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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武大郎(3)

潘金琏泪盈盈望着他,“说话当真?”

“自是真的。”武植在心里叹口气,对着潘金琏却是郑重点头。

潘金琏不一时就笑逐颜开了,在武植嘴上香了一口,目光灼灼望着他,“那好哥哥,你可得赶紧好起来,你病中不敢劳累你,这身子空旷了两月余,可想死奴了。”

武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则想,“我对你这身子可没什么兴趣,估计到时还得累你自己去解决解决。”

☆、第四章 武大郎冷静探处境(三)

第四章

潘金琏欢欢喜喜去端了药来让武植喝,一颗心紧盼着他赶紧好。

武植从小长得矜贵,喝这药只觉得苦不入口,虽然加有甘草,也让他紧皱了眉,被潘金琏大睁眼盯着,他喝了一口就说,“可有果子蜜饯,去拿些来罢。”

潘金琏又下楼去端了炊饼来,说,“这些日子忙乱,没置下果品点心,要不,哥哥你且等一等,我趁天没大黑,去果品店买些回来。”

武植看着那干巴巴的馒头,是真想让潘金琏就去买点别的甜点回来了,但看外面天也要黑了,潘金琏又一副风/骚样子,在外定然多不安全,于是只得作罢,说,“明日再说吧,今日就这般了。”

潘金琏又道,“哥哥要吃饺子不吃,奴去做些来与你。”

武植紧闭着眼睛才把一碗药喝了下去,喝完赶紧端了水漱口,又掰下点馒头吃了,说,“不用了,再说吧。你忙了一整天,晚饭都还没吃吧,且自去吃晚饭去。”

潘金琏笑盈盈温柔柔对着武植,道,“先前剩了些面汤,我就着再吃些炊饼也就是了,不忙乱再专门做晚饭。”

说着,他已经起身收拾药碗下楼,让武植上床躺着好好休息。

武植对这个世界一抹黑,不过也并不着急。

他从小身子差,早明白尽人事听天命的道理,不拘在哪里照着自己心意过活就是,不会有太大牵挂拘谨。

潘金琏是个勤勉利索的孩子,吃过晚饭,又亲自端了汤水上楼让武植洗漱,用了香豆面子亲自与武植洗脸净手,倒让武植十分不习惯,强硬拒绝了他,才自己洗漱了。

等他又泡完脚,一应儿地收拾妥当了,潘金琏才端了水盆下楼,武植坐在床上,觉得自己让一个小孩子这般伺候,也多不妥,只是,身边也只得这潘金琏一个,他不伺候自己,他此时刚到此地,又去哪里找人来伺候自己。

武植微叹了口气,心想还得先赶紧摸清了状况才好。

潘金琏伺候好了武植,又在楼下做第二天要卖的炊饼,武植本以为潘金琏就要上楼来,没想到等了一阵,倒等来楼下声响,他穿了棉鞋,扶着楼梯慢慢下了楼,进厨房里一看,只见潘金琏又在揉面,系着围裙,累得额头上起了一溜儿汗珠,脸颊绯红。

即使一向淡漠冷然如武植,此时也不得不对潘金琏生出了些情意来。

说,“这么累得慌,这是做什么?”

潘金琏看他下楼来,赶紧在围裙上揩了揩手,去搬了个凳子让武植坐着,又回去揉面,说,“明天要卖的炊饼,不赶着今晚上做完么,不然明日可拿什么去卖。”

武植想了想,记起来看书知道炊饼即是馒头,不就是水浒里武大郎卖的那玩意儿,想起这节,他心里就是一咯噔,面前这人不就是叫金琏,今日来看他的老婆子不就是卖茶的,被金琏叫成“王干娘”。

武植虽然心里觉得诧异,脸上却毫不显现,只说,“潘姥姥近来,可有来走动。”

潘金琏瞪了杏眼,“你倒念起她来作甚,上次来找我要钱,我哪里会给她,当年卖我时,她倒没想多的。”

武植很是惊讶,确认这金琏确实是姓潘,只是自己并不和水浒里武大相仿,也不可能相仿,只是,这里到底是哪里,武植心里则有了数。

说潘金琏道,“既是她来找你,总是你母亲,若是有钱,帮衬一点又何妨。”

听他这般说,潘金琏直接置气地将面团在案板上拍得声响,说,“他不过是我爹的继室,是我后母,我爹死了,她就把我一卖,我和她又有甚么情分。”

武植说,“我只是说说,你自己主张就好,只是别怄气当年事了,总归过去了。”

