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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身体[娱乐圈](5)

温蘅心想那姓柯的朋友应该是指柯瑗了,医院可能找了通话记录的第一个电话打了。

所幸她给陆凡生留的名字是“凡凡”,应该不会有人想到陆凡生的吧。

温蘅道:“行。你可以把地址和病房号告诉我吗?我会过去。”

温蘅现在是南峥的声音,南峥本来是略低的带点磁性的性感嗓音,温蘅说来带了柔和,便更吸引人了,护士全程态度良好,又把地址和病房号都告诉了她,之前还让她早点到医院结算医药费,这时候又说:“病人已经经过了检查,身体没大问题,只是脑震荡导致了昏迷,她另一个朋友就要过来照顾她了,如果你不着急,明天早上过来,说不得她就醒了。你明天早上过来也行。”

温蘅记下了地址和病房号,就说:“嗯,谢谢你。”

挂了电话之后,她迟疑着,想给柯瑗打个电话,不过她记不住柯瑗的电话,只记得陆凡生的。

要给陆凡生打电话吗?

第四章

医院已经给柯瑗打电话告诉了她自己出车祸住院的事,如果陆凡生还在意她,无论如何会去医院里看望她,即使不能自己亲自去,他也会让身边亲近的人去看看;如果她出车祸了,陆凡生都不让人去看,那这时候再给陆凡生打电话谈她出车祸住院的事,又有什么意义。

再说,她这时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男人给陆凡生打电话谈温蘅的事,也许陆凡生反而会认为自己将两人的事告诉了一个第三者的男人。

温蘅直到现在,还在希望陆凡生只记得她的好,而不要误会自己有哪点不对的地方。

想到这些,温蘅不由又有些难过。

一番犹豫,她决定还是自己偷偷摸摸去医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南峥的身体里来,而真正的南峥去哪里了,这就完全不是她能了解的。

她对鸠占鹊巢在别人的身体里一点也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也许她回去了,真正的南峥也就回来了,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到了医院,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对于这一点,温蘅这时候坚信不疑。

她作为一个外人,出于礼貌,自然不能在南峥的卧室里到处乱翻,而且她现在已经占了南峥的身体,当然不该再给南峥的名誉造成什么影响,所以她要去医院,必须有一番遮掩才好。

南峥给外界的印象一向是阳光简单帅气,有时候又有些傲气的酷酷的形象,他更衣室里的衣服,除了一些可以出席正式活动的有设计感的正装外,其他都是大男孩儿风的简单衣服。

虽然房间里冷气很足,但想到外面比较热,温蘅便从他的更衣室里找了短袖T恤和一条破洞牛仔裤穿上了,又找了一双板鞋,然后拿了一个口罩和一顶鸭舌帽戴上。

她对着镜子里打量了一番自己,对着南峥的形象,她不是那么容易适应。

虽然时隔已久,但温蘅毕竟是在拍何树生导演的《千里行》时接受过正规演员的培训的,她盯着镜子多看了自己一阵,就让自己去适应了她是南峥这个角色的设定。她想了想在电视里看过的南峥,回忆他的一些小动作,他的眼神,他走路的样子,从他的外在表现推断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帮助温蘅很快就适应了自己是“南峥”,而且她一直心思沉重,也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其他,所以对做任何事,她总能够全情投入,一心一意去做好。

连和陆凡生相爱这件事,这些年来,两人相处少得可怜,她在数年时间里都能够做得足够好,更何况只是暂时去扮演另一个角色。

她拿了南峥的手机,又找到了他的钱包,钱包里有不少卡,还有不少现金。

现在她没时间回自己家去拿钱什么的了,再说,她即使回了家,她也没有钥匙进屋,所以暂时只能使用南峥的钱。等她回到自己身体,之后再来还他钱。

她收拾好了一切,就出了门。

下了楼,进了小区,她根据路标向小区门口跑去,温蘅自己平时就很注意锻炼身体,而南峥的身体状况比她的还要好不少,一路跑出小区没花多少时间。

到了小区外,她看了路标,发现这里距离她身体所在的医院并不远,而且这时候路上还有出租车可以用。

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报了医院的名称。

司机是个京片子,问:“据说这个小区里住了不少明星,你们可以经常看到明星吗?”

温蘅现在满心惦记自己的身体和不给南峥招惹麻烦,不想理司机,但看他太热情了,只好“嗯”了一声。

司机又说:“能够看到哪些呢?”

