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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风月系列之无边春色来天地(出书版)(22)

慕容鸣涧早知道星月不是好要的,好在之前有四个家伙已经成功的要到了星月,十分便于他撒泼耍赖。此时一边说着,就把冷落放到了花径香的怀中,从背后抽出刀就要往自己腕子上划下去。

「你们这些混蛋……」西门总宫主肚子都要气炸了,一把夺下慕容鸣涧的刀,却听身旁的花径香「咦」了一声,微微诧异道:書香門第「这孩子,我好像见过呢,夺虹,是不是那年我们看见的那个少年?」

西门夺虹看过去,皱眉想了半晌,方犹豫点头道:「似乎是有些面善,几年前的事儿了,谁去记这么个人。」

「夺虹,你不知道,我欠了他一条命,如果不是他,今日的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儿了。」

慕容鸣涧眼见耍赖的力度还不够,于是立刻改变策略,拿出哀兵姿态,把他和冷落相识相爱分别重聚的过程讲了一遍。尤其是冷落将碧眼仙丹给自己服下,他自己却一直瞒着身中剧毒的那一段,极尽煽情夸张之能事。待他说完,一旁的花径香早忍不住泪盈于睫。

就连西门夺虹,也有些动容,喃喃道:「倒是一个难得多情的人,他之前为怕死,宁可做那么不堪的事,如今却为了你,身中剧毒也不肯服用碧眼仙丹。唔,冲着这份感情,倒值得救他一救。」

西门夺虹肯出手救人,一方面是真的有些佩服冷落对自家兄弟的感情。另一方面,总宫主也知道,这人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自家爱人在旁边就差没为这段凄美爱情失声痛哭了,现在出手还能止住径香的眼泪,再迟一会儿,可就说不准了。

花径香在旁边迟疑了很久,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抱着冷落跟随西门夺虹来到了屋里,一边低声道:「他中的毒十分奇怪,除了百花林,我想不出谁还能制出如此巧妙的毒药。」

「又是百花林,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对头给连根拔起。」

西门夺虹一边生气的发誓,一边取出珍藏的星月,然后对花径香道:「你出去陪着鸣涧吧,让他不要着急,这毒既然如此奇怪,恐是要费些功夫的。还是凛然好,只要把星月送过去就行了,其他的兔崽子,我不但要给他们药,还得替他们动手,不然看看他们一个个累得,比兔子还不如呢。」

花径香温柔一笑,摇头道:「你啊,就是嘴上说的硬。」言罢便出去了,却见慕容鸣涧就坐在门外,仰头看着天上的白云。

「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你何曾见过世上还有星月不能解的毒?」花径香以为他是担心冷落,就微笑着安慰,一边命丫头去端点心茶水。

「径香,我和落落,也算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你说,再往后,我们是不是就该剩下幸福了?」慕容鸣涧忽然开口,脸上是有些接近花痴的温柔笑容。

「当然会只剩下幸福了。大劫已过,属于你们的天地里,应该就只剩下无边春色了吧。」

花径香微笑,然后又指了指慕容鸣涧道:「偷着笑吧,你们还有几十年的时光呢,这点劫难比起往后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笑容慢慢凝结在如玉般绝美的脸上,花径香也抬头仰望着天上白云,嘴里喃喃道:是啊,都会幸福的,大家都会很幸福的,会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直到很久以后,直到我们老去,直到我们相伴着闭上眼睛,然后进入下一个轮回吧……

声音越飘越远,渐渐消失在秋日的风中。

番外——新生活

从被西门夺虹救活,再被慕容鸣涧带到鸣涧魔宫之后,冷落就开始了他的新生活。

魔宫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比的新奇。每次想起冷落刚下马车,被魔宫那巨大辉煌的建筑给惊得张大了嘴巴的模样,慕容鸣涧都会捂住嘴巴偷笑好半晌。

哦,为什么要做捂上嘴巴这种有点女人化的动作?那是因为如果不捂住嘴巴笑出声的话,慕容宫主就要面临被实施家庭暴力的灾难了。

当然,冷落的拳头对于武功高强的慕容大宫主来说,威力绝对不会比一个雨点大上多少。然而,这可不是痛不痛的问题,而是关乎男人面子的问题。

你想啊,魔宫里可不像冷落的山寨,来来去去就那么二十几个人,有时候逛半天,都未必能遇见一个除爬虫之外的活物。

魔宫里到处都是下人,平均不到十步距离,就能见着三四个,这要是堂堂宫主被冷落摁在那里猛揍,就算他不疼,那些下人们可得疼上半天,下巴脱臼之后再复原,这个动作也是很痛的嘛。

