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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69)+番外

魏颐以为容琛会做那事,还专门去泡了澡,但容琛什么也没做,他就把他轻轻搂着,让魏颐好好睡。

魏颐觉得奇怪,但也不知道要如何问。

他靠在容琛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暖,手一番摸索,将容琛的大手抓住,和自己的握在一起,又慢慢十指交扣。

他以为,这也许该是他和容琛的最后一次同床共枕了,毕竟,容琛连他的身体都不索求了,他们俩也就是该真正分了。

这天夜里,雪停了,但是外面的风依然刮得厉害。

躺在被子里,那么暖和,听着外面的风声,越发觉得此时自己所感受到的异常幸福安乐。

魏颐不知道容琛是否睡了,轻轻唤了他一声。

容琛没答他,他是真睡过去了。

他这段时间,在宫里从没有歇息好过,晚上总是睡不着,他不知道该把魏颐怎么办,他不能自欺欺人,他知道自己对魏颐的感情,他甚至不怕上天惩罚,只怕魏颐将来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然后恨他。

没想到此时,他拥着这个孩子,闻着他身上的淡淡体香,很容易就睡过去了,像是找到了一个宁和的所在,让他精神不自觉放松。

第69章 回家

第二天早上,容琛早早就起来了。

他起身,魏颐也就醒了。

魏颐怕冷,将被子拉着,伸手去撩开床帐,看到有侍女进来在伺候容琛穿戴,魏颐叫了他一声,“容琛,你要走了么?”

魏颐还睡眼惺忪,声音也含糊绵软,听在人耳,就带着撒娇和不舍的意味。

容琛让侍女退了下去,坐到床边来,将魏颐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被子里去,道,“我要回宫去了,你再多睡会儿吧!好好注意着,别冻到了。”

魏颐又把手伸出来,拉住容琛的手,眼睛殷切地望着他,道,“时辰还这么早,就要走么?”

容琛笑了笑,手指在魏颐微泛红晕的脸颊上抚摸,又给他顺了顺头发,心中满是柔软,终究俯下身去,在魏颐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今早上还要上早朝呢,等下午,我再来陪着你,好么?”

魏颐还是把容琛望着,张了张嘴,一番犹豫,才说道,“那你路上小心,下雪路滑,让马车慢点。”

容琛知道魏颐还有什么要说,只是又不敢说出来,他知道魏颐是想回魏家去,但是,他不想放他回去。

容琛起身要出去了,魏颐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他身上只一袭白色丝织内衣,消瘦而显羸弱的身子,乌黑顺滑的长发有些散了,滑下来,落在胸前,肩膀上,漆黑的美眸里含着期冀,叫了一声容琛,“容琛,我想回家去,你让我回家去吧!”

容琛转过身来看他,看他已经要赤脚下地了,甚至不顾脚上的伤,那样单薄的身子,让容琛觉得怜惜,他走回去,将魏颐抱起来放回床上,扯过被子将他裹住,道,“穿成这样下床来,冻到了怎么办。”

魏颐殷切地看着他,“容琛,我真想回家去,我在这里很难受,你让我回去吧。”

容琛看着他,开始没有表示,看到魏颐眼睛里开始湿润,眼泪谁要流出来了,那种模样实在可怜,他才叹道,“不是我不放你回去,你要回去,且先把脚上的伤养好吧。不然,你这样回去了,让你父母兄长看到,更加忧心你。”

魏颐动了动自己的腿,道,“这脚根本没什么事,你说要把脚伤养好才让我回去,这到底具体是多久呢。”

魏颐觉得一切还是定好比较好,不然,这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大的变故,或者容琛到时候又翻脸不认,他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容琛看魏颐这样子是非回去不可,就答道,“至少得三五天,你这脚上消了肿,可以穿鞋子才行吧。不然你想我抱着你回去,那魏家老头子,还不又得气昏过去。”

魏颐听容琛这么说他父亲,就不高兴了,道,“什么魏家老头子,那是我父亲,是你的老臣。”

容琛笑,不再说话,又哄着魏颐躺下去了,这才到隔壁屋里洗漱收拾好了,离开前,并没有再进里屋看魏颐,就离开了。

魏颐开始非常配合治疗,大夫给他针灸,他也异常配合,每顿饭也比平常多吃点,补汤也不拒绝喝了,只希望这脚能够早点好。

他脚本就伤得不严重,几天时间也就全消肿了,只是还是不能得力走路,不然还是痛,而且害怕又让伤情加重。

容琛没说他具体哪天可以走,但是他自己把自己要带回家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无非是一些书,自己写的稿子,画的几幅画,刻的几个印章,别的东西,他都不要带。

