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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男友把我攻了[穿书](7)

说完,宫渝还是不太放心这个耳力非凡的助理,站起来走到门口又交待一遍,“小甄,你是年轻人,该有点自己的夜生活,晚上就让耳朵休息休息吧。”

一回头,关珩端着杯酒,坐在长毛地毯上仰头看着他,目光虔诚得让宫渝有点臊得慌。

“小孩子不能喝酒。”

宫渝弯腰,作势要拿走他的酒杯,却被关珩轻易躲开,反而喂到他唇边。

“那哥哥喝。”

宫渝下意识要拒绝,却想起他今天在威亚上想明白的事,心里憋闷得厉害,索性甩掉自己平日里养生至上的宗旨,带了点倔强得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刚要抬手接过酒杯,又被突然记起明天要拍的几个特写镜头所桎梏,只能遗憾地摇摇头,“不了,我口腔溃疡。”

“我有口腔溃疡散。”关珩说。

宫渝:“???”怎么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

关珩说着,便从破烂的书包里掏出一个灰黑色的小药瓶,上书“口腔溃疡散”五个大字。

“看到哥哥前几天发微博,说口腔溃疡很难受,我今天来的时候,直接就装在包里了。”

宫渝骑虎难下,他没办法说自己的口腔溃疡已经好了,因为好了就面临着他要用喝酒来证明自己,可要是承认没好,就意味着他要吞一口那味道怪异的药粉面面。

“……那,那我涂一点吧。”

宫渝伸出手,想要接过关珩手中的小瓶子,却被少年灵活地躲开。

“我来可以吗?”语气近乎是请求。

这么小一件事,宫渝就不忍心再拒绝他,于是点点头,仰起脸,微微张开嘴唇。

“哪里?”关珩盯着宫渝泛着水光的微红唇瓣,喉结滚动。

“舌头,”宫渝被关珩迫人的视线盯得愣了一下,旋即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吞了吞分泌出来的口水,“舌根下面。”

关珩用拇指轻轻按住宫渝的下唇,食指顶开他的牙齿,“张开。”

上辈子总是生病住院的宫渝,对这种命令性的话术具有肌肉反应,闻言听话地张开嘴巴,然后抬起舌尖。

关珩手中的小瓶子已经凑到了宫渝唇边,但估计是没料想到他会这么顺从,不由有点紧张,指尖一抖,大半瓶药粉瞬间灌进了宫渝嘴里。

“咳!唔咳咳咳!”

宫渝被呛到嗓子眼儿,一口灰黑药粉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边咳嗽边说,“……你这一下,把我这辈子的口腔溃疡都治好了。”

折腾到凌晨两点多,宫渝总算把嘴里的味道冲洗得干净了些,用棉签沾了一点上好药,这回彻底不困了,他回头看向满脸内疚的关珩,指指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

“小孩子早点睡觉,我看会儿剧本。”

“明天我就要离开你了,我不想那么早睡。”

关珩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很平静地接受了宫渝之前的说法,只伸手抓住宫渝丢在地毯上的羽绒服衣角,拿起本杂志趴在地毯上看了起来。

宫渝无奈地看着他叹了口气,也就没再管他,自顾自地拿起剧本抵在腿上低头研究。

他看剧本一向认真,再反应过来时,是被关珩极其轻微的鼾声吸引。

他的腿很长,所以给人一种地毯边缘短于他身高的错觉。

酒店的供暖好是好,但睡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

宫渝看着小孩儿连睡着了都没有撒开揪着他衣角的手,心突然就软了。

真的有这么喜欢他?

“唉……”

宫渝缓慢活动了两圈手腕,搓搓上面的淤青,然后走到关珩背后,俯身想要把他从地毯上抱起来。

吸气,弯腰,捞住,用力——

宫渝:“!!!”

怎么这么重!

这算哪门子的金丝雀?同样的身高,怎么比他重这么多?

被宫渝费力地抬高了十几厘米、又重重落在地上的关珩轻哼一声,还没等宫渝惭愧地伸手揉他脑袋,顺便想要叫醒他去床上睡时,关珩便已经低声道起歉来,隐约还有哭音。

“……妈妈,弟弟的学费我会赚到的……你别再打我了……”

联想到之前关珩的破旧书包,和他连坐车的两块钱都没有,宫渝对这种在梦境里才能潜意识吐露出的真话深信不疑。

这也太可怜了。

宫渝心情复杂地把关珩扯着后衣领子拖到了床上,累得满背是汗,只能再去冲个澡。

出来的时候,关珩已经缩在被子里,发出了因睡熟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今晚之前,宫渝是抱着开荤的心态来到酒店,所以让方木开的也是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而这时候关珩睡在上面,倒让宫渝没有了下榻之处。

“嗯……宫渝……哥哥……”

关珩梦呓一声,少年微哑的嗓音让未曾尝过荤腥的宫渝有点口干舌燥,更何况当事人还是在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