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电视剧番外---生死劫(56)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归砚中花千骨希望终幻灭

不归砚—昔日无垢宫

“移...花幻影?”白子画颤抖着声音喃喃低语道。“哈哈…哈哈哈….尊上,此刻你是不是正在努力的说服自己,来相信这眼下的一切皆为幻象,而此刻躺在你面前之人断然不是你那挚爱的小徒儿---花千骨!”霓漫天诡异的笑着说道。眼见着那女子努力的维持着自己即将溃散的意识,噙着一抹笑意的望着身旁不远处的白子画,终究还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白子画僵直着身子,木然的望向身旁不远处的那女子,眼神僵直而空洞,只一瞬忽然掀开手臂,绝情池水的伤疤,却依旧让他痛彻心扉,眼前水痕划掠,脸上竟是一阵冰凉,手足无措间,一声“小骨……”却听的让人如此心碎,浑身颤抖的他,终究一步步来到那女子近前,颓然跪倒在其身旁。“不要…不要离开我…小骨…不要…啊…!”望着此时悲痛欲绝的白子画,花千骨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伴随而来的便是难以抑制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口中喃喃道:“师父...小骨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你看看小骨,好不好....”立时交错间,乌压压的黑云覆盖着天空,一股股巨大的轰鸣声不绝于耳,绝世的面容上神色清冷,此刻的白子画眼中浮现出比死亡更加让人恐惧的眼神,一字一顿道:“霓!漫!天!你既想死,我便成全你!”“师父...”眼见事态已然发展到失控的边缘,断念自墟鼎中立时出鞘,感知到主人的忧虑,围绕在花千骨身侧,摆出一副随时待命的姿态。望向身旁不远处,悲伤愤怒之极的白子画,花千骨凝眉深锁的忧心忡忡。而此刻笑容诡异的霓漫天,依旧肆虐挑衅的叫嚣着:“白子画!为何还不动手?如今我什么都不怕了……”目光清冷的白子画此刻却眉头微蹙,忽然反手结印,在独力支撑起来的巨大银色屏障外瞬间又将来人隔绝在外。花千骨木然回头望去,才发现原来是太白门掌门屠丰来到了此处,“漫天!是我,朔风啊!”“哈哈哈哈....朔风!白子画,想不到你长留竟也会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段啊!”“霓漫天,今日我便让你命丧当场!”“尊上,手下留情啊!漫天,我知道一时间,你很难接受我的样子,但是我确实是朔风啊!昔日千骨成为妖神之际,是她借洪荒之力强行将我的灵识硬生生的从炎水玉分离出来,而附在了一个深受重伤的太白门弟子屠丰的身上啊,漫天!相信我是不会骗你的....这一次是你真的错了!千骨从来都不曾对不起你,当年霓掌门之死确实与千骨无丝毫关联,是尾随我们之后的单春秋杀了霓掌门,你却为何执念如此之深的认为,是千骨害死了你爹呢?还为此徒增杀孽,害死了这许多无辜之人....”语罢,一行清泪划过屠丰的脸庞。屠丰...屠丰竟然是...朔风?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对于此刻心力交瘁的花千骨来说,无疑该是一个值得令她振奋的消息,想来当日身为妖神的自己,努力终究没有白费,朔风终于回来了!“住口!即便你是朔风又如何?你可知道,我现在已变成了什么模样?”