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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66)+番外

那画像被砸过去的花瓶撕裂了一个小口子,但是并没有坏。

花瓶被砸坏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很是清脆响亮。

外面守着的宫人侍卫们心里都是一紧,却不敢有所动作。

容琛喘了口气,看着那个画像,他在那画像上隐隐看到了魏颐的影子。

在此之前,容琛从没有将魏颐的容貌和他的吴皇后搭上什么联系。

他没发现这两人之间的相似之处。

他的吴皇后留给他的并不是她的样子,而是她那总是冷静深沉的模样,在这冷静深沉之后,又有高傲,甚至有鄙夷和厌恶,容琛那时候能够从这个大他三岁的女人身上看到她对他的鄙夷和厌恶,这更让容琛讨厌她恨她。

他没想过要去好好看她,他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吴氏过世后的岁月里,容琛想起她,倒是觉得她若是男子,说不定会是他的肱骨之臣,他会好好用她,但是,她不是,她是他的皇后,而他又不需要这样的皇后,所以,他们两人之间终究不可能和睦,吴皇后必须早死。

容琛又想到魏颐身上,他的脸上显出恍惚的神色,心里隐隐欢喜,又疼痛,魏颐身上没有吴皇后身上深沉的影子,他活泼而灵动,言笑晏晏,第一次见他,一双黑亮美丽的眼睛里,就全是对他的仰慕和爱意。

容琛感觉非常复杂,想起魏颐,就像要呼吸不过来一样,他觉得这些全是吴皇后给他下的诅咒,这个女人明明死了,还要这样来害他,容琛搬起房间里的椅子往那副画像上砸去,拿起多宝架上的东西砸过去,抓起一切能砸过去的东西砸过去,直到那副画像完全散掉破碎掉,纸张残落地掉在地上。

容琛才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站在狼藉的房间里,深吸了口气,抬腿往外面走去。

第66章 证据确凿

要找到当年吴皇后偷龙转凤的证据,对于皇帝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年给吴皇后接生的稳婆,守在吴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她的贴身太监,这些人都是知情人,说不得吴家那边也有人知道,只是吴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找不到人了。

吴皇后是个过于聪明的女子,但是,她心不够狠,当年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她并没有处理掉。

稳婆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已经告老还乡,但她家就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县上,很快就被带到了皇帝面前;

除了她,另外的人更好找,当年吴皇后生产时跟在身边的贴身侍女和大太监,大太监在守陵,那位宫女出宫嫁人了,也在京城附近。

当三个人相遇到一起,上位坐着皇帝,他们就明白了,是当年的事情暴露了。

皇帝不需要问,就看这三人相遇在一起的表情,就知道魏大人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问了该问的话,别的都不想知道了。

只那位稳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另外两人倒是大义凛然,容琛想,他的那位吴皇后倒是一位人物,这些人为她保守了这么久的惊天秘密,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都依然愿意为了她而死。

容琛从那审人的房间里走出来,外面是一个微微荒凉的院子,并不是这个院子本身欠缺打理,而是深秋时节,落叶纷纷,冬天就要来了,连这个世界都要显得苍凉了,更何况只这个院子。

那三个人最终不可能再回去了,他们为吴皇后保守了一辈子的秘密,去见她时也并不觉得羞愧。

容琛是在宫外来秘密审问这三人,回宫时,他看向关着魏颐的刘府的方向,最终没有去,他直接回宫了。

他突然怕见到魏颐,觉得也许不去见他,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他想过了,认回魏颐去做皇长子,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的太子现在已经十六岁多,已经有些自己的势力,认回魏颐去,魏颐那个样子斗不过他的太子容汶熙,结果不可能好;而且,若是要认回去,以什么名义呢,一切名不正言不顺,徒惹一场风波。所以,还是就像现在这样就好。

反正魏颐不知道他的身世,那么,就永远让他不知道好了。

魏颐的身份问题已经确定了,决定了不会给他皇子身份,这些都是很容易做下决定的。

但是,不好处理的永远是感情问题,因为这不能用任何利益的方式来判断处理,它永远让人为难。

容琛即使处理别的事情杀伐决断,对于魏颐这事,他却万般为难,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明白自己再不能和魏颐保持以前的关系了,因为这毕竟是他的儿子,虽然他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暗示,但他依然无法将魏颐当成儿子看。