温蘅:“……”

她只好装病,用手撑住额头,说:“叔,我感冒了发烧头疼,麻烦你快点去医院。”

对方只好不问了,又说道:“现在可以网上下单买药,药都可以直接送到家门呢,可方便了,你发烧何必还去医院折腾。”

温蘅:“……”

遇到这么热心的人,温蘅无奈道:“要医院的处方才能在网上买到处方药,你赶紧送我去医院吧。我头疼得很。”

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头疼得要干呕的姿态,司机只好赶紧让他忍着别吐在车上了,然后加了油门,赶紧往医院走了。

温蘅下车时,给了他一张一百块的钞票,也不让他找了,就飞快往医院大门跑去。

司机就着医院大门处明晃晃的灯光,看着温蘅的背影,不由想,这个年轻人倒是身高腿长模特身材,说不定也是个小明星呢,只是他认识的明星有限,对方又戴着帽子和口罩,他没认出是谁。

温蘅在医院里四处找了找,总算找到了住院大楼,又找去了护士留给她的病房楼层。

这时候已近凌晨两点,住院楼里一片安静,护士站也空荡荡的,值班的护士并没有在。

温蘅快步往病房走去,她身体住的病房是一间双人病房,病房门是推拉门,她轻轻推开门,往里面偷偷看了一眼,拉帘遮住了病床的情况,她快速闪进了病房,又把门关上了。

这才侧着身体去轻轻撩开了一点拉帘,看到里面是住着一个老大妈的时候,她就愣了一下,然后往更里面轻手轻脚走去。

在里面的床位,也拉上了拉帘,不过拉帘没有拉严实,只是半遮着床位,她走过去往里面一看,看到了她自己的身体连接着各种仪器传感器。

她的床位在窗户一边,病房里的窗帘只拉上了一半,城市的灯火透过玻璃照进病房,朦胧的光线晕染在她的脸上、身上,她的面色苍白到毫无血色,虽然并不是死的僵硬,但那种毫无生气的白,让她的心瞬间揪紧,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大约不会再有人在意她了吧。

她看着床上的自己,就像是自己是脱体而出的灵魂,没有实体,飘飘荡荡无所着落,茫然又痛苦,她只觉得自己像行尸走肉一般,在她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就走到了病床边。

她静静站在病床床头,茫然地注视病床上的自己。

她的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只是昏迷不醒,像个孤苦伶仃的人偶,不知道从哪里来,又能往哪里去。

这样站在另外的角度审视自己,温衡感觉很奇怪,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怪异的体验,好像自己现在是一个出窍的灵魂,全无依托,孤独忧郁,只等着回到自己的驱壳,从此,至少可以有自己可以依靠。

这世界上外界的一切一时都离她远去,只有她和她的身体像是被隔离在一个单独的空间,这个空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就再无其他。

这么站了一会儿,面对着自己的身体,随着神志稍稍回笼,她就开始发愁了。

她本来以为,一个萝卜一个坑,她的灵魂和她的身体,在接近的时候就会互相吸引,灵魂会自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但她站在自己的身体面前,身体却和她拥有了隔阂一样,她并不能直接回去。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外界的一切都离她很远,除了越来越厉害的头疼,还有面前的身体,她无法感知其他。

她默默站了一会儿,就伸手握住了病床上的自己的手,那虽然是自己的手,握起来却已然是陌生的感觉,手非常凉,凉到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怜。她随即闭了眼,想用意念让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她努力了至少一分钟,当她再睁开眼睛时,任何她期待发生的事都没有发生。

她不由生出了更多伤怀,本来已经够倒霉了,现在站在自己的身体面前,却连让灵魂归家的事都做不到。

她不由把帽子摘了下来,以额头去抵在了自己身体的脑门上,闭上眼睛,努力地恳求着“让我回去吧”,以期盼自己的灵魂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接触,的确让她的头疼减轻很多,似乎灵魂也得到了慰藉和平静,但当她把眼睛睁开时,发现自己其实依然在自己的身体之外。

她伤心地看着自己冰冷苍白到似乎要被宣告死亡的身体,一时百感交集。

正在这时,病房配的独立卫生间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一眼看到有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病床边正弯腰几乎是脸贴脸地看着病床上的温衡。她被吓了一跳,在出声惊呼之前,她冷静了下来,几步走过去看向这个来看温衡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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