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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妖精系列之黑蛇传(11)

向天涯很想管住自己的脚,他是杀手谷主,无心无情的杀手谷主,没有必要为了两个属下的流言而去刻意解释,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越描越黑。可是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承受不住这个「被上的一个」的称号,当他醒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两名属下的面前。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向天涯举起手中的盆和毛巾,见两名属下呆呆点头,他又耐着性子冷冷道:「这是给香舍擦洗身子的,知道我刚才去干什么了吗?」见两名属下呆呆摇头,他继续冷冷道:「我让厨房给香舍炖一点滋补的东西。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两名呆头鹅属下跟不上谷主这跳跃的思维,他们不明白给香舍炖滋补的东西有什么特殊意义。忽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娇笑道:「行了行了,我等一下会负责和他们解释明白的,你就赶紧去忙吧。」正是先前第一个敲响向天涯房间门的女子。

向天涯回过头去瞪了那女子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因宁,你训练的这些杀手是不是有些太呆了,杀手固然应该心无旁骛,但并不代表要把他们的大脑也给变钝掉,必须要有灵活的思维,才可能完成任务,甚至在一些必死的情况下成功逃生。」

因宁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我训练的杀手个个都头脑灵活,他们只是一时间被吓坏了而已,你还是赶紧进去看看你们家那口子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吧,能把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一个一个吓傻掉,我还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总不成是六头十二臂吧?毕竟我的杀手们即便是见到三头六臂的怪物,也不可能吓成这个样子的。」

向天涯皱眉,哼了一声道:「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说完他转身离开,直到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还能听见因宁没好气的训斥声:「你们这些笨蛋,没看见谷主健步如飞的样子吗?怎么可能是被上的那一个,连处女初次承欢都会痛一阵子,何况男人,一群没脑子的东西。来生,去街上给他们买一些露骨的禁书,尤其是描写男男性事的那种书,多买一些回来,一人手里发一本,都给本姑奶奶好好的学学。」

向天涯头上一滴冷汗落下,他怀疑把辛苦选来的这些资质不错的杀手放在因宁手底下进行训练,是不是这辈子自己犯过的最大一个错误。

第六章

洗了脸之后,香舍独自坐在床上默默回想昨夜的事情,他本来是想回忆自己到最后究竟有没有快感的,但想着想着,就猛然想到了向天涯在自己投怀送抱时那不合理的粗暴举动。

他拾起头看向爱人:「喂,昨晚我洗得白白香香的坐在床上等你,结果你是不是把我扔进椅子里去了?」

向天涯以为他要兴师问罪,先自己检讨了一番,又咳嗽了两声,过了半天才努力的坦荡荡的看着香舍:「没有错,因为我一向讨厌别人勾引我,不过香舍,我现在知道了,任何人都不可以勾引我,但你是例外的。」

「废话,和你在一起待了这么久,如果出手还是失败的话,那我香舍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啊。」香舍哼了一声:「这次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将你的粗暴记在账上,如果你还有下次,看我怎么折磨你……」

不等说完,向天涯就森森的一笑:「你如果安分守己温柔可人,我自然不会对你粗暴,但若始终这么妖孽,哼哼……」他看着目瞪口呆的香舍,慢条斯理的将一杯茶拿到他面前:「你刚刚又说什么惊人的话了?我的两个杀手属下又被你吓傻了知不知道?」

「啊?」香舍先是欠了一下身子表达了些微的惊讶之意,然后就又坐了回去,翘起二郎腿,一脸不屑的道:「向郎,你的手下怎么都这么的脆弱啊?这也太不经吓了,我还没开始和他们玩儿呢,一个个就是又傻又痴的,这我若想和他们玩点游戏,他们还不得一个个跳崖投江啊。」他拍了拍额头:「不是我说你向郎,你这种训练手段也太软了,改天你把他们都交给我吧,肯定给你驯出一批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铁血劲旅来。」

向天涯半生的表情加起来,都没有他这段日子丰富。

听见香舍的话,他脸色渐渐黑下去:心道你不说自己太过妖孽,把我的人都吓傻了,竟然还有脸指责是他们脆弱,还想和他们玩儿什么游戏?还把他们都交给你训练?他忍了忍,没忍下去,咳了两声道:「抱歉,我不想让武林中已经屹立了三百年的杀手谷在我的手中垮掉,那样我到了地下,也没脸见列位师祖和师父。」

「喂,你是什么意思?」黑蛇精拍床而起,然后又哀叫一声,痛的坐了下去,他怒视着向天涯:「什么叫杀手谷在你的手中垮掉,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话音刚落,向天涯就摇头:「我不是普通的不相信。」他见香舍的脸色一瞬间转怒为喜,于是又悠悠的加了下半句:「我是根本就十分的,非常的不相信,而且我也确定,一旦杀手们到了你的手里,杀手谷必垮无疑了。」

