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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78)+番外

作者: 琴扶苏 阅读记录

谢如琢戳了下他的脸,狡黠一笑:“见你婶婶去。”

“啊?婶……婶婶?”谢明庭表情仿若五雷轰顶,踉跄地被谢如琢拉着走了。

前面已问了岳亭川,说沈辞在盯着士兵训练,谢如琢前世没少来,因而没让人带路,自己带着谢明庭一路脚步欢快地走到校场去。

士兵的喊号声响在耳边,谢如琢拉了个路过的营队,那人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皇帝,还十分茫然地看着他。

“你是五军营的?”谢如琢问完,营队点点头,他指了指校场,“把你们坐营官叫过来。”

营队一看便是老实人,纵然摸不着头脑也下意识转身去了,且谢如琢看着也不是一般人,他不敢怠慢,飞快跑远去叫人了。

没过一会,谢明庭抬头看见迎面走来的人,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一口气没提上来,一双眼成了死鱼眼,呆若木鸡道:“婶、婶、婶……”来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恭敬行了礼,他那口气终于喘了过来,拍了拍发闷的胸口,心虚发笑,“沈、沈经历。”

这头谢明庭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与迷惘之中,那头谢如琢毫无愧疚感,自顾自笑得甜中带腻,目不转睛地看沈辞。

大军还朝后,谢如琢还未与沈辞这般近地待在一起过,之前又分别了近三个月,心中早已日思夜想,这会儿眼神都是滚烫的。

这两日刚入三月,外头温度回暖得正快,沈辞头脸上全是汗,汗珠从下颌滑到脖颈上,沈辞喉结一动,晶莹的汗珠便顺着喉结继续往下滑,滚进领子里去。

不知怎么的,那滴滑过喉结的汗珠让谢如琢面红耳热起来,脑子里涌进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明、明庭,你自己玩去吧,我有话跟沈、沈经历说。”

谢明庭还在脑子发蒙,闻言僵硬点头:“哦,好。”跑走的时候还左脚绊了右脚,一副头昏脑涨的样子。

沈辞看谢如琢嘴边的笑意很是纯粹,有点像十一岁时的他,心脏也漏跳了两下,一时也忘了说话,最后还是谢如琢先说道:“太子非要出来玩,朕就顺道来三大营看看。”

谢如琢嘴上说着“我才不是专程来看你的”,脸上却更红了,沈辞也咳了一声,掩下想笑的冲动,颔首道:“嗯,臣在这里很好。”

“……哦。”谢如琢实在装不下去了,索性破罐破摔,挑眉露出个戏谑的笑,“朕骗你的。沈将军,朕就是专程来看你的。”看沈辞眼皮跳了一下,他玩心大起,凑到近前去,沈辞身上热烫的气息裹住了他,桃花眼里的淡笑染上几分轻佻,“因为朕想你了。”

这个距离太近了,沈辞一低眼就能瞧见谢如琢微颤的睫毛,根根分明,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比六月天的太阳还要热上三分,他刚出了身汗,正是身上最热得难受的时候,被人这么一撩拨,只觉气血腾地往上涌,深眸比往常暗了一些,像一头狼在巡视自己占有的领地。

沈辞看上去面色如常,双唇微凑近谢如琢的耳朵,低沉带哑的嗓音有种蛊惑人心的酥麻感:“臣对陛下也甚是思念。”

谢如琢没有想到沈辞竟然反过来撩得自己狼狈想逃,脸上红得像醉了酒的人,连退了三步才堪堪站定,怒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殊不知他此时就像一只被吃干抹净还假意哀怨的小兔子,沈辞敛去了些眼中危险的占有之欲,笑着道:“陛下恕罪,是臣冒犯了。”

再揪着这件事怕是更要无地自容了,谢如琢重新摆上一本正经的神情,道:“朕还没恭喜沈将军得胜而归。”

沈辞也回了神,拿出一直贴身放着的锦囊,说道:“臣想问陛下,锦囊里所说之事,陛下是如何能算到的?”

这个问题谢如琢早有准备,猜到沈辞会来问自己,神色淡然道:“杜学士博学多才,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出征前,朕去查问太子的功课,听到杜学士同太子闲聊这些杂学。正巧你们要南下,朕就问了杜学士青木江一带的情况。是杜学士告知朕,今年北风刮得过早,恐怕是难得一遇的严寒之冬。北疆一带年年寒冷,影响不大,但青木江一带就影响甚大了,江水恐会结厚冰,与往年不同,要朕让你们注意。朕一开始想着或许该让你们早日回朝,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江水结冰也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心中便有了此计。”

沈辞细致观察谢如琢每一点神色变化,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在说谎的不自然,正皱眉不展之际,被人带着骑在马上兜风的谢明庭边笑得欢欣雀跃,边大声说道:“杜师傅可厉害了,会好多东西,他还能猜出今年南北粮食收成如何,我好喜欢杜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