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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63)+番外

魏颐也许是受外国短篇小童话故事的启发,也许纯粹是太闲太无聊,而且也没了备考的心思,他大约知道即使再过三年,皇帝依然不会让他参考,所以,他起了心思,开始想写话本来。

魏颐最初写话本时,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毕竟,话本用语要求浅显直白贴近市井生活,而他前十几年,一直是看的正统书籍,备考资料,思维被限制了不少,要写话本,他只好又找来市井话本做详细研究,然后依葫芦画瓢,准备画一本出来。

容琛忙自己的事情,几乎没多少时间陪他,他也不需要容琛陪,他一个人待在自己房间里,除了吃饭,别的时间能自娱自乐过得非常快活。

魏颐本是准备写一个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的,写了几页纸,觉得这种故事太泛滥了,不够突出,于是胡思乱想,准备写边缘话本。

到底是个什么边缘话本呢,一本女同性恋小说是也,取名叫《青玉镯》。

他自己写得高兴,哗哗哗,几天时间就草草完成了,文字台词也没太过修饰,随意写写而已。

自娱自乐地读,觉得可供人打发时间时一看。

不过,想到要是让父兄知道自己写这种东西,估计会被惩罚跪祠堂。

他给自己取了个颇有意思的笔名,叫“散才先生”,反正没有大才,就散散小才。

容琛处理好了这段时间积累起来的事务,便可以抽出空闲时间了,觉得自己忙这几天冷落了魏颐,要在接下来的时间补偿他。

他看魏颐没有因为自己的冷落而生出丝毫怨怼,虽然放心了,但是又心生不满,觉得魏颐对他不上心。

但他把自己这种吃醋心理好好地压下了,用过晚饭,在灯光下,搂着魏颐和他说话,就问道,“你这日日在房里写东西,都写了些什么,也不见有个倦怠。”

魏颐道,“能写什么,没写什么,市井粗俗玩意儿,会污了皇上的眼睛,不敢让您看。”

魏颐越说不能看,容琛自然越想看,但他也没向魏颐要稿子过来看,只说睡吧,第二天带魏颐爬山赏景。

齐沂山上出色的风景甚多,就是这皇家雯娴山庄就是非常有名的一景,还有极其闻名的民间画师专门到这齐沂山上来,远远地观察这雯娴山庄,给雯娴山庄画了好些画,这些画之后都极其有名,流传千古。

除了这雯娴山庄,其他天然景致也很多,山之雄浑,水之秀丽,它都展现了一个极致。

齐沂山上据说是有神仙的,但容琛不信神仙之说,也不相信长生不老那玩意儿,他相信自己,还相信实实在在的东西。

容琛还年轻,年富力强,他有力量去握住想要的东西,有办法和能力去慢慢实现自己想要实现的东西,所以,他不信神,是因他有自信不去依靠神。

他带着魏颐爬山,魏颐爬不了多远就直喘气,走不动路了,容琛宠着他,还乐意背着他走。

仙山上少不了寺庙和道观,容琛背着魏颐到了这座山上极有名的一座寺庙。

这座寺庙很大,有好几百年历史,在前朝时,朝廷又拨款进行了修缮和扩建,是天朝最富盛名的寺院之一。

有信徒长途跋涉,又爬山到这里来参拜。

这里自然不比魏颐所见的京城附近的有名庙宇的香火鼎盛,但是也并不非常清冷。

他们是一大早从雯娴山庄出发,到午时才到这寺院,主要原因还是魏颐一路拖沓,走一段,让容琛背一段,所幸容琛有力气背他,而且乐意宠着他。

皇帝一身便服,除了气度雍容些,贵气些,威严些,和普通人在一起,也不会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特别身份。

但是,也许世上是有真正的能窥探天机的高人存在的,两人到寺院门口,就已经有高僧站在那里侯着了。

容琛将魏颐从自己背上放下来,容琛没喘气,魏颐倒长出了口气,似乎被人背着也很花力气一样。

容琛含笑看着魏颐,要带着他进寺院里去。

那位高僧已经走过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到来,贫僧等候多时了。”

他的话让容琛有些惊讶,但他并未在神色上显露出来,只对这高僧点了一下头。

而魏颐,他以为这高僧是容琛安排的人,所以并未觉得奇怪,只是站在容琛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高僧。

对方一看就是得道之人,面目平淡,但是整个人透出佛像,让人感觉非常安详通透。

容琛对这位高僧感到好奇,就带着魏颐跟着这位高僧入内。

这位高僧带着两人将这座寺庙好好游览了一番,最后邀请两人吃斋饭。

送容琛和魏颐离开时,这位高僧才说了一句,“施主乃天下最贵气之人,关乎天下生民,贫僧有言相赠,施主应大爱,最忌过于执着。施主切记。”

