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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797)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那钢爪很大,不像女子所用武器。”

“是不像。”千岁赞同,但话锋一转,“那是胡勇自己的武器吧?被凶手夺下来反杀了。”

“你说的是‘凶手’,而非指名道姓。”燕三郎目光微闪,“你也不认为她是凶手。”

千岁低哼一声。相处太久了,有时她都忘了这小子心有多细!

比女人还细心,比女人还磨迹!

“那时霍芳芳跟在她身边。这女子胆小,如果窦芽行凶,或者只是中途离开,她一定流于形色,逃不脱你我观察。”

“所以呢?”千岁向他要结论,“只有丁云正主仆会下手喽?”

“几率很大。”燕三郎老实回答。

“还有一事。”她没有就此放过他,“为什么要跟那两人挤一个舱位?别告诉我,你是善良又大方,想护他们二人周全!”

“这两人没有修为,但都有异常。”燕三郎拣起窦芽方才踢飞的木片,一抖手打了出去。木片轻飘飘地,不如石子儿沉重,但他手劲儿奇巧,被掷出去的木片依旧在海面上弹跳四次,这才消失在水波中。

“与其将他们拒在暗处,不如置于眼皮底下,就近监视。”

“原来如此!”千岁长长哦了一声,仿佛恍然大悟,然后道,“好主意,你打算怎么监视呢?”

“你。”他是个大活人,也要吃饭喝水睡觉。但他暗藏着阿修罗这么一个大杀器,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用她用得这么理所当然吗?千岁恨得牙痒痒地,只想抽他一顿。

“那你可要小心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这船上也有人传言你是凶手。”

“那你就要仔细点,护我周全。”他眼里有微不可察的笑意,“我倒霉就是你倒霉。”他们是一条绳上的两个蚱蜢。

……

行船第八天。

海上的旅行格外枯燥,乘客刚上船的新鲜劲儿早就过了,就连燕三郎也厌倦了无止境的摇晃和一望无际的海水。

荆庆时常呵欠连天。反正船上无事可做,他和庄南甲就窝在舱房里面赌钱。

他干别的都是无精打彩,可是一旦牌九在手,立刻容光焕发,仿佛变了个人。

庄南甲起先连续小赢,把他身上剩余的铜钱赢了大半过来,可是后面手气就不好了。燕三郎暗中给他统计,他赢了七把,输了十六把,并且赢的都是小钱,输的却以两计。不过人兴头上来了,也不管那么多,何况这点儿钱对庄南甲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再来!”他红光满面,一把掷出骰子。

燕三郎一边对着铜镜剃须,一边看他们赌钱。

从今年开始,他早晨起床的日常在洗漱和练功之间,还多了一样:

刮胡子。

第620章 大风起兮

他快十五了,下巴开始长出细小的胡碴,每天清理甚是麻烦。

春明城内蓄须成风,男人们喜欢找修面师傅给自己修面理须。燕三郎也想留一点小胡子,这样能显得自己老成。可是千岁最讨厌他胡子拉碴的模样,严令他每天都要剃干净才能出门。“小小年纪,学人家的七老八十做甚?”

他现在最讨厌听见这个“小”字,无论千岁怎么说他小。燕三郎不明白,胡子又不是长在她脸上,她有什么好嫌弃的?

但无论如何,既然动手做了就要好好刮干净,这是燕三郎一贯的行事准则。

就在他刮好最后一点胡髭时,庄南甲又输了一把大的。

五颗金豆豆向他挥挥手,要一去不复返了。

到了此时,庄南甲终于反应过来,一指荆庆喝道:“你出老千!”

荆庆一摊手:“是你牌技太差,怪不得别人。”

“我又不是没玩过牌!”庄南甲不信,“你是做什么的。”

“荷官。”荆庆冲他一笑,“我在白象城最大的银钩赌坊里,当了三年的荷官。”

庄南甲呆住,好一会儿才笑骂道:“真有你的!”

他认赌服输,也是痛痛快快把金豆子往荆庆跟前一推。

这些金豆子品相好,滚圆周正,一下子就能滚出很远。荆庆手忙脚乱接了三颗,原本可以逮住另两颗的,哪知这时船身忽然剧烈摇晃,金豆子换了个方向滚下桌。

还没落地,它们就被燕三郎抄在手里了。

他将金豆子塞回荆庆手里,沉声道:“外面风浪太大。”

不知从何时起,船晃得这样厉害了。燕三郎快步奔出舱房,正好见到船老大捂紧帽子冲了过来,一边对两个手下大吼:“收帆,快收帆!”

一个浪头过来,直接拍上甲板,桅杆咯吱作响,像是下一秒就要断裂。帆布在大风里绷至最紧,轻易就让船身倾斜二十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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