话音未落,一张恐怖而狰狞的脸,立时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望着那张恐怖而又令人作呕的面庞,花千骨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下意识的捂住口鼻,数次干呕下几尽失控。早已泪流满面的屠丰,心痛不已的声声唤着“漫天...!”随着霓漫天尖声刺耳的笑声渐渐地变成了低泣之声时,“朔风!我愿意相信你,可是我却早就不能回头了!能再次见到你,也算是此生无憾了!我与花千骨,生生世世,皆为宿仇!这是永远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你自己好生保重吧!”那雌雄难辨的声音,自霓漫天口中发出。不待众人做出任何反应,忽然只见霓漫天墟鼎中晟影出鞘,碧色光壁应声而破,晟影犹如一道绿光,急速的向着白子画的眉心而来。随着一句“师父!小心!”此时的花千骨立时凝聚周身真气,屏气凝神间,左手奋力一挥,快速地在右手指尖划过,瞬间一股猩红的血柱,便立时挡在了白子画身前。千钧一发之际,却见白子画眼神一凛,横霜临空一个翻转,将那晟影的剑身狠狠地斩了开来,碧落剑真身显现。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后,漂浮的碧落剑有所感召,碧色光芒大盛,封印隐隐欲破。只见碧色光壁中面露诡异笑容的霓漫天身影几近模糊。转瞬间,碧光大盛中的霓漫天,身子一软,立时应声倒地。灵识瞬间抽离,似是犹如一道鹅毛般,向着碧落剑阁疾驰而去!“想逃?休想!”此刻被愤怒与悲伤席卷的白子画怒不可遏的望向颓然倒地的霓漫天,立时闭目打坐,强迫自己凝聚一身功力于灵识中。依旧凝聚真气维系那股猩红血柱的花千骨,望着白子画周身结界的瞬间消失,巨大仙力终究收敛不住,四处激荡飘散。此刻的花千骨深知这恐怕便是逆天改命的最后机会,缓闭双眼,口中振振有词的念着七绝谱的咒语,双手结印间,随着力道的加深,那股猩红的血柱,立时成倍的将打坐于此的白子画包裹其中,而伴于身侧的断念,似是感知到主人的心意,瞬间犹如一道绿光般的向着不远处悬于空中的碧落剑攻去。面色苍白嘴唇毫无一丝血色的花千骨,额头上的汗珠也已越来越多,感觉周身亦瞬间被汗水浸湿,体内仿佛有一股难以控制的真气在四处游走,忽然那股猩红的血柱瞬间幻化成点点赤光,凝聚的光点顿时四散飞开,飘向四处。只一瞬,四散开来的光点仿若连成一道赤光,随着赤光突然快速变强,只觉得一股强风至四周掠过,亦让此刻的花千骨感到神魂有些恍惚,而刚刚还在血柱包裹下白子画的灵识,终究还是化作一道白光循着碧落剑阁的方向极速而去,而随着灵识的瞬间抽离,白子画犹如一尊雕塑般的打坐于此。结束了...一切终究都结束了....望向此刻打坐于此犹如雕塑一般的白子画,周遭一股悲伤的气浪阵阵袭来,不远处站于身侧的花千骨,似是无知无觉一般,眼神悲伤而空洞,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有另一个自己脱离了身体,无论昔日误会自己被师父眼看着遭受绝情池水之刑,而后又被逐蛮荒时的心如死灰,还是昔日云宫前目睹了霓漫天亲手杀死糖宝的悲惨一幕,激起了她心中的愤怒与怨恨,都不及此刻永生永世失去白子画痛苦的万分之一,足以令她万念俱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血还在流....而她似乎也没有要止血的念头,长久以来不归砚中巨大的消耗,终究令她无法在支撑下去,似乎此刻也没有在支撑下去的必要了。终于,心痛到不能自抑的她,颓然坐在了如雕塑般的白子画身旁不远处,此刻神识混沌不清的她,仿佛失去了所有感官,而往日那迷人灵动的双眸,此刻却混沌着似梦非醒,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归砚中画骨终相见

