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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攻略之神(7)+番外

【“帮我搞到和贵同学最近寄过来的那封信。”】

泽越止对丘比说了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要在信上加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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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丘比帮忙,整封信做的天衣无缝。

而且丘比上了模糊效果,就连那位寄信的友人也会认为这是自己写上的内容…

泽越止在信上加了那么一段话。

【又及,听人说,夏目先生(老师)在之前的课上时,曾经问英语句“I love you”该怎么翻译成日语。有同学回答“我爱你”,他便说“日本人不会那么直接,翻译成‘今晚月色真美啊’就足够了。”】

丘比不懂人类的感情,自然也搞不懂多加这么一段夏目漱石的趣闻有什么意思。

和贵看到了信,一如往常的他将这普通的信给了鞠子,任凭她在晚餐时将这封信作为每月难得一次的趣闻念给大家听。

泽越止曾经对丘比说,一个男人每个星期都锲而不舍的给你写这种日常的信,不是对你有意思那才怪。

但是和贵这几年早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家里蹲。

他母亲是个被清涧寺家圈养起来的无知无暇的女性,而他却是自愿留在这个笼子里陪着她。

丘比也曾经问泽越止,需不需要它去查查看和贵这反常的缘故,而泽越止则告诉它。

【“也就是担心我会和他某个认识的人的老妈一样,等老妈死了之后才知道死讯。”】

【“很有把握嘛。”】

【“当然了。”】

泽越止极有自信。

【“我可是对自己的重要性很有信心的。”】

鞠子念完了最后的那段话后,在国贵如刀的目光注视下,缩着脖子,试图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而她却小心翼翼的看着餐桌上的母亲。

止回了自己孩子们一个安抚的笑容。

她永远都是那样。就算是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担心的看向自己,虽然不明白,她还是会笑着告诉他们——

“我……不是很理解信上的内容,但是……是不好的事情吗?”

国贵权威的给出了答复。

“不,不是。”

“那就是好事情啦。”

止抚了抚胸口,舒了口气。

连“我爱你”这句话都不理解意思的母亲,却全心全意的毫无保留的爱着那样的父亲。

家中的四个孩子们都纷纷低着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基本吃完了的饭碗。

他们的心情泽越止猜得到,心中愉♂悦,但是依然面上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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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越止对丘比说。

【“弄死我。”】

丘比睁大了眼睛。

【“你的任务没完成呢。”】

【“啊,准确来说是让我得上会让人逐渐衰弱下去,一个月内能挂掉的病。”】

【“病因呢?”】

【“就说这是先天性的疾病好了。”】

泽越止随口说着对她的常识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我要死的很漂亮哦。”】

【“激发人体潜能,用寿命换美丽么?”】

丘比看着泽越止,居然在她眼中看到“孺子可教”这个意思。

【“你小说看多啊?”】

【“不,你见过哪个日常游戏里的女性角色会死得很难看的?”】

泽越止白了它一眼。

【“游戏的正常逻辑就是,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让人动容。”】

【“原来如此。”】

丘比一甩尾巴。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活人争不过死人’吗?”】

【“对哦。”】

泽越止冲着丘比冷酷的一笑。

【“我skip了二十多年,当然到了该收尾结局的时候了。”】

【“拭目以待。”】

丘比跳上泽越止的右肩,在它之前打上标记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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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夫人的身体像是毫无征兆的那样一天一天的坏下去。

西医中医都没有用。

用中医的话说,那就是油尽灯枯志之像。

而让医生畏惧的话,却只能私下里对他的金主国贵讲。

“更像是……燃烧了生命。”

国贵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在弟妹们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询问:“家母……还有多久的时间?”

医生告诉他。

“最多一个月。”

泽越止立刻享受到了什么叫做“国宝级”的待遇。

让她感到好笑的是,她的孩子没有一个人去叫他们的生父回来。

就连夏米埃尔都被冬贵请回来,每天下午都请她去听曲子。

泽越止看着夏米埃尔弹了二十多年的钢琴,光是看就看会了。

但是第一次和他学怎么弹钢琴。

夏米埃尔第一次知道这位“止夫人”居然还有那么高超的钢琴天赋。

“为什么我不早点发现呢?”

