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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棠梨叶落胭脂色(148)

此时天上阳光已经不烈了,有点蔫下来的样子,要下雨的感觉。

蒋府外面树荫下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是魏颐过来时乘坐的,一辆却是刚不久前停在那里的。

两辆马车,都是车身黑色,感觉并不出色,也无标志,不过只要有眼力的人就能看出那马车的不一般来。

吴锦文想到魏颐的身份,便也没有对那马车感觉奇怪,只想以魏颐的身份,所乘马车当然该是不一般的。

又和蒋诗泽与吴锦文最后作别,宋篱跟着魏颐往马车那边走。

魏颐对宋篱道,“你和我坐一辆车吧!”

宋篱赶紧应了。

不过,此时,那辆黑色的马车车帘却被掀开了一点,露出一只白皙却有力的手,即使没有看到里面人,只是看到这么一只手,宋篱依然有一种心里一跳的感觉,直觉这只手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果真,听里面的人温言道,“子琦,过来。”

声音听起来是温和的,男中音,低沉,略带磁性,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特点和不一般,但是让听到的人却有种无法抗拒的臣服感觉,那是惯于发号施令,一句千金的人发出的声音。

宋篱看向魏颐。

魏颐只是脚步顿了一下,道,“我要和我侄儿坐一起说话。”

里面的人道,“过来吧,让他也过来。”

魏颐迟疑了一下,才带着宋篱过去,看小方手里拿着包袱,是个小姑娘,就让她一个人去坐了魏颐的那辆马车。

魏颐踩在踏脚蹬上,先上马车,宋篱只看到里面的人伸出手来把魏颐的手拉住,然后把他拉进去的。

宋篱想到魏颐和皇帝的关系,心里就起了不妙的感觉,心想难道里面那个人是皇帝。

对于皇帝,他挺好奇的,想到那是帝国的最高权力者,就又有些敬畏仰慕,一时间动作有些迟疑。但马上又想到皇帝应该在京城里处理政务吧,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故而又放下些心。

旁边的一个清秀的小仆恭敬地提醒了宋篱一句,又伸手扶他,宋篱只得赶紧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里面挺大,车厢里居然是铺着织锦,华丽中带着精致优雅,而且不知道有什么设计,里面居然比外面凉快很多。

宋篱对上了坐在里面的男人的眼睛,不由得心里一跳。

对方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居于上位的贵人,金冠束发,面庞并不是特别出彩,但是阳刚而富有男人魅力,一双眼睛非常深,一看过去,就让人觉得心里不自在,好像自己什么都能被对方看透一样。

宋篱只得硬着头皮迎上他,问候道,“您好!”

对方还露出了个笑容,手里握着魏颐的手,对魏颐柔声道,“归真还真是长大了,几年不见,没想到依然和你这般像。”

宋篱没想到对方以前是认识自己的,他看向魏颐,觉得他是不是该给自己介绍一下。

魏颐让宋篱在里面坐好,外面的小仆询问了一声马车起行,里面应了一声,马车便起步走了起来。

马车里响起马蹄声和轱辘转动的声音,在这夏日的午后,别有一种幽静。

不过,马车里的氛围对于宋篱来说,实在不大好消受。

好在魏颐没让气氛尴尬多久,他对宋篱介绍道,“这位是当今皇上。”

宋篱一下子眼睛睁得老大,心想这还真是皇上啊,他觉得自己难道要下跪吗,还是应该高呼万岁,他从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才算是礼貌周到,不然,把对方得罪了可怎么办。

不过,皇帝容琛倒没有那么多虚礼,他看着宋篱,似乎是把宋篱从外到里都看透了一样。

毕竟,宋篱是作为魏颐的侄子带回去,要是这是别人想利用魏颐而假造的人,或者,宋篱已经从以前那个傻儿变成了个危险人物,皇帝总是要杜绝这些情况的。

于是,其实现在的皇帝已经得到了宋篱非常多的材料,觉得这次该是假不了,才放任了魏颐找过来,而且,他自己又过来把关看了,觉得宋篱还是不错的,该没有问题才是。

宋篱看了看魏颐,又看向容琛,在皇帝的注视下有些忐忑,问候道,“皇上万岁。”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那种试探又很别扭的表情直把魏颐和周琛都逗笑了。

容琛道,“免了这些虚礼吧!再说,有谁像你这般盯着朕的眼睛说话的。”

宋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是被长辈教训了一样。他已经有太久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得心底深处还颇感慨。