容琛只对那高僧侧了一下头,转身离开,倒是魏颐,对着那高僧还了一个礼,那高僧看着魏颐,摇了摇头,最后说了一句,“施主命途坎坷,若是皈依我佛,才可化去劫数。”

魏颐被他说得一愣,心中感觉很不好,也不理睬他了,赶紧追上容琛,和他一起离去。

即使天上太阳高悬,但山里依然还有云雾缭绕,并不炎热。

下山过程中,魏颐也不必容琛背他了,容琛牵着他的手,问道,“他和你说什么?”

魏颐垂下了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说我命途坎坷。”

容琛也因这话一愣,然后回头看魏颐,看到魏颐眼里闪过一丝忧愁,就笑了,道,“朕是皇帝,你听他的,还不如听朕的。朕会保你一世无忧。”

魏颐笑了,道,“那你就好好兑现吧!”

容琛又回头望了一眼那被云雾遮掩住的台阶尽头的寺庙,想起那个不多话的高僧,心中其实若有所动。

他不知道那个和尚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但是,他却不认为那高僧的赠言有什么用,要是他听他的,他做什么皇帝,换下皇袍,穿上袈裟,做和尚去得了。

回到山庄,魏颐累了,要睡觉,容琛趁着魏颐睡着的时候,将他写的那个话本的草稿大略翻了一遍。

看完之后又去看还在睡的魏颐,魏颐睡得酣沉,脸颊上带着一层粉色。

容琛看着他,哭笑不得,心想魏颐这小脑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居然写这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故事,而且最终还是那样一个凄凉的结局。

容琛想到故事里的人物,以前从不会因为这种故事而起波澜的心境,居然第一次升起了一丝凄凉之感。

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魏颐为何要写这种故事。

在这个时代,女子间要相守在一起,比两个男子要困难得多。魏颐是想以此来写他心中的爱吗,真挚,纯洁,愿意为之生,为之死,不容一丝污垢,不会为其他所妥协。

容琛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够让这个小家伙不那么悲观,让他打心里欢喜起来。

他在魏颐的床边坐了很久,直到魏颐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容琛坐在床边,躺在床上愣愣看了他一阵,然后伸手过来抓容琛的手。

容琛看向睡醒的魏颐,道,“你到底要如何?”

魏颐被他问得很是莫名,从床上爬起来坐好,疑惑地道,“你说什么呢?我要如何?我没要如何啊!”

容琛一笑,拿过他的衣裳给他披上,不再说这个话题。

第64章 回京

魏颐这一阵和容琛相处非常融洽,没再和他闹别扭,但这并没有让容琛放下心来,反而让他加重了警惕,他怕魏家又有什么行动,或者魏颐想趁他放松警惕时又逃跑。

容琛会这样想,并不是因为他这人天生多疑,或者不放心魏颐,实在是魏家又在搞小动作。

得到京城那边的汇报,说魏家给一些下人钱财,让他们离开魏家自谋生路去了。

魏家的这种遣人行为,分明是要做什么事情的前兆,而且这种事情肯定是会惹来祸端,未免殃及无辜,所以就赶紧遣人走。

魏家一向安分,在朝为官的两位魏大人又并没有犯事,为何现在急着遣散下人,容琛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魏颐,他们家简直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对他们软硬兼施,他们还要在他后面搞小动作,这让容琛心里很不爽快,因此,也把魏颐看得更加紧了,平素魏颐只要出门,无论到哪里去,必定是好些人跟着的,容琛就不相信魏颐能够逃脱他的手掌心。

其实魏颐根本不知道家里的这次行动,要是知道,他定然不会让父亲这么干。他不希望父亲为了他而碰得满身是伤,得罪容琛,不能安享晚年。

魏大人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在得知这次魏晖安排下去的,用别的美色诱惑皇帝,以转移皇帝对魏颐的注意力,这个行动失败后,他于是不得不考虑背水一战,也许应该将当年的真相对皇帝言明。

魏颐是皇长子这件事情,魏大人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他只知道他家里有三人知道,而当年皇后那边有多少人知道他不清楚,而且,吴家当年有没有人知道,他也不清楚,吴家虽然倒了,但是那么一个大家族,还是有不少人以某些方式逃脱而活下来的,吴大人甚至知道吴家当年的一个嫡出少爷改名换姓活下来了,他还知道对方现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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