夏米埃尔显然也知道泽越止命不久矣的事情,他看向泽越止的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真切的悲哀。

这大概是这位欺诈世界的诈骗犯真正的感情。

“止”却很高兴的告诉他。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她如梦般叹息,“……这多好啊。”

夏米埃尔正是因为“止”那只见得到美好的一面的“天性”,从而彻底沦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冬贵在“止”还剩下半个月寿命的时候,在某个晚上回了家。

他拿着两个小小的盒子。

“认识的人说,夫妻应该交换这个。”

他似乎只是重复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听来的事情。又将其中的一个盒子递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前。

“泽越止”顺从着冬贵的意愿,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盒子。

泽越止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得到这个。

戒指吗?

银色的戒身上镶嵌着漂亮的祖母绿宝石。

那将深邃与清澈两种矛盾的词语完美结合的宝石。

多少钱?

重点是——

泽越止的心中不怀好意。

哦,冬贵的账单估计都是伏见义康买单吧。他看到冬贵买了这种东西回家,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愚蠢的表情来。

啊,真想看。

没能看到真是有些遗憾。

“给我的?”

冬贵用点头回答了妻子的提问。

泽越止很高兴的点点头。

冬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笑容。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照常出门,可每次都会赶在睡觉的时间前回来,每次都为妻子带回来一件礼物。

有时候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有时候则是做工精美的八音盒,有时候则只是花园里带着夜晚露水的一束鲜花。

在她的寿命还剩下四天的时候,冬贵在她打开八音盒时,突然间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啊。”

“止”看着自己的丈夫,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冬贵向她伸出的手上。

不知道妻子命不久矣的丈夫,突然间对她抱以了那么强烈的目的性。

几乎是用自己的一无所知,跌跌撞撞的走在讨好妻子的道路上。

一切只是起因于鞠子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快死了,而她的父亲还一无所知的没事人一样夜夜纵情。

“如果妈妈突然去世了怎么办!”

这一句质问让冬贵终于注意到,让他习惯了只要回去就一定能见到、让他习惯使用“家”这个词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不在了——

对他而言绝对不可以。

为了留住她,他想尽了办法。

鞠子依然看不下去父亲的作为了。

“爸爸,你为什么要送妈妈就连你自己都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

冬贵恍然大悟,在从未长久关心过的小女儿的指点下,磕磕碰碰的学了邀请跳舞的举动,邀请了妻子在月光很好的夜晚,在清涧寺家的花园里,伴随着花香与八音盒的乐声跳一支舞。

一曲跳完后,八音盒忠实的重复着相同的曲调,而“止”靠在丈夫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到了他的手足无措。

从未被人依赖的冬贵在成婚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是应该做一个能被妻子依靠的丈夫。

这对他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然,“止”根本不需要冬贵负担起这种理所当然的责任。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她对冬贵说。

冬贵迷茫的看着她,干巴巴的回答:“嗯。”

她开心的告诉他——

“国贵说,这是很好的话呢。”

冬贵只能附和:“哦。”

送妻子回房睡觉后,冬贵在门口见到了国贵冷冰冰的投向自己的视线。

“国贵。”

冬贵出声,叫住了自己的长子。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他重复了这句话。

国贵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副被羞辱了的气昏了的模样——

冬贵对他的心情一无所知。

当然,他也无意知道。

“止说,这句话是你告诉她,是很好的话。”

他往儿子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一无所知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

国贵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

“日本语翻译的I love you。”

和贵一副“我快昏过去了”的表情,他捂住脸,将真相告诉了自己那无药可救的父亲。

冬贵追问着国贵:“I love you……是什么意思?”

国贵掉头就走,而和贵挥挥手,告诉冬贵:“我可不想对您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