不过,看皇帝这般说话,明显是不怪罪他的失礼,而且故意拉近和他的关系吧。

看来,皇帝并不是像人们传言的那种严厉黑面的人,至少还知道开个冷玩笑。

魏颐瞪了容琛一眼,才对宋篱说道,“你不用怕他。他没什么可怕的。”

宋篱心想自己也不想表现得很难看的,但是,没有办法啊,被对方的气势一压,不自觉就这样了。不过,以后该是会好些吧。

容琛一路上握着魏颐的手没放开,宋篱有瞄到,赶紧把眼睛转开了,看到两人如此恩爱的样子,不由得就又想起了自己的董武,便又有些伤感。

人生最难舍弃,便是这深入骨髓的爱恋了吧。

即使有过背叛的爱情。

143

143、第五十三章 谈心 ...

第五十三章

他们到的地方是城里一处外表看起来并不出众的庄子,但是里面却另有乾坤,而且看样子皇帝对里面很是熟悉。

如此推断,似乎皇帝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该是来过不少次的。

但是民间却并没有皇帝出巡的传言,想来是时常秘密出京的吧!

宋篱心想上位者就该时常寻访民情,知道人间疾苦,人民生活状态,才能够做好本职工作。

当然,这对皇帝也非常适用。

他觉得皇帝也就是一个职务而已,一种职位,管理王朝,能够让皇朝次序井然,有理有序就行了,而人民是会自挣上游,创造出美好生活,只要有一个好的次序,不出乱子,国家自然会蒸蒸日上。

所以,宋篱虽然敬畏皇帝,却不会像这里的人一样真的会认为他是不可企及的天子。

他敬畏他,但不崇拜。

不过,即使皇帝此时待他亲切,宋篱认为那也是看在魏颐的面子上,所以,他还是觉得应该和这个人保持距离,不然,若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让人心里不爽快了,那才是无妄之灾。

宋篱和小方被安排在魏颐和皇帝所住的旁边的院子里,门口就有侍卫轮岗守卫。

宋篱便也没有四处走动,只待在屋子里写东西。

他觉得在这种禁卫森严的地方,所看到的东西,也许会惹来麻烦,所以也让小方不要出门。

他实在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也没有男人该有的对未知的激情和冒险,一切行为都带着一定的保守和分寸。

他给董武写了信。

写信之时,他已经平静了心情,能够头脑清晰地想两人之间的事情,以及想想以后。

写这封信的时候,宋篱的神色再平静不过,但是心却紧紧收缩在一起,似乎让身体里的血液也流速变慢了一样,他的眼神也过于平静,反而有种静水流深的让人担忧的感觉。

他和那个人的感情,那些情绪都过于沉重了,抛弃了轻浮,全都沉下去,在底部,深藏起来。

宋篱在信里并没有避开写自己对董武的感情,但是,他却并不能因此就失去理智,他说,要和他从此分离,以后各自走自己的路,希望都能够得到幸福。

他写了自己找到了亲人,他要和亲人马上离开,新的一切都在等着他,让董武从此将他忘了。

这封信被他装进信封,然后用浆糊糊了封口。

魏颐正好过来陪他,看到桌子上的信封上面写着“董武亲启”,他想起董武是宋篱男扮女装时候的丈夫,他想,宋篱写这封信,是要和那个男人说清什么吧。

魏颐在椅子上坐下,指了指信,问道,“董武?是那个人吧。你要和我回京城去,真的能够把他放下吗?”

宋篱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为自己选择他和他做夫妻而后悔,以后也不会为放下他离开他而后悔。要走出去,才能够看得更远,不是吗?”

听他这般说,魏颐却并不放心,他看得出,宋篱对那个人是有很深感情的。而一切别的事情都好说,只感情一事,哪里是说能够放下就能够放下的。不过,既然宋篱说他不会后悔,魏颐自然不会缠着此事不放。

说道,“这封信,是要送去给他?”

宋篱点点头,“他看到这封信,就知道我是下定决心离开他了,以后,各过各的吧!”

魏颐道,“若是想现在送信,我就让人送过去。”

虽然魏颐是他的小叔,但和他相处,宋篱从他身上感受到亲人的关心体贴,还有就是朋友般的知心和谅解。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魏颐一样,让他相处如此愉悦。

魏颐看他答应,就叫来一个人,看来并不是普通侍卫,让他去帮着送信。

宋篱没有特别注意,但似乎看到魏颐又另外加了一个信封给那人,但他并没有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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