话说这一天,慕容鸣涧和爱人一起来到后院某个比较隐秘的假山后,正在相互依偎卿卿我我回忆着旧日幸福时光的时候,慕容宫主忽然笑了两声,于是立刻把山大王给惹毛了。

因为慕容鸣涧总是取笑冷落刚到魔宫时那种土包子进城的模样,而这种行为在每天进行两次后,终于从某一天开始,冷落同学患上了妄想症。其症状具体表现为:不管慕容鸣涧在什么地方,只要是意义不明的笑,就统统被冷落归为取笑自己之列。至于下场,自然是要饱以一顿老拳。

用冷落在闺房中的话说,就是:「反正你又不痛,大不了等一下在床上我补偿你了。」

山大王被惹毛后,拳头就如同雨点般的落下了。的确是不痛,而且打在身上还蛮舒服的,和按摩差不多。慕容宫主左右看看,发现四下里无人,就非常大方的放任冷落揍了个痛快。

没想到等冷落揍完了,气也平了之后不久,忽然从左边的一排花树里哆哆嗦嗦的钻出三个人来,只看见他们那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刚才的一幕都落到对方眼里了。

这把慕容鸣涧给气的啊,心想我都躲这么僻静的地方了,怎么还是有不开眼的混蛋阴魂不散,看我挨揍很有趣吗?

好啊,我说最近我怎么都使唤不动人了,前天让秋寒给我整碗鸡汤,厨房里的家伙们还推三阻四的。

慕容宫主想到这里,就很有威严的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话音落,三个花匠却溜的更快了,一边大叫着:「宫主,我们还有要紧的事儿。」一边就要溜之大吉。

慕容呜涧这个气啊,心想行啊,睁眼说瞎话都敢了,呸,你们几个花匠能有什么要紧事儿?百花林进来攻打都轮不到你们说要紧。

刚想到这里,还不等再喊,下一刻,冷落的胳膊就搂上了他的腰,听爱人笑眯眯的道:「张大哥秦大哥肖大哥,干什么走的这么急,就算不把慕容放在眼里,也不至于连我这个兄弟都不认了吧?」

冷落的话音未落,那三个人就齐刷刷转过身来,赔笑来到慕容鸣涧和冷落面前,眼睛不敢往上瞄,自家宫主和夫人就差扭成麻花了,他们要敢明目张胆的看,那不是找死吗?

这一下,慕容鸣涧的鼻子简直都要气歪了:好嘛,这些混蛋,自己叫他们,就敢一边脚底抹油还一边大喊有要事。如今冷落一叫他们,就一个个比老鼠还要乖的跑过来等着。现在看来,整顿自己的夫权和君威同样都是摆在面前的头等大事了。

「说吧,想怎么个死法?お稥」慕容鸣涧从鼻子孔里哼出一声儿:「全尸这样的非分要求就不必提了,要是求本宫赏副棺材板儿,还可以考虑,不过厚的也不必去肖想,有一副薄的已经是本宫宽宏大量了。」

「薄棺材板儿还要花钱呢,弄一副席子就算了。」冷落忽然在旁边插嘴,听的慕容鸣涧频频点头,而另三个人则在旁边欲哭无泪,心想夫人啊我的夫人啊,我们是因为谁才落到这个下场啊?你就是这么帮助我们的?

想到这里,三个人不禁深刻体会到了求人不如求己,被救不如自救的道理。于是一起跪下来,齐声痛哭道:「宫主啊,求您别杀我们灭口,我们刚才在睡觉,什么都没看到啊。」

「在花树里睡觉,你们以为是骗猪呢?好大的胆子啊,现在连本宫都敢骗了,好,连席子也没有了。」慕容鸣涧愤而拍向石凳,只听「咔嚓」一声,石凳的一个角落了下来,粉末随风飘散。

三个人吓得一哆嗦,暗道完蛋了完蛋了,今天是撞到主子的晦气上了,我们这三条小命大概保不住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冷落「啊」的一声大叫,接着蹦起来坐到慕容鸣涧腿上,死死抓住他的两只手,一边叫道:「你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要拍凳子?这下好了,这个石凳算是报废了,要修不得花银子啊?啊,你还想动,从现在开始,一个时辰内,不准这两只爪子乱动,什么时候消气了什么时候再自由活动。

「落落,我在教训下人啊,再这样下去,他们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慕容鸣涧哭笑不得,不过爱人坐在大腿上,柔软的身体就靠在胸前,两只小手还抓着自己的手,这种感觉也十分不错。

「他们才不会爬到你头上呢。」冷落撇嘴,慕容鸣涧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回头看了害石凳身首异处的三个罪魁祸首一眼,皱着小鼻子叫道:「好了,还不赶紧走,难道真要等慕容剁下你们的手脚吗?快走了快走了。」

三个人如蒙大赦,抱头鼠窜的逃跑了,慕容鸣涧在后面喊着「站住」,他们就像没听到似的,一溜烟的跑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