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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鲛人师弟后我被迫吃软饭(22)+番外

作者: 两江水 阅读记录

“你很有经验啊?”

景樽无奈:“你们一为鬼王,一为妖王,平日是如何对待族中下属?”

两人未做思量,齐齐答道:“打。”

“……”

好吧,景樽承认,他在魔族也靠打。

但仙门不一样,他们还讲什么信义,礼仪,修养学识等等,并非完全崇尚武力。

“二位昨日不是答应我,会跟我小师弟好好学习吗,既如此,不如到前面来坐。”

“这个还是算了,离执教台近了我头疼……”阎厄正摆着手,景樽又道,“万一执教点名答题,旁边还有个靠山。”

“这倒也……有道理,但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有文化啊?”阎厄质疑。

“难道还会比我们更差吗?”玄湮补充。

“……”

“不过……”阎厄道,“他是我未来的妻弟,又是你同族,我们是应该与他搞好关系。”

“没错。”

两人琢磨了会儿,把那刚才被拎走的弟子又提了回来,抱着书册往前走,坐在他们三人的后排。

阿酌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十分殷勤地打了个招呼:“姜小师弟,以后多多帮衬啊。”

阿酌:“……”

[前两天他们不是还要抓我吗?]他又往身边看,[是不是师兄教训他们了啊,师兄待我真好。]

景樽微勾嘴角。

启学铃响起,执教长老走进来,一眼瞥见几人,脚步一顿,定睛看了几眼,不大敢相信:今儿怎么回事,从不上课的家伙都来了。

一般上午都是文化课,这位执教教陈词谴句,讲述了通连阿酌都差点听睡过去的知识后,开始敲着桌子:“现在开始接诗词了啊,第一位学生说一句诗,第二位以末字作首字接上。”

他手指一点:“按座次来吧。”

那第一排的弟子便站起来,好学生自是开口就来:“照萤对雪抚清砚。”

第二位弟子起身:“砚寒泼墨映流霞。”

“霞卷暮色候云舒。”

“舒山缓水落月临。”

……

待到景樽这一排,他该接“来”字。

他起身,以手指数字数:“来了就该打招呼。”

七个字,就是诗。

阿酌暗想:[这不是诗啊,可说来应有语。]

执教敲桌子:“这个不行,重新说。”

景樽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可以说来去匆匆。]

执教继续敲桌子:“重来。”

景樽:“来……来应有语别匆匆。”

执教抬眼看一看他,终于收手:“过,下一个。”

阿酌道:“匆冗江舸逆浪归。”

孟夕昴接道:“归来海宴山河清。”

他说完转至后排,便轮到阎厄。

阎厄晃晃悠悠站起,以密语传话给阿酌:“姜师弟,你师兄说你会帮我们的,帮个忙呗?”

阿酌本要拒绝,但听是师兄说的,又想答应。

其实这些古人创造的诗词,他并不觉得自己在行,但好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能达到不会叫执教喊重来的地步。

那国画他倒是学过一点的。

他思量须臾,回道:“清漏沉沉对……”还未说完,密语忽被打断。

阎厄一愣:“对什么啊?”

可这密语再传不过去,他正要拍拍前面的人,一抬眼,瞧见执教向他挑眉。

“得,密语被执教发现并切断了。”他叹气暗道,那剩下两个字,唯有自己编了,他嘀咕一番,接上,“清漏沉沉对美人。”

执教没让从来,也算通过。

轮到玄湮,再没法求助,只能硬着头皮接:“人或为畜畜非人。”

执教:“……恕我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说畜不是人,但人有时候可能是畜。”

执教黑脸:“你对人有这么大的意见吗,你自己不是人啊?”

“我不是人啊。”玄湮刚说完,被身边人拽了拽衣服。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但所幸没人怀疑,大家都当他叛逆起来连自己都骂。

执教觉得心累,待一屋子学生们接完,这堂课也就结束了,他慢条斯理道:“玄无光和阎失运不过关,回去再写十首诗,七言长律,十天后交上来。”

阎厄不服:“我那句没问题啊。”

“怎么,你一定要我当众戳穿你传密语啊?”他又往阿酌看,“这次就算了,下次抄袭的和被抄袭的都要罚。”

阿酌连忙低头。

执教离去,被罚的二人唉声叹气,叹了会儿,阎厄灵光一闪,踩在桌子上道:“谁愿意帮我写诗,必有重谢。”

屋里慢慢收拾东西的学生们听闻此话,噼里啪啦加快动作,不一会儿就走光了。

就这俩人的水平,谁帮他们写,执教看不出来啊?

阎厄恼怒瞥着那些背影:“长钟长鸣,你们俩也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