既然他东西都收拾好了,容琛也就不好意思不让他走。

魏颐是这样想的,所以收拾起来异常积极。

魏颐是盛夏从家里出门,现在回去,已经是要到冬至了。

他等着冬至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吃饺子喝羊肉汤。

那天,容琛特意出宫来,专门来送魏颐回去。

马车直接进了魏家的前院,魏家现在下人更少了,家里清冷异常,到这冬天,连扫雪的人力都不够,院子里还堆着几堆雪,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整个魏家都沉浸在一种冷清凄凉里。

应该是给魏家说了魏颐什么时候回来,魏大人和魏晖都在家,而且到前院来迎接。

是容琛先下马车,魏家的人要下跪,容琛赶紧让他们免礼了,还说道,“下跪做什么,这里这么凉,你家小儿子又该气朕不体恤你,和朕怄气。”

魏颐要回魏家来,容琛当然是提前来魏家打了招呼,说以前是怎么处的,以后还是怎么处,不要让魏颐知道了他的身世,不然,就要魏大人“悔不当初”。

容琛这时这话让魏家两位官员心思很是复杂,所幸魏家清冷,没有下人在,不然,这种话让别人听去,还真是很惹麻烦。

魏颐脚伤没好全,从车上下来时是被容琛抱着接下来,容琛拿了厚实暖和的披风将他裹了,扶着让他站在自己身边,魏颐从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瞪了容琛一眼,为了刚才容琛那话不满。

魏颐要上前去和父兄叙话,容琛却把他扶着不让他过去,还说道,“你这脚还没好全,先回房去休息吧。这院子里冷,大家站在这里说话做什么?”

魏颐被容琛扶着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他数次回头去看自己的父兄,魏大人和魏晖都跟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位沉默的侍卫跟着。

魏大人心情沉重,他不知道皇帝是要如何对待魏颐,要魏颐恢复身份认回他去做皇长子,这恐怕不大现实,但是,要是皇帝还把魏颐当个男宠一般地狎昵宠幸,魏大人觉得这简直让他心寒,没有比这更让他恐惧的事情了。这样的皇帝,他觉得简直丧尽天良,毕竟是自己的亲子,谁能那样去糟蹋。

魏晖神情倒是颇沉着的,他心里也很沉着。魏颐随皇帝去了齐沂山,皇帝回来了,魏颐没回来,魏晖还担忧了好久,也找魏大人问了好多次,最怕的就是魏颐怎么得罪反抗了皇帝,被皇帝处置了,随便埋在哪里,他们魏家,能够到哪里去找人,而且也没法去找皇帝要人,这是魏晖最坏的设想了。

现在,魏颐回来了,而且看着也没有被折磨的样子,面色红润,目光清澈,似乎还比离开时长高了些,长了些肉,过得很不错的样子。

他就知道,皇帝恐怕是把魏颐金屋藏娇了,现在才把魏颐放出来。

他觉得,只要魏颐自己不自暴自弃,总有一天,皇帝对他没意思了,要放开他的,到时候,他会好好劝魏颐重新开始,过新的好的生活。

毕竟,魏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而且是小小年纪就外出到一个没有任何亲人没有任何根基的地方去做县令,完全相当于是白手起家,坐到现在从四品的工部郎中的位置上,主管各地水利工程,他绝对已经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事情都愿意往好处想一想,不能抗拒的,就顺着来。当然,这也是他在治水上面得出的经验。

魏颐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里面和他走时没有太大差别,甚至屋里贴身伺候的丫鬟都还是容琛安排过来的那两个。

因为容琛在,魏颐也不好和父兄说什么体己话,只是问了问身体,家中情况怎么样之类。

魏家父兄也不好说家里不好,就全往好的方面讲,说话时因要顾忌容琛,便多拘谨保留,那个样子,在魏晖眼里,莫不像是家里妹妹入宫做了妃子,皇帝给了莫大的脸面,陪着爱妃回来省亲,他们这些做父兄的,在妹妹面前也是臣子,句句谨慎。

魏颐看家里除了比以前还冷清,其他倒还好,至少父亲没有卧病在床,兄长气色也还行。

问起母亲,嫂嫂和侄儿,就是魏晖答的话,道,“母亲住在大望山上庄子里一直没回来,她精神不好,总是头疼,睡不着觉,让大夫看了,吃了药,也没怎么好转。”

魏颐听闻母亲身体这么差,眉毛就皱起来了,看向容琛,他希望容琛给介绍一个治头疼很不错的太医去给母亲看看病,但容琛却全无表示,他对魏家的感觉,除了要顾虑魏颐的想法而不能志他们的罪外,就真是没什么好感了,毕竟是这些人把自己的儿子带走了,现在让他这么痛苦。而魏家的这位主母,在容琛的眼里,她不是魏颐的母亲,而是他那吴皇后的妹妹,和吴皇后一般让他生厌,那个女人,他知道她一定是因为魏颐身份才那般头疼的,所以,她的病完全是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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