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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也甜(土包子/悍匪系列/出书版)(8)+番外

沈千里对这样的工作效率还算基本满意,唯一有些不满的就是李大喜换裤衩的时间太快了,他以为那个家伙会有点扭捏羞涩的表现,手会颤抖几下,速度会慢下一点,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的欣赏那两辦并不漂亮但是结实的一看就是弹性十足的屁股。他之所以没出声表示不满,是因为他又有些感谢那个单纯的家伙这么快的速度,否则自己说不定会忍不住在这里就洞房,那样的话,天黑前就赶不回山寨了。

穿着一身得体的红缎子夹棉袄的李大喜整个人焕然一新,沈千里满意的看着,想起那天他也是穿着新衣在自己的面前低着头让他过去,然后在他走过后狠狠的瞪他,那真是令他心动的一刻,不过显然,今天的他比起那天,更让自己心里痒痒。果然是人靠衣装,回去后得好好打赏那个暗中观察了李大喜两天的裁缝,难为他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缝制出如此合体的衣服。沈千里暗自想着,再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尽情享用这个身体,他觉得自己的身子热了。

强忍着浑身窜上的热流,他看着李大喜犹豫着要不要盖盖头,心里正奇怪他怎么会要这种女人的东西,但旋即就明白过来,冷笑了一声道:「不许蒙那种劳什子,我要你给我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当着你所有的乡里乡亲的面,上我沈千里的花轿。」没错,就是这样,他绝不允许李大喜逃避他要嫁给自己的事实,他要让他在那些人鄙夷嘲笑的目光中慢慢绝望,从此断了他逃回家的念头。

一直到了去往山寨的路上,花轿里的李大喜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嫁给了一个男人,在那些围观的乡亲们惊讶不解,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走进了花轿,被不知道四个还是八个的土匪抬了就走。

他很佩服那小王八蛋的神经,为什么他还能稳稳的坐在马上不摔下来,他到底知不知道这轿里坐着的是个男人啊,男人和男人要怎么成亲生娃娃,难道外面的世界就这么古怪吗?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像夫妻一样的过日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轿子停了下来,沈千里一掀轿帘,递给他一包点心道:「快吃下去吧,路上工具简陋,我们又赶着回去,不做饭了。」李大喜迟疑着不肯接那包东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混……当家的,你放了俺吧,要是因为俺对你不尊重,破坏了你练功,那也是俺瞎好心,再说之前俺也磕了头了,就算你当时不解气,现在让俺在这么多人眼前丢了丑,也该气平了,你看你这大队人马里有多少的俊闺女,不知比俺强多少倍,俺想娶一个这样的做媳妇儿那都是做梦……」

不等说完,沈千里的脸就黑了:「说什么疯话呢?你是我的媳妇了,还想着娶媳妇,以后再让我听到,就打断你的腿。」他说完,猛然想到李大喜的性格倔,这个威胁他恐怕是不怕的,于是又加了一句:「不但如此,以后被我知道你看哪个女人看呆了眼,和lu寨里的女人没事找事儿的搭话,我就把那个女人的眼睛挖出来,容貌给毁掉,扔给兄弟们轮番上她直到她死。」

这几句狠话一撂,让李大喜立刻想起了眼前这个看似帅气和善的少年的豺狼本性,一缩脖子,他不说话了。

沈千里对自己的威慑力非常满意,放下了轿帘,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重新回身把头探进来道:「还有,你夫君我的名字叫做沈千里,从现在起,不许在心里偷偷把我的名字和王八啊,蛋啊,混啊等字眼联系在一起,听懂了吗?以后在人前要叫我夫君,人后嘛,我特许你可以称呼我为千里。」

李大喜憋着一口气没上来,等到沈千里放下帘子,他才干呕一声,千里?让自己一个比他大将近十岁的男人管他叫千里和夫君?他又干呕了一声,好在昨晚因为愁闷没有吃饭,否则还不把隔夜食吐出来。暗暗的赌气道:呸,你不许俺叫俺就不叫啊,俺在心里叫你能知道?混蛋王八蛋小王八羔子……

他正骂了个痛快,沈千里却忽然又探头进来,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得再正确不过。不知为什么,心里竟不觉得发怒,反而忽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你啊,就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等着吧,我会好好捉你露出的马脚的。」

李大喜真是怕了这混蛋的回马枪,上一次自己也是这样的着了道儿,人一愤怒,愁绪就消散的快,不发愁了,一天一夜没睡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他是农家孩广,从来都是干完活,吃饱了就睡,因此困劲儿上来,便倒在轿子边上,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也不知多长时间,轿子停了,李大喜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拽了起来,那份迷蒙着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可爱样子,让沈千里的小腹处又是一紧,他暗暗的骂了一句:他妈的,今晚非要把这个妖精给折腾一宿不可,可憋死我了。

