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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剧]十九世纪(4)

然后,晚餐就这么定下来了。

买漂亮的帽子花不了多久的时间,可是隔壁的哪家卖缎带的店让我几乎走不动路。

可是这些颜色缤纷琳琅满目的缎带,却让我深陷一种无法摆脱的奇怪情绪里。我想,我有一个很难克服的困难——我有选择恐惧症。

尤其是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偏好什么颜色时,面对成百上千种的颜色,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随后还是埃德伍兹太太勇敢的带着我和斯嘉丽进了店,她毫不犹豫地扯了五六种颜色的各种材质的缎带,我能辨认的只有染色的丝绸,其他的缎带我都无法辨认具体的材质。

可看斯嘉丽的表情,我想她是认识这些全部的材质的。

毕竟她时不时的也会露出约翰知晓一切答案时,才会在自己的脸上偶尔流露出的那种成足在胸的神情。

我看到约翰的表情时,就知道他已经猜出了魔术的全部奥妙之处,或者是他已经猜到了《泰晤士报》的广告栏里面到底有哪几个广告是能给我们带来有利的。

而斯嘉丽的表情,我想她就是全部认出来了所有缎带的材质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能在一瞬间辨认出这店里数百种缎带的全部材质。

不会出一点错,也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直到过了好几天,我才将一根蓝色的缎带缝在安吉尔的裙子上时,随口对埃德伍兹太太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有人能在一瞬间辨认出缎带店里全部的材质。而她则严肃的表示,她长这么大,就算是缎带店的老板和她的雇工都会偶尔搞错几次呢。

我想,这就是我喜爱埃德伍兹太太的其中一点。

她能告诉我,我的某些想法其实并不是正确的。她真是了不起的生活导师。

就像是约翰一样,我在他身边了解到了许多的常识,而他也不会为我的“无知”而感到好笑。让我不好意思的是,他居然会觉得这样子的我让他感到满心的欢喜。

或许,罗密欧看朱丽叶时也是这种欢喜的狂热眼神吧。

在他的眼中,除了朱丽叶之外,没有其他的身影存在。

在那个瞬间,全世界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她的身影还色彩斑斓,鲜活着向他微笑。

我不知道,我在约翰的心里是否也是这样子。

我只是听他发表着对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这部剧作的感想时,想到的这一点。

我……天生不太能理解那些激烈的感情。

可既然约翰对我说,他满心欢喜时,我也尽量做出了如此的回应。

我一直觉得很抱歉,没办法能与他对我时那样,用相等的感情回应他。

直到几天后,我在一家皮鞋店里订购的带扣子的皮鞋终于到了。

丧居的寡妇当然可以再嫁,但是在她身为寡妇的人生中,生命中只剩下黑白灰的所有暗色系的服饰,而她生命中唯一的亮色,或许就是可以尽情的用各种跳跃美丽的颜色打扮自己的小女儿了。

况且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像是约翰那样向我求婚了。

当时气氛那么好,他又是那么诚实、可靠、有前途、有才华、诚恳的年轻人。

我找不到一点拒绝他求婚的理由。

但是皮鞋,好吧,黑色的皮鞋怎么说都得常备几双的。你永远不知道这天气会不会让你的鞋子都干不了呢。

然后,在某一天,玛丽安有些神色慌张的告诉我。

“夫人,唉夫人,我……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看到了先生……天啊我都在胡说些什么……”

她看上去非常的慌乱。

“等一下,”我连忙叫住了玛丽安,“你在说什么。”

“我好像在街上,看到了先生呢。”

“是长得相似的人吗?”

“不,我想,”她迟疑了一会儿,“我想他是见到我了。”

我和玛丽安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我最后的结果。

“然后,他转身就跑到了巷子里。”

她伸手捂住了脸。

这年轻可怜的姑娘,怕是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吧。

我应该环住她的腰,轻声告诉她,不用担心,霍怀德先生去世了好些年了,这个世界上也有长相相似的人,你不用担心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了鬼魂。

或者,我应该丢下自己手上的编织物,然后强硬的要求玛丽安将她看到的地点告诉我。

我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做出了选择。

我抱住了她的腰,让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汲取人体的温暖。让她颤抖的躯体安静下来。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我安慰着她。

我一直觉得很抱歉,我不知道畏惧也不懂得激动。

大概安静的微笑和沉默的落泪,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反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太太病的非常厉害。

危险分子们一个接一个,如同飞蛾一般,不断的落到她这团会烧死他们的火里面。

在太太眼中属于“正常”的事情,在那些犯罪者的眼中是非常的怪异又不正常的。

如果让你来选,你会相信谁的话?

