘——”

严惊蛰换了身石榴红锦裙,娇羞的站在赵家院子里。

“你个不孝女还敢回来!”

半躺在床头的赵老头死劲的甩开刘氏端来的药碗,“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倒好,没良心的狗东西!”

边咳边冲门外吼,作势要起床打断严惊蛰的腿。

刘氏内心知晓她女儿赵芙蓉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因而毫不客气的拎起水桶就往门外仍,破口大骂道:“谁让你进来的?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老娘养你十几年还不如养头猪,年尾了还能吃顿好的,养你呢?丁点油水都捞不到!”

刘氏的大嗓门犹如泼妇骂街,一下将街坊邻居招引过来。

严惊蛰要得就是这效果,余光瞥见院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乡亲,嘴角弯起转而又松下。

“娘,”严惊蛰轻松的躲开污水,发出的声音竟和赵芙蓉如出一辙,傲慢不逊道:“瞧爹和娘说的什么话?我好不容易大老远从京城赶过来,你二老就这个态度?”

说着,严惊蛰故作嫌弃的扇扇院子里的草药气味:“娘,这院子里什么味啊,这么难闻?”

“什么味?”刘氏头都快炸了,“还不是因为你寄回家的那封信,气的你爹如今下不来床。”

“爹病了?”严惊蛰假装诧异啊了一声,“可我没寄信回来啊…”

刘氏懵了,吊梢细眼定定的看着严惊蛰:“你真没往家里寄信?”

严惊蛰略微近前几步:“娘,我人都回来了,寄信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这信是谁寄的?”刘氏转身从屋里拿出信。

严惊蛰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字我不认识,不过这纸,我在国公府见过。”

拄着拐杖出来的赵老头突然意识到一点,哑着粗嗓:“大丫不识字,这信想必是贵人写的。”

严惊蛰歪歪头,一副无辜的模样:“爹,裴家在信上说了什么啊?”

赵老头久久没做声,神情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个黑壮的女儿,心里暗暗道:裴家瞒着女儿寄出这封信,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父女断绝来往,不过换一句话说,就是裴家认可了女儿小姐身份,不然不会寄断这封断绝书。

“先进屋。”赵老头扫了一眼门口偷看的乡亲,沉声对严惊蛰道。

严惊蛰一动不动,唇边弧度乍起,好戏还没开始呢,进了屋没看官多可惜啊。

“爹,我就不进屋了——”

“咋?”

知道赵芙蓉是赵家的种后,赵老头顿时没了恭维大小姐的念头,老脸旋即一冷:“才去贵人家呆几天啊,如今连赵家的门都不愿意进了?”

严惊蛰摆出被戳穿的别扭情绪:“爹,我这鞋子贵着呢,不能沾水…”

赵家屋里养着田螺,湿气重。

赵老头哽住喉咙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刘氏暴怒:“你个死丫头说什么金贵话呢! ”

严惊蛰时刻提防着刘氏掐她胳膊,急忙往门外跑,边跑边嚷嚷:“我本来就是金贵的小姐,是娘十五年前贪图裴家一百两银子,将我跟你的亲生女儿调了包…”

门外的乡亲们小声嘀咕起来。

“赵老头之前死活不说他家大丫为啥要去京城,原来大丫不是他亲生女儿啊。”

“这么说,大丫是京城里的大小姐?”

“看的不太像啊,黑不溜秋的,还没我家春花好看。”

严惊蛰朝说话的人璀璨一笑,涂满胭脂的嘴宛如两片红肉一张一合,众人吓的眼皮抽搐。

“京城的小姐也不过如此嘛…”有人嗤之以鼻。

严惊蛰眼珠一转,抹泪叫屈道:“要不是刘氏十五年前将我掉包,我会是现在这幅尊容吗?你们是没见过京城小姐,肤白如凝脂,屋子里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堆码了好几间屋子,我若是从小生活在那儿,会是如今这般又黑又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