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傲娇大佬对着渣(176)

“我滚去哪里....”宋衍正准备开口，被林辞一把抓住。

“我想喝肥宅快乐水，”林辞朝不远的自动贩卖机努了努嘴，他挑起眉梢：“你去给我买。”

宋衍偃旗息鼓，他的重点很快变了：“你少喝点这种饮料，据说杀/精。”

“少说废话，”林辞掀了掀眼皮，他手指向不远处：“你去还是不去？”

“去。”宋衍趁着林辞不注意，朝秦暖示威般抬了抬下巴，然后他迈着不情愿的脚步离开。

看着宋衍离开，林辞蹲下身子，抬头专注地看向秦暖，他低喊了声：“哥。”

秦暖平静的脸色瞬间破裂，他喉咙滚了滚，眸光深深地看着林辞，问出了他早就想问出的话：“为什么当初你要答应宋衍的包养？”

林辞一楞。

他没有想到，秦暖会问他这个问题。

“你别骗我，”秦暖攥紧了手指，没放过林辞脸上的每个表情，他直接道：“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像我？”

秦暖在这段时间里通过王义，通过黄芹，拼凑出林辞近五年的生活痕迹，以林辞的智商，他如果不愿意接受宋衍的包养，并非没有办法。

“哥，”林辞狠狠闭了闭眼，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带着哑意：“我不想骗你，我是因为宋衍长得像你...才同意的，.”林辞顿了顿，他艰难的开口：“因为...我太内疚了，车祸瞬间，你把生的机会留给我了，你闭眼前的那个眼神，让我日夜难安.....我渴望在跟你相似的脸上找到生机，看到宋衍，就像是我的救命稻草......”

林辞哽咽了，他不敢告诉秦暖，他在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遇到的宋衍，那么鲜活恣意的一张脸，撑着他熬过一天又一天，哪怕知道是假的，他饮鸠止渴，甘之如饴。

“那你通过什么确定的爱情？”秦暖抬眼，他看着满脸彷徨充满痛意的林辞，他直接追问：“你是爱我，还是爱他？宋衍拿你当替身，你难道不是拿他当替身？”

林辞愕然。

记忆里的温润公子咄咄逼人起来，让他招架不住。

“这个问题，我希望你认真思考一下，再回答我。”秦暖双手环在胸前，他好整以暇道：“毕竟，你当初是因为我，才接受的他。”

当他知道林辞跟宋衍的纠葛时，这番话，在心里翻来覆去几天了，他不问的话，如鲠在喉，他担心林辞认不清心里到底是谁？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想放弃。

宋衍根本配不上林辞，想到林辞这几年的遭遇，就算他只是林辞的哥哥，他杀了宋衍的心都有。

太过份了！

到底谁是谁的替身？

林辞透过贵宾室的玻璃窗，他看到机场人来人往，大家匆忙的脚步，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有人哭着拥抱离人，有人笑着拥抱分手，天空中响起了机场的播报声，笑声，谈话声，甚至是哭声，这一切都显得人世间生机勃勃。

林辞瞬间下了决定。

说实话，是很伤人，但他必须说实话。

“哥，”林辞伸手握住秦暖的手，对方的手指冰冷干燥，他斟酌了下，温柔的开口：“打动我的，最初是因为他的长相。”

秦暖神色一动，他抬眸看向林辞精致的眉眼。

“哥，”林辞将另一只手盖到秦暖手上，试图为他取暖，他脸上浮现个无奈的笑容：“宋衍跟你不同，他强势，有掠夺性，他甚至不会遵重人，傲慢又矫情，身上完全没有你气质，风度，可我能看到他心底那个不知道怎么示好，如何去爱的小人，我曾拒绝爱上他过。”

秦暖脸色苍白，他反手握住林辞的手。

林辞神色坦然，他专注地看着秦暖，轻笑了声：“大家觉得宋衍太渣，对我不好，可我更渣，我明知道他对我心意，我当作不知道，我连自己都骗了，我把宋衍小心翼翼地示好，当成对我肉体的迷恋，因为我怕我爱上他。”

秦暖胸膛起伏半天，他动了动嘴，半响，他沙哑开口：“那为什么现在你肯承认爱上了？”

“哥，”林辞弯了弯眼眸，他试图让气氛轻松点：“你相信缘份吗？”

“屁的缘份！”秦暖额角跳了跳，他忍不住爆粗。

林辞跟宋衍的缘份，全是王义的人为。

“哥，”林辞哑然失笑，风度翩翩的秦暖爆起粗口，分外帅气，他放软了声音：“因为唐康，他给了宋衍制造了机会，不然，我跟他走不到一起去。”

秦暖自然知道唐康，林辞的另一个追求者，这段时间对方一直想见林辞，全被宋衍挡了回去。

直到今天，他们一行人回国，唐康最终还是没有见到林辞。

“还是因为我？”秦暖眸里闪过失落，他低头自嘲般笑了声：“所以，你见到了宋衍的真善美，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