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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116)+番外

“前朝荒帝就是玩男人玩亡了国,这才过了多少年,六十几年,咱当今皇上就又走上老路子了,养着一个子琦公子,什么东西!还从此不近后宫,要说,咱皇上这后宫就阴阳不调和,这天下如何调和?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那男人的后面果真要香一些么?”

另一个人戏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知道不是呢?不是传言那子琦公子美艳无匹,女子皆有不如么?”

“呵?他再好看有什么用。牡丹虽开争国色,空占枝头不成实。我说,写这诗的仁兄真是好才情……”

魏颐听到这里,脸色苍白,手捏着那书,骨节都显出青白来。

容琛自然也是非常生气,伸手将魏颐搂到怀里来,又对几个护卫使了眼色,很快,那两个说闲话的书生就被制住拉出去了,不用想,肯定被拉到僻静处挨了打。

魏颐虽然让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侮辱性的闲言碎语,毕竟,这种话太多了,他如何听得过来,气得过来,但是,心里却无法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一点波澜也不起。

容琛半搂着他,就有别人看过来,魏颐赶紧退开了,也无心再选书,把自己和容琛想要的让护卫拿去老板那里估价付账,自己就和容琛先出来了。

他们一走,店子里刚才看到两人亲昵的人就开始小声谈论起来。

“看到没有?刚才那两个男人?”

“怎么没看到。现在皇上养男宠,上行下效,整个风气都被败坏完了。”虽然没有直说,大家也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讲刚才那个漂亮的公子是那个老爷的男宠。

在后面结帐买书的李步听了他们的话,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很不爽快。

那两个说话的人都突然一痛,大叫一声,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个铜钱印,刚才分明是被人用铜钱打了脸。

两人四处打量,却找不到偷袭的人,只得疑神疑鬼。

容琛虽然也很为刚才那些人的话生气,但他毕竟要意念深沉很多,故而也没怎么表现出来。

还有,其实他这些话听得可多了,朝廷里他养的那些大臣,文绉绉的话,但是骂得丝毫不比刚才那两个书生好听,他那些都忍下来了,现在这两个书生的,他也就忍了,觉得打这两人一顿,也就不用再大张旗鼓地整人家。

说起来,做皇帝,虽然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其实,个中憋屈,不足为外人道也。要做好一个皇帝,这一忍字,也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不然,朝中那么多大臣,各种糟心事,要是不忍,早就气坏了,哪里还有心思仔细谋划处理各种政务,不受个人情绪影响。

虽然容琛能忍,但看魏颐被气得面色青白,心火还是起来了,只是隐而不发而已。

他对魏颐道,“先回去吧,朕一定严加惩治这些胡说八道的人。”

魏颐回了他一眼,道,“惩治他们做什么?本也是事实。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们都那么干了,还不让别人说么?”

容琛知道魏颐这是在使小性子,但是看他那么难过,心中十分疼惜,只是此时是在大街上,若是在别处,他一定将他拥到怀里来。

第116章 替太子求情

回宫路上,马车里。

魏颐一直闷着不说话。

虽然他之前就想得到外面的人会如何说他和容琛的关系,但是因为并没有直接听到,他原以为自己对此是可以不在意的。

毕竟,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们又不能替代他而活。

他们除了说些闲话,其实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他挨了他们的骂,除了心里上难受之外,其他方面,也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那么,他何必去在乎外人的闲言碎语呢。

魏颐给自己找了很好的理由,让自己不去在意外界的说辞与闲话,但是,人却并不能真正不受外界言语的影响。

魏颐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人的话,但心里还是难受,高兴不起来。

容琛看魏颐闷闷不乐,非常心疼他,就将他搂在怀里安慰,说道,“朕让他们以后再不许谈论此事,别生气了。”

魏颐却不说话,只闭着眼睛靠在容琛怀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伸手过去握住容琛的一只手,容琛的手宽大有力,干燥温暖,握着,就觉得非常安心。

他握了一会儿,似乎是得到了些力量,才睁开眼睛看着容琛,说道,“不用了。禁谈这种事情,出这种禁令,倒更是惹人闲话。他们还会说我矫情,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他们要说,就说吧。事实本就如此,他们也没说错什么。”

容琛听魏颐这悲凉的言语,对他更是心怜疼惜,而对那些随意置喙他个人私事的人更是生气。

容琛自然也知道,作为帝王,他是没法有自己的私事的。

他的后宫妻妾,他的儿子女儿,他喜欢什么人,爱好什么东西,都不是他的私事,都会因他的身份,成为甚至他的子民们注意着关心着的事。

他拿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虽然是真的异常气愤,但是,他还真不能将那些议论他的私事的人抓起来惩治,毕竟,这天下人都在说,国以民为本,他不能伤国之根本,那样做的话,他岂不真和前朝亡国之君一样了。

容琛长出口气,将魏颐搂紧了,道,“朕知你难过,委屈,是朕让你受的这些委屈,朕定然在别处都补偿你,好不好?你想怎么样,朕都应你,好不好?”