不归砚—昔日无垢宫

御风而行的白子画,脑中不断回忆着昔日入得不归砚以来,目睹的那些过去令他始终不得而知的真相,也是那些她永远都不会告知他的事。每每思及此处,左臂上绝情池水所带来的痛楚远不及此刻心中仿若被万刀利刃剐的生疼的痛楚的万分之一。一时间空气中忽然充斥着那股令他在熟悉不过的异香,一丝不祥的预感立时涌上心头,纵横六界上千年的他,在遇到她之前,从来不知何为牵挂,长留于他,六界于他,皆是责任。而直到遇到她,她的一颦一笑,所有的喜怒哀乐,于他而言皆是心动,更是牵挂。而此刻的他,关乎她的一切,却是脆弱无比,再难承受她有丝毫的闪失。伴随着异香的逐渐加重,轻雾缭绕间,周遭一股淡淡的赤色迷雾,一浪接着一浪的向着白子画扑面而来。望着眼前如此诡异的景象,眉头紧蹙的白子画,不由分说,凝神闭气间,手掌扬起五指一缩,淡赤色雾气顿时缠绕上那霜白的身影,心中暗念心法,只一瞬,周遭终于恢复一片清明。此时,映入眼前的景象却足以令他濒临崩溃。不远处,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弱小身影,虽近在咫尺,但却好似无知无觉般的呆坐在地上,手上的伤口还在匀速的留着鲜血,周遭一股悲伤的气浪阵阵袭来,却是让人感觉冷到了极致,而围绕其身旁的团团黑影正在贪婪的吸取着她的真元。而伴于身侧不远处的断念剑,此刻正在顾此失彼的为她驱赶着周遭的团团黑影,奈何却当真收效甚微。

“小骨...!”白子画颤抖着双唇大声疾呼着,立时便飞奔到其身旁,右手结印间,一个强大的结界,瞬间将他二人包裹在其中。结界内,望着眼神呆滞,神识涣散的花千骨,白子画未待一刻迟疑的,立时先帮花千骨的伤口止了血。轻抚花千骨的双肩,将其背对自己,立时将源源不断的内力,尽数渡向花千骨体内,但令白子画惊恐的是,此刻无论自己渡了多少内力给她,皆会尽数打回自己的体内。“小骨...是师父,师父回来了,小骨....”满脸泪痕的白子画用力的摇晃着此刻无知无觉的花千骨,过往的曾经瞬间席卷着白子画的记忆,不,小骨,你不能有事,师父不准你有事,师父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师父还要与你永生永世!周遭又是一片淡赤色的迷雾强压过来,空气中飘来的阵阵专属于她的浓重异香,依旧不断侵袭着他的鼻腔,渐渐冷静下来的白子画,屏气凝神间,催动自身所有的内力,只一瞬结界内一个银色的内丹自其体内缓缓而出,在其庞大内力的催动下,缓缓注入花千骨体内。良久,稍作调息的白子画,将手熟练的附于花千骨的脉搏之上,感知到其脉象并无大碍,望着此刻花千骨稍渐红润的脸色,终于稍稍宽心。但她依旧未曾清醒,神识更是混沌不清,不由急忙探向她的灵台。缓闭双目,巨大的仙力自她头顶缓缓灌入,用的是最耗修为的灵台印。所谓灵台之印,可于仙力衰竭之时保命,却是耗十补一,他若渡她十年灵力,便要生耗百年的修为。此刻的白子画,双手在不停的微微颤抖,纵横六界上千年的他,怎会不知,若只是灵识入得神器,皆已极为耗损真元,别说此刻的小骨却以真身入得不归砚多时了,若只是耗损真元倒也罢了,凭他的不伤不灭之身,定能护她周全。知她如他,自她殁于自己的悯生剑下待到她重生后,他二人早已福祸相依,生死与共了。知晓自己恐怕会永生被困剑阁,二人此生恐永将不复相见时,不同于昔日的花莲村一役,当初的她当真是殁于悯生剑下,易地而处深知不会独活的她,任性的以一道神谕便生生剥夺了他生死相随的权利。而如今呢?眼下情况却是何其的相似?恐怕此刻的她定是认为自己虽肉身将灭,但灵识却被无情地永远困于碧落剑阁之内,而她穷极浑身解数竟也不能靠近他半分,这种比死还让人绝望的痛楚,那种痛失挚爱的绝望却足以将她冻成万古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