是安分守己烂好人的寡居太太,还是思维敏捷的骗子?

我想写这种冲突剧。

安吉尔是个不平凡的姑娘。【有巫师界呢

☆、第 4 章

我叫玛丽安`道森,道森是我的母亲的姓氏,她是个妓|女。

她来自爱尔兰,到伦敦的路上几天都没吃过一点东西,而到了这个城市后,她从米达姆妈妈哪儿吃到的第一顿饱饭。

这似乎就证明了,她今后唯一的谋生技能。

年轻,漂亮,还有那么一副看上去纯洁的模样,又没有什么谋生技能,毫无疑问的,就算她不落到米达姆妈妈的妓院哪儿,也只能当一个妓|女了。

或许到米达姆妈妈哪儿更好一点。因为在哪儿,你说不定就会被某个富有的先生带回去,成为了他的情|妇呢。

而到路边上当妓|女,你只能拿到一点点钱,还得抱着得病的风险。

我的母亲给有钱人当情|妇的时候我没出生,等她被那有钱的先生赶了出去,当了几年的普通妓|女后,她就几次被抓到牢里去了。

我出生在牢房里,我的童年就是在一栋破败的楼里,那栋楼里的女人们似乎都靠着出卖自己的肉|体来换取活下去的钱财。

而绝大部分时间,我都和我的母亲一起被关在牢里。

我在六岁的时候就懂了,如果我不想当雏|妓的话,那么就得有其他的谋生手段。

在女子牢房里,不仅仅是有妓|女而已,还有谋杀了亲夫的神经错乱的女人,骗子,小偷,窃贼。

我从最后三者那里学到了欺骗,偷窃,和死不悔改。

等我妈妈一死,我就到了大街上去,开始我的犯罪生涯了。

接下去的几年时间里,我过着一种……不是很想告诉别人的生活。

我见过这个城市最黑暗的地方,比所有的绅士淑女和贵族们都无法想象的黑暗更黑暗的地方,我见过无数人在我的面前死去,我见过和我一样大比我更年幼的孩子饿到在路上,没人会多看他们一样。

我也一样。

我对这些即将死亡的人绕道而行。

我是个欺诈犯,不是个杀人凶手。

虽然我听说,统治这个伦敦的地下黑暗世界的人,那位莫里亚蒂教授,就培养了不少的暗杀者。

听说他的得意弟子,就是个杀人如麻,为了玩,为了任务,只是想要杀人,不求一分报酬的疯子呢。

当然了,我觉得疯子这一条可以去掉。

就算是莫里亚蒂教授,也不会想要用一个疯子当自己的刀。

我对此深有体会。

如果你的童年就是在一群没钱去精神病院——谢天谢地,那地方真是比牢房好不了多少——的疯女人里渡过的,你一定和我一样,对疯子有着其他对此完全一无所知的人截然相反的想法。

顺便一提,我以前有过一个非常棒的骗局。

我和几个胆子够大,脑子也够聪明的男人组了队,构建了一个骗局。

西班牙公主骗局。

虽然这个骗局从西班牙和大英帝国开始打海战,一直打到了西班牙成为世界的二流国家的时候就有了,不过改头换面一下,依然有愚蠢的笨蛋忍不住内心的贪婪往里面跳。

这个骗局是这样子的。

我的同谋找到一个有钱的目标,然后在某个晚上,引诱他出来。

在孤独的、昏暗的巷子里,我会穿着异国风情的衣服——一般来说,我会将我的肤色变了,变成东方人的样子,然后穿着印度的纱丽,奔出来,然后撞在那个人的身上。

而后,我的同谋之一会装作抓我的人,从后面奔出来,然后,我的同谋之二会开枪“打死”对方。一般来说,都是假的血袋,血袋里的都是鸡血。

这个城市有一个非常棒的地方,她一半的地方像是天使的聚集区,安全的凡是大吵大闹,都会被邻居报警。

而她的另外一半的地方,却是哪怕发生枪战,警察都会在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