“倒也是,要说起来,不是她当年卖了我,我又如何遇到哥哥你。”说着,潘金琏又对武植笑笑,倒是情意绵绵得很。

武植接着他的媚眼,很是不适应,说,“这几日就不做炊饼了罢,等我病好了,另谋别的生计,你不要这般劳累了。”

潘金琏道,“哪里能够这样说。当初从张大爹家里出来,我之前拿了些细软盘缠金银首饰与你,但这些日子花费,都用不少了,你又病着,总不能甚么也不做,卖炊饼有点进账总是好的。”

武植没成想他用着的这个身子,在之前居然是靠潘金琏带出的钱养着的,不过想来也是,住这样楼房,靠卖炊饼大约供不起。

他也不好再劝潘金琏,只想着等病好了,得怎么谋个更赚钱的营生,不然总靠潘金琏养着不是个事。

潘金琏蒸了炊饼,又剁了些肉菜做了饺子,他一边看着火,又坐过来和武植挨着,笑盈盈看着他,很是想亲热的样子,武植只是神色淡淡的,没个回应。

潘金琏有点气不过,就拿手去掐他的腿,武植赶紧喝止了他,潘金琏委屈地望过来,说,“大郎,从下午我回来,就觉得你怪怪的。你这是伤着脑袋了?”

武植道,“若是真伤着了,你待怎么办?”

潘金琏道,“让我亲几口,说不得就好了。”

武植赶紧挡住他,“好好儿坐着,别乱动。”

饺子蒸好,潘金琏拣来先让武植吃,自己又去蒸上两屉炊饼,又才坐过来,武植尝了一个饺子,就说,“这陷料儿,猪肉多些肥肉才好,再加个鸡蛋……”

潘金琏笑着让他夹个饺子自己尝,说,“你对吃食倒挑剔起来了,下次我就记着了,再做与你,可行。”

武植道,“你也别太累着。”

武植没吃多少,潘金琏吃了几个饺子,也不吃了,将剩下的用碟子装好,放食盒里存着,说,“明日我出门去了,哥哥饿了自己吃,我一会儿提楼上去放着。”

武植从小生于富贵之家,锦衣玉食,养得一张刁嘴儿,不过于人情上,也是知道,潘金琏如此,他如何不心生感动。

等要睡前,潘金琏洗漱毕,又捧出玉容散来,用水调匀了,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敷在面颊上,然后又把手上敷好,摸着自己的玉指,叹道,“已是粗糙了不少,哪里比得从前。”

又捧着还剩了玉容散的小碟子来床边,放床边桌子上,自己在床上坐下后,就对武植说,“哥哥,你将这剩的玉容散都抹在奴脚上吧。”

武植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心想,和他直说了罢,自己不是他那个亲亲爱爱的情郎了。

☆、第五章 西门庆帘下遇佳人(一)

第五章

潘金琏脸上敷着一层灰灰的面膜,手上也敷着,这面膜芬芳扑鼻,又带着一股子药味,有着美白滋润养护肌肤的功效。

他翘着一双小脚,翘到武植面前去,他脚小巧玲珑,肌肤莹白,精巧漂亮,并没有一般男性的宽大粗糙。

武植想来,大约与他是少年年岁还小有关,不过,即使这脚再漂亮,他也并没有握上去的冲动。

对着一个只认识了一天的人,武植实在无法和他行止过于亲密,对为人敷脚,也做不出这种事,只好对满脸期待的潘金琏说道,“小潘,我已经不是你原来的那个情哥哥了。”

潘金琏一张脸僵在那里,因为面上敷着玉容散,便也看不出太多变化,只是一双眼睛里满是震惊。

“哥哥,你这是甚么意思,你……你变心了?”

武植很是真切地说,“不是,我是从另外地方来的一个武植,你知道铁拐李的故事吧,我就像他一样,只是魂魄飘过来,飘到了你的情郎身上。但是,我并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

潘金琏惶惶然地望着他,“那……那我的大郎呢?”

武植看他可怜兮兮,就又安慰道,“虽我不知,但大约此时也在别人身上过着日子了,在我原身身上也未可知。”

潘金琏还是望着他,突然说道,“我的好哥哥,你莫不是又在逗哄我耍子。”

武植叹气道,“这是千真万切。”

潘金琏也顾不得敷他那双小脚了,只说,“我不信,哪里好好的人,一忽儿就变了!”

武植道,“这是真的,不过,大约什么时候,我和你家情郎又换回来,你先莫要伤心,只是这段时日,我得想一想换回来的法子。”

潘金琏道,“你这是唬我吧,我只是不信。”

武植道,“你不信也得信了。”

潘金琏,“我让道士来驱邪……”

武植制止他,“你最好莫要做这些事,让外人知晓我的事后,以后即使我和你的情郎换回来了,你们在此也不好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