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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22)+番外

其时范成仲已成重伤,还吐了几口血。

白麟涵还好,除了身上挨了几下,衣衫凌乱之外,倒没怎么着。

他的随从们也没有怎么受伤。

而范家人却是伤得不轻。

白麟涵对着范家人还放了几句狠话,这才转身过来找魏颐,关爱他刚才是否有受伤。

被白麟涵这样关爱地询问,打心眼里,魏颐这瞬间心里很感动,忙道,“我没事,倒是你,可有受伤。”

听魏颐关心自己,白麟涵觉得受多大累多大痛都是值得的。

白麟涵身上还是有些痛,但还是表示道,“我是谁,怎么会有事。”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扯到刚才被打到的腿上的伤,马上就咧了一下嘴。

魏颐担心地道,“是受伤了吧,这里距离我家不远了,要不,去我家,我给你上点药。”

白麟涵本还想展现自己的男人气概,但听魏颐说要给他上药,就马上意识到可以扮弱行事谋得好处,于是就赶紧显示自己身上的伤痛,龇牙咧嘴地道,“咝~,痛痛痛……”

那边范成仲一伙人已经败北而归了。

临走时,范成仲异常怨恨地瞥了白麟涵和魏颐一眼,但白麟涵丝毫不怕他,魏颐自然也不怕他。

魏颐坐了白麟涵的马车回去,在马车上,魏颐就看了白麟涵腿上和胳膊上的伤。

白麟涵胳膊上有两个被拳风擦伤的地方,有些乌青,还不严重,腿上却已经红肿了,不知道是不是伤了骨头。

魏颐看到白麟涵伤成这样,心里才开始后悔自己惹了这样的事,让别人受了伤,最自责的是他最开始居然还因为两方打起来而快意,真是太不道德。

魏颐带着白麟涵从自家后门偷偷进门,带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魏颐带了受伤的朋友回来,他院子里的丫头明鹭和海棠都很吃惊。

魏颐让她们去弄水来给白麟涵擦伤,又自己去找药来给白麟涵上药。

魏归真知道小叔回来,也从他的房间里过来看魏颐。

看到魏颐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他就有些懵懂地站在一边探看。

这时候白麟涵也看到了魏归真,心里闪过诧异和震惊。

心想这个孩子和魏颐长得真像,难道他就是魏颐的那个侄儿吗?

因为魏归真是个傻儿,故而魏家并未对外宣称家中有长孙,要不是故意来调查过魏家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魏家有个傻子孙子。

但白麟涵因查过魏白两家的仇怨,故而有知道此事,此时看到这个漂亮孩子果真一脸懵懂呆傻,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惊诧悲凉,心想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个傻子。

他还知道,魏家的长子所娶的妻子也是当年一个吴家的姻亲,以前吴家是很有名的大世家,而且吴家的女儿很以貌美著称,不仅是过世的吴皇后是吴家的女儿,先皇曾经有两位妃子都是吴家所出,曾经有一段时间,吴家是非常辉煌的,只比皇家稍逊。不过,吴家当年如此出风头,也难怪后来会被皇帝忌惮,最后被打压以至于发展到被抄家,连姻亲和走得近的家族也受到牵连,甚至连吴皇后都被皇帝打入了冷宫。

一个百年大族,就如此一遭倒了。

虽然当年吴家出事有白家推波助澜,但白麟涵并无认为白家很对不住吴家,毕竟政治权利上的事,不过都是为皇上办事而已,白家,也只是皇帝的一把刀,也许百年之后的结局也是为皇帝所厌弃呢,什么都说不得准。

现在白麟涵过的日子很是风光,但是他并不是不学无术之辈,反而什么都看得很是清楚明白。

魏颐让丫鬟给白麟涵的随从送了药,自己还亲自给白麟涵上药。

因为魏归真时常伤到自己,他这里各种伤药一点不缺,给白麟涵的手上腿上上了药,就问白麟涵可还有哪里有伤。

白麟涵因他亲自给自己上药,心里甜蜜不已,他的背上还有伤,但不好让魏颐给他上药,怕魏颐认为他这人不够庄重,故而就摇头说自己好了。

魏颐其实自己身上也有伤,膝盖和胳膊都在挣扎和反抗中被伤到了,但因白麟涵在,他也就忍着,想到他们走后再来处理就好。

给白麟涵上了药之后,魏颐看天色已晚,应该留他吃晚饭。

但明鹭却对他使眼色让他到一边来,魏颐知道她要和自己说话,就跟着她到了一边,明鹭小声提醒他道,“三公子,你今天出去了一天,午时老爷就找过你,我说你出门有事去了,下午他又询问过你一次,我说你还未回来,你是不是赶紧去老爷那里回个话呀,老爷他是不是有急事呢?”

