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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132)+番外

张大俞来了府里,且是拿着魏颐的请帖,故而府中奴才也不敢怠慢他,赶紧迎接着。

管事的接待了他,张大俞别的不要,只说道,“画在哪里,我是来赏画的。”

管事的心想,这时辰还这么早,主人家还未起呢,客人居然就跑来了。

管事的一边让奴婢招待他,一边往魏颐住的院子跑来,问了魏颐院子里的丫头,得知主子还没起,而且,这日皇帝也在,院子外面守着皇帝的亲卫,无人敢在没有皇帝的允许的情况下进去。

魏颐这院子里的采红看陈管事一脸焦虑地在院子外面张望,就过来问他,“陈管事,你老在主子院子外面打望,可是为甚,若是皇上知道,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陈管事一听,有些惊慌,愁着脸,道,“主子不是说要办画展,昨日不就在菊园里面把明轩布置好了,请帖也是发出去了,就在今日,现在,已经有位客人来了,就在前面小厅里招待着,但他只嚷嚷着要看画,奴才们都拿他没办法。主子此时又没起,这下可怎么办?”

采红听他的话,也是一惊,道,“这来的客人是哪一位?好不知趣,这么早,太阳还未出来呢,就跑人家家里来了,过来讨早膳用么?”

陈管事还是愁着脸,道,“可不就是嘛。那客人正是京里极有名的怪才张家老三来着,一向有人传他疯癫,这么看来,是真疯癫。采红姑娘,你说说可怎么办?”

采红道,“公子还未醒,做奴才的都在外面等着,里面没有传唤,谁也不得进去。即使那疯癫张三来了,我们也不得去打扰公子睡觉不是?公子倒是和善好说话,皇上可是不会和我们多说的。你且去继续招待着,公子这边起了,我让个小丫头过去给你们说一声。”

那陈管事这才一连声道了谢离开了。

府里采红迎绿是最得魏颐宠的两个人,一把年纪了还未出嫁,她们也不见慌张。虽然只是魏颐的大丫鬟,却是府里的皇帝派的大管家也得听她们的话,对她们不敢有一丝得罪。

府里人事管得极严,绝对不敢有人乱翻嘴皮子,但私下里也有看不惯采红迎绿这般得宠的人会嘀咕些损人的话,说采红迎绿两个美艳姑娘家,说不得和府里公子爷有一腿也不一定,不然公子爷怎么那般宠她们。

就连这陈管事,转过身来也在心里暗自嘀咕。

跑去招待这张疯癫,却是让他极恼火。

魏颐睡到辰时正了,迷迷糊糊醒过来,又往容琛的怀里缩了缩,手摸索着把他的腰抱住。

容琛看他醒了,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头在他头顶亲吻一下,道,“醒了么?”

魏颐含糊地道,“嗯。”昨晚太累了,本还想再赖床一阵,却想起这一日有招待客人赏画,在容琛怀里拱了拱,道,“我得起来了,请了客人今日来府里赏画。”

容琛将魏颐搂紧,又扯了扯被子,怕刚才魏颐的动弹进了冷风,把魏颐冻到了,这才说道,“即使他们来了,自有奴才去招待,你再躺会儿罢。”

魏颐还是半撑起了身子,道,“真不睡了,我得起来。”又问容琛,“你今日什么时候回去?”

容琛也靠在床上半坐起来,将魏颐的腰搂住,用被子将他裹紧,这才说道,“今日不急,无甚要紧事,若是有重要事情,宫里自会来这里找朕。朕想留这里多陪陪你。”

魏颐高兴地笑了,在容琛的脸腮旁蹭了蹭,道,“我们起了罢,我也饿了,该用早膳了。”

这样,容琛才唤了外面侯着他们起床的侍女进来。

这时候天气已经冷下来,房间里烧着一个暖炉,容琛是很能吃苦的,于身体的享受上几乎不像一个帝王,侍女伺候他穿了衣,他便亲自拿了魏颐的在暖炉上烘暖的衣物过去给魏颐穿衣。

侍女们看见,也已习以为常。

穿戴好后,便洗漱束发。

魏颐在梳妆镜前坐下,容琛便拿了梳子和篦子给他梳头发,这时候,心细又识趣的侍女们已经退出去了。

容琛仔细又轻柔地给魏颐把头发梳顺,手中的一把滑如锦缎柔如春水一般的头发,只让他心中百般柔软。

他甚至俯下身,握着魏颐的头发轻轻亲吻了一下。

魏颐温柔地笑着,伸手过来握住了容琛的手。

容琛放开魏颐的头发,和魏颐十指交扣,又探头过去亲吻他的唇,开始还是轻轻地碰触着啄吻两下,魏颐却张开嘴回应他,两人亲热了好一阵,魏颐红着脸制止了容琛要探入他衣领的手,道,“今天有事情,不能再这么荒唐了。”