他去东宫里看被他禁足的太子,容汶熙长得和容琛很像,性格上比容琛柔和一些,但是,他是一个堪当大任的人,他在容琛面前恭敬而且仰慕着他的父皇。

上次太子和皇帝后妃有私那件事,容汶熙知道父皇的做法是保护了自己,仅仅是禁足,惩罚简直是太轻了。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父皇,容琛坐在上位,他跪在那里不起来。

容琛问起他禁足这段时间跟着太子太傅他们学了些什么东西,容汶熙恭敬地回答了自己所学,所看的书,明白的治国道理。

他应该是回答得很好,心情很差的容琛也露出了个笑,对他点了点头,让他起身坐下。

但容汶熙却依然没有起身,道,“父皇,宋嫣的事情,是儿臣的错,父皇处罚儿臣理所应当,只让儿臣禁足,儿臣颇不安。”

容琛一时没反应过来宋嫣是谁,之后才想起该是和容汶熙有私的那个嫔妃,这个女人,容琛对她没什么印象,该是哪一年选上来的吧,他也许也有宠幸过,但是没什么记忆了。

虽然他后宫妃子本就不多,但他留有印象的依然少。主要是几个有他孩子的女子,然后就是那种能让人印象深刻的女子,别的他都不会去记。

他很少关注后宫女人,大部分时间留在书房过夜,有魏颐之后,去后宫的时间就更好。

容琛看了容汶熙一阵,看得容汶熙不安地动了动,他才笑了,说道,“你这是要朕把那女人赐给你么?”

容汶熙吓得一抖,“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儿臣……”

他对那位宋嫣是有真意,说起有私,也只是拉了手,不敢过分,没想到就传到父皇耳里,终究这个结果。

容琛摆了摆手,严厉道,“罢了。你别说了。敢动后宫女人,现在来吞吞吐吐。为了一个女人,留下如此把柄在人手里,你这幅模样,你说你何时能够担起这万里江山。”

容汶熙跪在地上,“儿臣有负父皇的教导,儿臣有罪。”

容琛道,“起来吧。记住你的身份就好。你是朕的长子,亦是朕的后继者。”

在容琛眼里,容汶熙才是他的长子,魏颐不是,他不愿意承认魏颐是。

容琛留下来和容汶熙一起用过晚饭了才离开,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知道皇帝因为那事是真没有和太子产生芥蒂,有人不免暗恨。

不过,几日后,宫里就传出消息,被打入冷宫的宋嫔,被赐白绫死了。

宫里其他人唏嘘不已。

而魏颐,他住在刘府里,自然不知道宫里的那些事,但是,他比知道那些事还要糟心难受,他被关在刘府里,外面任何事情都不知道,和关监狱没两样。

他无法从这里离开,只要走出房门就有人跟着他,而且不允许出内院门,他像一只被关押起来的宠物,除了保持活着,保持身上漂亮的羽毛,供有空来看他一眼的主人看看外,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别的用处了。

而那把他当宠物养着的人,居然就把他关在这里,两个多月了都没有出现。他甚至怀疑其容琛是不是找了新人,以至于已经把他忘了。

魏颐觉得他把自己忘了也好,但总要想起来来把他放了吧。

魏颐很生气,他发脾气,但也只是自己发泄而已。

伺候他的人,都只是恭顺地照顾他的人,他无论怎么发脾气,她们躲在一边看着,但是并不真正关心他,问起容琛什么时候来,她们也说不出来。

而且,伺候他的人都是女孩子,魏颐再怎么发脾气,终究要顾及对方是女子,所以也不怎么好发脾气。

最后也只得自己闷闷不乐。

眼看着院子里的桂花都开过了,树叶也渐渐落光了,魏颐写的两本人鬼情缘也写好了,连修改本都改好了,讲给那些伺候他的女孩子们听,她们也都掉泪好些场了,都过这么久了,容琛居然还没有想起要来看他,然后放他回家去。

魏颐的心都随着这越来越冷的天气变冷,似乎就要捂不热了。

魏颐有想过要对外传信,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奈何这里的人实在太训练有素,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漏洞传信出去。

他最担心的还是家里人,不知道他们看自己没有回家,到底会怎么想,要是他们想到自己被皇帝厌弃,杀人灭口,抛尸山野,然后他们去找皇帝理论,被皇帝处置了,那就真是太悲惨了。

魏颐想到这个,当然是胡思乱想,他觉得肯定还是容琛做了别的什么,安抚了他的家人,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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