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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男友把我攻了[穿书](52)

但他此时却真的实实在在躺在这里,并且毫发无损,身边也只有关珩一个人。

“是秦曼姐姐,她替我们说了话,而且正好许旻接了电话离开了。”

昨天秦曼确实帮了他们,而宫渝应该也不会主动去问她关于自己被侮辱的事。

宫渝皱皱眉,回忆自己和秦曼的交集,应该不至于密切到会让她冒着得罪许旻的风险来替自己说话。

“许旻好像遇到了什么急事,看起来没空跟秦曼姐姐纠缠。”

关珩观察着宫渝的脸色,暗自揣度了他的心思。

宫渝点点头,靠在腰枕上陷入沉思。

这场真切的噩梦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任人摆布,坐以待毙。

左右都是一死,他又何必屈居人下,窝窝囊囊地度过余生。

更何况,说得难听点儿,他宫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都要死了,还怕许旻那傻逼作甚。

宫渝失笑一声。

为的是他想通了的释然,也是自己两年来沉默以对的委曲求全。

他摸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方木,一会我给你发位置,你过来一趟,我要查昨晚恒铭一楼宴厅的监控。”

许旻名义上是嘉许集团的总裁,但实权仍旧掌握在他家老爷子手里,在原文中直到大结局他才继承全部家业,得到凌友友的真心,走上人生巅峰。

而这个时候的他,羽翼未丰,光有着霸总的脾气,却毫无霸总的实力,若是因为他的负面影响而导致嘉许的股价暴跌,那么他自以为是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

宫渝明白自己一旦真的决定跟许旻对呛,那他仅剩下的这两年里也不会好过。

许旻记仇的程度绝非常人可以匹敌,或许自己会在死期来临之前,就更早地被他弄死……

想到这里,宫渝飞快地看了一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关珩,动动嘴唇,迟疑道:

“小关,要不我们还是……”

关珩知道宫渝要说什么,打断他,“才七点多,哥再睡一会儿。”

说完,他顺手拉过宫渝因为坐起来的动作而滑脱的被子,动作轻柔地披在他背后,然后将宫渝团团包裹在里面,继而放倒在枕头上。

关珩如此直白的转移话题的方式,宫渝还能不明白他的用意,便也借着他的动作结束了这个话题。

宫渝看起来还是很疲惫,眼神呆滞着看向正上方的天花板,猫眼儿般晶亮的瞳孔慢吞吞地眨巴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就像一个刚刚换完尿不湿、舒服得打起哈欠的小婴儿。

关珩捏捏他的脸,笑道,“哥哥好乖啊。”

宫渝的两只手都被他一起裹在腰际,想要抽出来十分费力,本来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偏生这小孩还说这样的话,搞得他反倒像是个孩子一样。

于是恼怒地瞪了关珩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被宫渝这羞赧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关珩倏地坐直身体,抓过床边的浴袍披在身上,喉结滚动:

“……哥,哥哥睡吧,我,我去洗手间喝口水。”

宫渝大惊,忙回过头来想要阻止这个胡言乱语的孩子,却在看到关珩的瞬间,整个人傻掉——

关珩身上浴袍边缘露出的大片肩颈上,布满了他熟悉的斑驳。

粉红深红连成一片。

宫渝:“!”

“你得荨麻疹了?”

宫渝不敢相信自己昨晚又做出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只能试探着先从他的猜想问起。

关珩的背影一僵,看上去愣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坚强地朝他笑笑:

“哥哥说是就是吧。”

宫渝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次他做人了。

没想到关珩继续说道:“我知道哥哥不愿承认我的身份……”

宫渝呼吸一滞。

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关珩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努力忍住眼泪,转而苦笑着望向窗外,“毕竟我的人生,就是比草还要轻贱。”

宫渝懊恼地抿住嘴唇,缩在被子里的手用力攥住松软的棉被,抱歉道,“小关,我昨天喝醉了,实在……对不起。”

关珩背对着他摇摇头,刚要说些什么,浴袍的腰带便滑落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却不慎露出一片带着淤青指痕的腰际。

宫渝:“!!!”

他……他简直是畜生!

宫渝挣扎着从被子里坐直身体,忙不迭地在床垫上膝行过来,伸手轻碰了一下关珩的那片淤青,心疼不已:“……这,痛不痛?”

没有人会闲到为了栽赃人而把自己的身体抽得一片青紫。

所以关珩身上的伤,除了昨晚醉酒的他之外,没人弄得出来。

关珩低头看着研究自己身上淤痕的男人,强忍住把他压在墙上亲吻的冲动,目光柔和地落在他小心翼翼动作着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