听说自己被父亲找,魏颐惊了一下,心想他父亲可怠慢不得。

本还想留白麟涵吃晚饭的,但也只得不留他了,还是先去父亲那里要紧,于是就非常为难地去对他道,“白兄,此时天色已晚,我本该留你用了晚膳才能让你离开,但是父亲大人他有事找我,我实在无法留你,只能送你走了。过两天,我必定上你那里去感谢你今日的恩情。”

白麟涵到魏家来,其实是有些战战兢兢的,毕竟魏白两家可是有仇,要是魏大人看到他,将他训斥一顿,他可不好说话。

此时魏颐说要送他走,他虽舍不得魏颐,也只得应答自己的确该走了,然后又说让魏颐多多去他那别院里坐坐,一起赏花喝茶赏画也是好的。

身上的伤,他倒没再提。

魏颐送了白麟涵从后门离开,再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就赶紧去见他父亲了。

第23章 重伤

魏大人正在他的书房里和他的一位幕客谈话,魏颐过去问安,那位幕客就起身来见礼,还赞了魏颐几句,说他风姿翩翩,学问也做得好。

魏颐赶紧回了礼,就垂手立于一边等父亲训示。

魏大人又和那位幕客说了些话,对方下去之后,才看向魏颐,道,“你今日到哪里去了,为何家中不见你人。”

魏颐恭敬地答道,“一位好友得了前朝几副真迹画作,请我前去看看,我就过去了,一时不查时间,待得久了些。”

魏大人听他如此回答,就没有生气,只是问道,“是哪位朋友?”

魏颐抬眼看了魏大人一眼,有些吞吐地说道,“是白家的白麟涵。”

他这样说,魏大人愣了一下才看向他,沉声道,“不是说了不要和白家人走得太近。”

魏颐只好赶紧解释,“是他前来邀请,我也不好拒绝,只得去了。再说,他为人挺不错,我也只很少和他往来,我觉得和他相交并无太大不妥。”

魏大人听闻他说这种话,似乎是想发火,但之后又把火气压下去了,好半天才道,“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和白家人结交,她该很生气。你该想想你母亲的立场。”

于是魏颐只好应道,“是的,父亲,我以后会注意。”

魏大人又问起魏颐的课业来,道,“你的老师最近身体有恙,你多时不曾送课业过去给他看,你近来在家,可有勤勉于学。”

魏颐最近花在学习上的时间的确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是定然也并无荒废,就回答了自己最近的学习情况,又去把自己写的策论文章拿来给魏大人看,魏大人看后给予了点评。

魏颐对于各种问题见解独到,时常让魏大人也深受启发,但是,魏颐还是会挨骂的,魏大人说道,“你能想到这些是好事,能够大胆提出更是不错,为官者,为国为民,不敢有私。不过,为人中庸之道,你现在年纪还小,未有体会,看法不免太过激进,如此也是不好,你以后还是要学会沉静深思。你的大哥,于此上就要比你好很多。”

魏颐受教,虽然魏颐知道官场重在中庸,但是要他那么干,他毕竟年轻,还是一时半会儿哪里真正体会得到,要做到更是不容易,但父亲教诲不敢不从,只好连连应了魏大人的话。

因魏大人留了他的幕客用饭,魏颐就回房和魏归真一起吃晚饭,晚上又给魏归真读诗,睡觉前洗澡,就着烛光看到膝盖上被撞成的乌青,胳膊上还有破皮,上药时,不由得又在心里骂了那范成仲一通,心想今日他挨打,那完全是咎由自取,想到白麟涵身上受的伤,不免又对他有了更多歉意,本来之前对白麟涵的印象并不太好,甚至并不真心和他交往,只敷衍应付,这次他为自己打架,却让魏颐觉得白麟涵这人其实也还不错,故而对他也算真心上心了些。

这边范成仲被扶回家,情况很是不妙,赶紧请了大夫,大夫说有内脏受伤出血,给他针灸,又下了猛药。

他时常在外胡作非为,他父亲范大人也管不了他,只能纵容着,不过,这次被白麟涵打成这样,他却是不敢让父亲知晓,于是就待在自己房里养病,也不见人。

他因平素沉迷于酒色,身体已然不好,又被打成这样,也许大夫开的药也有问题,他这伤不仅没好,过两天,居然越见凶险,俨然奄奄一息之状。

这时候,他房里的伺候丫头,和他身边的随从小厮才慌了起来,生怕他有不测,大家都要担责任,赶紧去报告了范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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