魏颐偎依在他怀里,冷静了一阵,心里也好受多了,道,“我没事,真的。”

两人沉默很久,容琛突然说道,“朕并不在意他们怎么说,朕就是喜欢你,因你而废后宫也不在意,他们尽可能地说罢,这天下都看着,朕爱你至死不渝,甚至后人也看着,无论后世史官如何撰写,朕都不怕,也不在意,朕爱你,宠你,只是朕作为男人唯一快乐之事,朕没有于朝政上荒废,让民不聊生,朕既不愧对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亦不愧对祖宗后世,朕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男人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何错之有?”

魏颐鼻子发酸,心中感动不已,伸手紧紧环抱住容琛,道,“我也不怕,不怕他们说。我也爱你。”

容琛一手捧住魏颐的脸腮,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了,道,“能听你如此说,今日之事,朕是真觉得值了。”

魏颐也笑了,道,“亏你能说。”

虽然容琛在魏颐面前说得异常豁达,回宫后,还是下了禁令,道,读书士子若是被抓到公然谈论皇帝私事,罚取消三年内的科考资格,需三年后再考。

这禁令一出,读书人哪里敢再公然谈论,在他们眼里,不让去考试,比什么惩罚都要来得残酷。

这读书人不敢公然谈论后,一般民众也就没有那么好的口才来说了,渐渐地,谈论皇帝宠幸子琦公子的声音就少了很多。

这些,魏颐当然是不知道的。

太子容汶熙已经在清心阁里关了有好几个月了。

现下,已过秋分,皇帝的生辰在立冬时候。他今年是三十过半,虽然他以前反对铺张,提倡节俭而不大办生辰宴,但这一年,却是要办一办的。

并且有百官朝贺,外邦来朝。

这时候,太子殿下当然不能不出来住持事宜。

毕竟,这种事情他要是不出来,就分明是向外邦和全国都宣布他这个太子不受皇帝宠,会失势,以后说不得会被废黜另换一个太子么?

但是,皇帝至今没有表示出要放容汶熙出来的意思。

朝中不少保太子的大臣,都开始为此着急起来,还在朝廷上提了几次,但每次皇帝都不应话,他们也没办法。

不仅是这些大臣,就是关禁闭看书的容汶熙,也着急起来了。

于是,便让人到子琦公子这里来说情,请他给帮吹吹枕边风。

容汶熙之前是从不会想要请魏颐帮忙的,他是想也没想过这个,而且觉得请魏颐依靠身体取悦皇帝,然后给吹枕边风,他就觉得特别难以忍受。

但到现在这种境地,他却是不得不这么去做了。

魏颐住在青碧院里,这里被守得极严,几乎没有外人可以进去。

不知道容汶熙是用了什么法子,倒是把消息传给魏颐了,让他帮忙向皇帝说说好话。

给魏颐的答礼,是两颗大如鹅卵的夜明珠,即使魏颐跟着容琛这么久,各种奇珍异宝也见过不少,珍稀古玩也碰过不少,但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夜明珠。

他看了看,觉得异常漂亮,但还是没有收,还回去了。对于身外之物,魏颐是看得极淡的,即使爱不释手的古书,他也从没有起过占为己有的想法,每次看后都让还回皇宫里藏书楼去了。

所有这些,无论是什么珍宝,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实在没什么可供执着的。

再说,京城这地,那么多豪门大户,官宦人家,哪家没有珍宝,但是,一旦出事,家中被查抄,东西还不是就没有了;还有那么多人家里死了长辈,小辈是纨绔子弟,将家业拜光,珍奇卖尽的;别说这些,就是帝王皇族,也有改朝换代的时候,一朝皇城被攻破,成王败寇,东西也是别人的了;除此,即使将东西都带到地下去陪葬,也保不齐哪天就被盗墓贼光顾,什么都被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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