看着香舍精彩纷呈的脸色,向天涯的心里总算是痛快了一把:呵呵,老是自己在这边被动的被香舍牵着鼻子走,如今也是应该让他尝尝被刺激的滋味了。刚想到这里,就见黑蛇精香舍在胸脯剧烈起伏了一阵,脸上变换了几种颜色后,忽然又笑靥如花的慢慢站起身,款摆着走了过来,虽然有一瘸一拐的痕迹在,但向天涯依然要承认,这家伙根本就是天生的妖精,迷死人不偿命的那一种。

他警觉的想站起身,却被香舍又重新按坐回椅子中,他笑得越发妩媚,轻声柔气的道:「向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人家也是血肉做成的人,也是有心有情的,你这样毫不客气,人家也是会伤心的啊,向郎,你摸摸人家的心口,感受一下,人家的心跳都慢了呢,那颗红心心它在流泪,在诉说它刚刚受到的伤害,在……」

向天涯努力的维持着挺胸抬头的姿势,一边轻轻咳着来拼命压制着胃里的那阵翻涌感觉。

他已经在香舍面前流露了太多不应该流露的情绪,现在,应该是重新扳回一城的时候了,他要坚持,一定要坚持住。就是在这样坚强无比的信念支撑下,他才总算是用嘴角的几下抽动换来了整个身体的相对平衡。

「这怎么又开始叫恶心的称呼了?之前不都是叫我向大哥的吗?」他尽量面不改色的问,同时也是在转移话题。

香舍「柔弱无依」的靠在他怀中,一边用春葱般的手指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画着圆圈,一边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道:「讨厌了向郎,你真的好坏,明明知道人家会为了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而害羞,还故意勾引人家去回想,咱们都有肌肤之亲了,我从此后就是你的人了,就算死,也是你的鬼,不叫你向郎要叫什么?其实我也很喜欢相公这个称呼,但我想那个要等到咱们正是成婚之后才叫了……啊,向郎,你要去哪里?你别扔下我啊,哎哟……该死的向天涯,奶奶的你昨晚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一样狂冲猛撞,才会把我弄伤,如今竟然敢扔下我自己逃之夭夭,你个混球混蛋大王八蛋……」因为正说到兴奋处而被向天涯扔下的香舍,在装了不到几秒钟的娇媚柔弱美人后,就尽显泼辣本色。

向天涯的确是逃之夭夭,他怕再晚一会儿,自己就会忍不住吐出来。

这个香舍简直就不是人类,人类哪有可能像他那样不要脸,竟然还说自己勾引他回想昨晚的事情,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诬陷啊。

老天……向天涯在跑到院子里后仰天长叹,忽然他的身形一窒,然后慢慢的转过身看向那个房间,嘴里喃喃道:「不是人类,不是人类,难道香舍他真的是个……」他蹙紧眉头,联想到遇见香舍后种种并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苦笑,缓缓摇头道:「老天你真是厚待我向天涯,就算觉得我的确是天神下凡,也不用配一个可能是妖精的家伙给我吧?」

而屋内的香舍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向天涯拆穿的差不多了,他发泄过后便坐在椅子中深思起来,一边小声的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我就不信我勾引谁,竟然还会失败,尤其会发生被人扔在椅子里这种莫大的耻辱之事,奇怪啊,会不会是遭到谁的诅咒了呢?」他抬头向天,默默的念叨着:「嗯,是老鼠吗?不会啊,那家伙很善良,不可能是他。牛哥哥,嗯,牛哥哥很稳重,虽然木讷点,不过他绝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兔子,别说,那家伙牙尖嘴利自诩聪明,没少和我斗嘴,有可能是他干出来的,嗯,嫌疑对象一,先放这儿。接下来是小龙,小龙比小鼠还笨还善良,不可能。再接下来是蛇精,呸呸呸,我自己就是蛇精,怎么可能诅咒自己呢,刷掉。马呢,马从来都奉行少说话多干活的宗旨,刷掉。羊呢?羊很可爱,虽然老是嚷嚷着自己是强大的,但其实很弱小,刷掉。猴子,那家伙灵巧,也是一个妖孽,没有不敢干的事儿,嫌疑物件二,放这儿。公鸡嘛,公鸡太负责了,保护欲又强,大概是保护母鸡保护的,不可能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儿,刷掉。狗狗,哈哈,狗狗更不可能,那家伙又忠诚又老实,简直比牛哥哥还好逗弄,干不出这种事儿。猪猪嘛,切,猪猪那家伙只要有地方睡觉有地方吃饭,就万事大吉,绝对不会对我产生不满进而诅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