不等李大喜醒过神儿来,就从那高高的悬崖上垂下十几只大车,众土匪把东西都搬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跳了进去,刚想把李大喜也弄进去,就听沈千里冷冷道:「不用你们。」说完将李大喜打横抱起,他虽是少年,但身高比李大喜还要高半头,如今抱起对方,就好像比抱着二两棉花还要轻松随意。

李大喜先是整个人呆住,接着就挣扎起来,这种抱法亏沈千里也不嫌丢人。可是不等他扑腾几下,沈千里就沉声说了一句:「别动。」说完腾身而起,几个起落恰已经到了崖顶,竟是比那些崖车更快。

他一现身崖上,周围就响起了震天的掌声,伴着一阵欢呼:「好啊,当家的功夫是越来越漂亮了。哈哈哈,这一手啥时候能教教咱们呐。

算了吧,就你那笨熊样,一辈子也学不会。咦?寨主怀里抱着一个人呢?哪家的大姑娘能这般有福气啊?」众多的议论宛如开了锅一般。

沈千里放下已经石化了的李大喜,回身看着众人:「怎么?今儿聚的这么齐?敢情早都知道我今天要回来了是吧?好,那正好,顺便来见一下你们的新夫人,我今天才娶的媳妇吧。」这话正好被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的李大喜听见,只把他臊的,恨不得一头撞在石头上撞死得了。

周围的嘈杂在众人看清了李大喜的模样后嘎然而止,那些大张着的足以塞下鸡蛋的嘴巴让李大喜开始四处找石头。沈千里一把拖回他:「好了,不要闹了,在弟兄们面前别失了你押寨夫人的风范。」

说完看看那些惊骇的土匪,他嗤笑了一声:「干什么?这么惊讶?你们当中有谁没玩过兔子的?现在倒在我面前装纯洁。」亲昵的替李大喜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黑发,只这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他日后在山寨瑞安享太平,不会有人对他打着欺负的主意。

人群中有人说话了,是一个有着方正脸孔的高大青年:「师弟啊,我们是都玩过兔子,可您身边这位新夫人,他明显不是和兔子一个级别的啊,他……他就是…头黑熊,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会引起人家误会的嘛,这到底谁压谁呢?」他话音刚落,众多土匪就露出赞同的眼神,这也就是寨主的师兄敢问出他们心中共同的疑惑,换做他们敢问这种大不敬的问题,够死一千回了。

「沈德,你对这个问题有怀疑吗?」沈千里口气不善眼神更是不善的阴狠看着他的师兄,吓得沈德机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陪笑道:「没……没有,我就是想问问,这是城里哪家小倌馆调教出来的兔儿爷?我怎么也想不出……」不等说完,沈千里就冷笑一声打断他道:「你以为那些兔子会看在我的眼里吗?他是我从山下抢的,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不过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押寨夫人了。」

「抢……抢的?」沈德的嘴角严重抽了几下筋儿。他曾经常听说土匪下山强抢民女的故事,但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些由乌合之众组成的不入流的土匪干的事情,想不到……想不到他心目中冷酷阴狠,无所不能,风流睿智,总之就是完美形象的师弟,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事来,而且强抢的还不是民女,竟然是个民男。

再仔细看了看在晕倒边缘挣扎着的李大喜,他忽然恍然大悟:「师弟,怪不得每次去城里,你对那些美丽的兔子看都不看一眼,原来你喜欢的是熊啊,真是的,怎么不早说,我知道好几个……」声音终于消失在沈千里冰冷的视线中,他陪了一个笑容:「那个,那个我是说,嘿嘿,春宵苦短,这天都快黑了,师弟也该洞房花烛了。」

「弄玉,吩咐厨房准备酒宴,明晚我和夫人要给众位兄弟敬酒。」随着他的话音,一个让李大喜看呆了眼的大美人儿走了出来,喜盈盈答应了一声,又笑道:「寨主,明天老太爷就回来了,还得给他磕头,可是你知道的,他怎么会允许你娶这个人呢,菡芳仙子那里……」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沈千里已经明白,皱了一下眉头:「没关系,大喜只是我的妾,师傅不会在意的。哼哼,我既然把大喜抢了回来,师傅他就是不同意也没用。」

听他这样一说,弄玉立刻就明白了,行了个万福:「是,奴婢明白了。」说完她转身向人群中叫道:「花蕊,你别想给我躲懒,走,和我一起准备去。」

当下又让两个丫鬟带李大喜去后面的浴池里洗浴,沈千里和众匪们闲聊过几句,又问过山寨里有没有事。只要是人就能看得出来寨主此时可是十分的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掉在了李大喜身上似的,直到那两个丫头领着都走得没了影子,他那眼睛还是没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