容琛估计还是有点失望,但是没有显露出来,又在魏颐脸颊上亲了两下,放开了他。

容琛以前是不会给人束发的,但和魏颐在一起这么久,也会了好几种束发的手法,给魏颐把头发束好,侍女们都会在心里感叹皇帝对她们的公子爷感情可真是深厚缠绵。

第132章 番外之画展(四)

魏颐和容琛一起用了早膳,时间已经是巳时了,太阳也早升了起来,阳光驱散薄雾,让外面的庭院在太阳的光芒里显出一种恍如春日的生机。

这时候,采红才来对魏颐说张家的张三公子已经来了的事情。

魏颐一听张大俞来了,精神为之一振,赶紧起身,道,“赶紧迎进来吧,好好招待着。”

采红心想这位张疯癫已经前面厅里闹了一个时辰了,但却没和魏颐这样说,让魏颐以为张大俞是刚刚才来。

魏颐一边让人去迎接张大俞,一边询问下面负责菊园的管事,明轩是不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得到肯定答案,他便过去那边侯着。

他要过去,容琛便也要去,魏颐却按着他不要他去,撒娇道,“你就不要去了,你一去,大家根本没有心思赏画。”

容琛便道,“朕只去看看就行,看完就离开,可成?”

听容琛这样说,魏颐自然不好再拒绝,就让他跟着自己一起过去了。

两人往菊园而来,身后跟着几个伺候的人和侍卫,不过,皇帝和魏颐在一起,从来就是毫不避讳地对他宠爱有加,一路上,一直牵着魏颐的手。

魏颐脚上没穿靴子,而是一双厚底布鞋,小径旁边枯草上此时还有早霜和露水,将魏颐的鞋子都染湿了,容琛看到,就吩咐了身后的侍从去给魏颐拿干的鞋袜来,而且还说要背魏颐,魏颐在这种时候哪里能要他背,直接拒绝了。

身后听到两人对话的几个贴身侍从早见怪不怪,只当自己是透明人,什么都没听到和看到。

走到菊园里来,有曲廊直通明轩,已经有仆人在那里等候,管事的拿了钥匙将明轩的门打开了,那些从宫里拿出的名画早就放在了里面,但是还是用匣子装着的,在魏颐的示意下,才有仆人小心翼翼地去把画展开,然后在房间里规定的位置挂好,魏颐又一幅幅地看过,才点头说好,准备迎客观赏。

容琛却对此没有多大兴趣,给魏颐拿鞋袜的侍女赶来,容琛便让魏颐坐到椅子上去把鞋袜换了。

明轩里仆人都出去了,在外面侯着,房里只剩下容琛和魏颐。

容琛甚至亲自蹲下身给魏颐换鞋袜,魏颐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容琛捏着他窄小秀气的雪足把玩的时候,他才不满地用脚踢了他一下,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在做什么呢?”

容琛好不以为意地捏着他的脚又拢着摩挲了两下,才道,“才没起来多久,这脚就冷成这样了。说了让你穿厚靴子,你却不乐意,穿这布鞋,哪里能够暖和。”说着,给他拢上厚袜子,然后将干的鞋子给他穿上。

魏颐却道,“穿靴子,走路声音太大,今日请人赏画,怎么能够穿靴子。再说,我也喜欢穿布鞋,软软的,舒服。”

容琛给魏颐穿另外一只脚的鞋子时,外面便传来了一个男人不满的嚷嚷声,“你们就是这样招待人赏画的么?我来这里已经一个时辰过了,还在让我吃点心,我可不是来吃点心上茅房的,我是来赏画的,你们这到底是消遣我是不是?”

说着,似乎还动起了手来,外面的奴才们一阵地劝说声,似乎是在阻止人进来。

容琛和魏颐听到外面这人的声音,魏颐是吃惊,容琛却是一皱眉。

给魏颐将鞋袜穿好,容琛就站起了身,走到门边,问道,“何人在喧哗?”

魏颐跟着容琛走了过来,看到一个穿着束袖长袍,脸上胡子拉碴的男人在和仆人争辩,因为容琛的问话,那边才停了下来。

那穿着束袖长袍的人实在怪异,那种长袍,居然专门将袖子用带子绑了起来,而且袍子还挺旧的,脸上胡子没有修理,看起来也有些粗鲁。

魏颐一时之间真不能把他往张大俞身上想。

因为外面的喧哗之声分明惹了皇帝不快,奴才们都赶紧下跪请罪,管事的跪着解释道,“张公子无论如何也不听劝,硬是要进轩里看画,奴才们为了劝他,说了几句,打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张大俞的确疯癫,但这人却并不是毫不明事理和不知道礼仪规矩的人,他听闻这奴才这样说,一边在心里不忿,一边又对那雍容高大深沉的男人下了跪,嘴里道,“草民张大俞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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