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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绒花(2)

他说出了威胁,我不能拒绝。对著天花板考虑了一分锺,我点点头。无所谓,我没期望能和他有交集。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暗恋他,再用一年的时间丢弃他,很好。

……

热,快把我烧死的热,但我并没有发烧。胸口上徘徊不去的舌头让我煎熬,被手强行唤醒的柔嫩变得坚硬,汗水顺著额角流下,而手的主人却嫌还不够,另一只手在我脆弱的地方缓慢进出。

他总是不够耐心,等不及我彻底湿润就把他那可怕的东西顶进我的身体,他又不喜欢任何不属於他的东西进入我的体内,包括润滑液,所以每次都会让我疼,而他保证下一次绝对会注意的真诚在我面前早已失去了信誉。

“唔…”我尽量放松身体,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前降低我会受到的伤害,我怀疑他有吃蓝色小药丸,不然精力怎麽这麽旺盛。

进出在最开始的艰难後,逐渐变得顺畅。当我无法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时,体内根本做不到温柔的家夥也忍到了极限,不用我催促,它就迫不及待地在它的领地里呼风唤雨起来,我的叫声让它得意,我的颤抖让它愉悦。

“我明天…有…体育课…”困难地把话说出来,我又开始“嗯嗯啊啊”。

他停了两秒,却可恶地用力顶撞起来,大床发出可耻的声音,我想著今天我又哪里得罪他了。

“祁,我明天…啊…你…”

抓著他肩部的双手被他举到头顶,他把我的左腿架在他的肩膀上,托起我的臀部,让他进入得更深。我仰著头,把体内的战栗变成喊声。

终於,在我快死的时候,他释放了出来。我手脚发软地剧烈喘息,并承受他落在唇上重重的吻。

“又怎麽了?”在他离开後,我问。

“王凯很关心你嘛。”他埋在我体内的东西顶了几下,有膨胀的趋势,口气不大好。

“王凯?”我把架在他肩上的腿放下来,心想这哪跟哪啊,“有麽?”

“每次你上课,他都坐在你旁边,甚至还帮你打饭。去年你感冒那次,他借你羽绒服,如果不是我让他先回去,那带你走的就是他了,这还不够关心?”周祁冷冷地看著我,每当他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时,他就这副德性。而我从不惊讶他为何对我的情况如此了如指掌。

“那我今後和他保持距离。”我并不想在这种非原则性的问题上和他对抗,事实证明,对抗的後果是我无法承担的,我不想躺在床上下不来。

“你说的。”他的吻轻了些。

“我说的。”推推他让他出去,他这次很配合。

合拢酸软的双腿,我等著力气回复。他要帮我清理,我按住了他的手:“我明天有体育课。”

“研究生还上体育课,真有毛病。”他不快地抽回手,帮我拿纸。

“这要去问校长。”我懒懒地说,阻止他再次想伸进去的手指,把他拉到身前,依进去,“你後天不是要出差?”我可以休息两天了。

“想要什麽?”他摸我的头发,据说他非常喜欢我这个部位。

“随便。”我没有特别的喜好。

“不能随便。”他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

“XX套。”我最讨厌每次事後的清理。

“不行,我不喜欢。”他断然拒绝,并不再问我要什麽了。

“絮。”

“嗯?”好想睡,可是还没清理。

“为什麽从来不问?”他搂紧我。

“问什麽?”我快睡著了。

“问我为什麽一开始要那麽对你。”温和平滑的嗓音,有助於我的睡眠。

“因为我现在知道了。”我半睁开眼睛,看入他的眼底。

“说说看?”他很有兴趣。

“你不高兴我穿王凯的羽绒服。”我确实很奇怪,在我答应做他的床伴後,我并没有受到想像中的伤害,除了在床上他有些性急之外,其他时候他对我很好,就好似我是他的另一半。但老天可鉴,那天我根本不知道我身边坐著的人是谁,我的眼前只有星星。

“宾果。”他给了我一个奖励的吻。

“你呢?”我也抱住他,问,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只是不确定在我毕业後他是否会断掉这层关系,所以我一直没问。不过在他逼著我考研的时候,我意识到,也许自己忽略了什麽。

“我?”他的手移到我的後背,随意道,“本来想等你毕业,不过凡事都是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我是个记仇的人,你在喜欢我的情况下接受别人的羽绒服,那就要承受我的怒火。”他说得非常理直气壮。

“你有双重人格。”我诊断道。

他点点头,“Yes。在别人面前我是温和的老师,在你面前我是霸道的情人。不过你只能接受。”

情人…我体会著这个词,意识到自己笑了。

“但你那个时候也有孙雅惠。而且你们现在依然非常要好。”我知道自己没吃醋,可对方却因我的询问而得意洋洋。

“学校的生活太沈闷,我又不能和你亲热。”他像个坏小孩,露出顽皮的笑容。

“但她会以为你对她有意思。”我有些不齿。随即被他惩罚。

咬肿了我的唇,他才满意的离开。“我很明确的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我非常喜欢‘她‘,只不过‘她’现在无法在我身边。但她不介意,幻想有一天能打动我。我是绅士,对美丽的女人一向心软。”

“你这样很可恶。”我为孙雅惠不值。

“你怎麽能用可恶形容我,我是温柔的周祁院长。”

他把我放平,不老实的手指决定依从本性。

“美梦破碎的女人是可怕的。”我不得不提醒,为了他的生命著想。

“她说只做朋友,我没义务关心她伤不伤心。”他讥讽地说,然後把他的小兄弟又挺进我脆弱的地方。

“没有人发现过你的两面性吗?”我怀疑地问。

他笑了,然後温柔地吻上我,“只有你。”

我很庆幸刚才偷懒没清洗,否则我得清理两次。“我明天有体育课。”我没太抗拒,主动打开双腿,刚才的谈话让我想感受他。

“我会请你们体育老师到我办公室喝茶。”作为我的研究生导师,他对我的关心让其他人眼红。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我们两个不仅仅是师生的关系。

“絮。”他的声音很哑。

“嗯。”我的也好不到哪去。

“跟我一起出差吧。”他加快了速度,带著威胁。

“…好…”我不敢不从。一个人在家,我会寂寞。

“絮。”

“嗯…”

“我知道你爱我。”

“嗯嗯…啊…”

“可你从没说过。”

“…”

“说。”

“我…嗯…”

“说,我要听。”

“我…我…嗯…”说不出口。

“说!”他的第二人格出来了。

“我爱你。”说出来了。

“我也爱你。”他说的很流畅。然後我拉下他的脖子,与他缠吻在一起。我刚才忘了问他,什麽时候知道我爱他的。等明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我会问清楚。还要让他陪我唱一次《雪绒花》,只有我和他。

雪绒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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