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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95)+番外

容琛也知道,他独宠魏颐一人,朝堂后宫里都是不满,不过,他却不是那种想好好宠爱一个人都要受人限制的人,自然对此都不予理睬,只是没想到,居然一个明鹭,就能够让这些人铤而走险去找出来,真是大出他所料,让他大动肝火。

虽然容琛也是早想要魏颐这个丫鬟死,但是现在人真的死了,想到魏颐不知要如何伤心和他闹腾,他就很是头疼。

容琛看容汶熙为了太子之位是决计不可能把魏颐的身份说出去的,虽然对他擅自劫走明鹭并且杀了她的事情很生气,但容汶熙毕竟是他的儿子,又是他培养的继承人,他也不能真正把他如何,最后只口头上教训了他一顿,让他下去了。

容汶熙告退时有些欲言又止,他想问他父皇明明知道那子琦是他的儿子,还能够把他当男宠养着,心里真不在意么?

不过,最后还是没问,赶紧退出去了。

太子殿下挨了个巴掌出门去,李昌中看到,赶紧躬身装没看到,其他小太监和宫女当然就更恨不得自己瞎了眼,毕竟看到太子被打的痕迹可不是好事。

外面阳光灿烂晴空万里,容汶熙往回走,走得远远地了,又回头看了一眼,庆年宫被阻隔在宫墙后面,只能看到露出宫墙的殿宇屋檐,还有葱茏茂盛的树梢绿叶。

那里面除了他的父皇,还住着那个子琦公子。

只是没想到那个子琦公子居然是当年吴皇后生的儿子,还是长他一岁的哥哥。想到魏颐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甚至说起子琦这个名字,他都心绪复杂得很。

他也看得出来,魏颐并不是那么乐意和他父皇在一起,几乎没见他高兴过,还根据太医经常出入他住的院子知道他身体一直不好。

容汶熙本来觉得想到他该觉得很恶心的,毕竟在床上伺候男人就够让人厌恶了,没想到还是伺候自己的父亲。

但现在想到,那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感觉却比恶心重得多。

他想到若是魏颐不是被送在宫外养,他作为皇帝的嫡长子,就该是他做太子才对,而轮不到自己了。

那么,不是太子的自己,母妃又死得早,在这冷漠的皇宫里,又该是怎样一副惨境呢。

一时间,容汶熙居然觉得悲凉了。

而他的父皇,居然是可以因为儿子长得漂亮,就把他关起来用在床上的,容汶熙不由得心里对皇帝疏远了很多,对他那个不可能被认回皇室的兄长也有了点同情。

第96章 爆发

对于明鹭之死,容琛虽然想找个理由先把魏颐稳着,但想到总有一天魏颐会知道这个真相,到时候,终究是要和他闹这么一场,晚痛不如早痛,还不如就把真相告诉他得了。

毕竟只是个丫鬟,魏颐难道真要因为一个丫鬟和他翻脸么?

容琛去见魏颐,魏颐还没有质问他明鹭的事情,坐在椅子上,他就先把明鹭这事说了,不过,却没说明鹭的真实死因。

道,“她是用砸碎的瓷碗碎片割腕死的,照看她的人也没想她会这么轻生。”

听到明鹭已死,魏颐的脸就惨白了,眼睛睁得老大,死死地把容琛盯着,紧紧咬着牙,但是还是止不住地怒火上涌,心凉,悲哀,以至于身体轻微颤抖。

“我不信,我不相信她会自杀,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看她。”说着,他还往外面走。

容琛看魏颐神色非常不对劲,赶紧起身过去把他拉住,道,“人死不能复生,子琦,你还不要这样伤心。”

魏颐怒极痛极,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力气,居然把容琛拉住他的手反手给甩开了,朝容琛喝道,“不要你这么假好心。你早就盼着她死了不是吗?我才不信她是自杀的,她以前可开朗活泼了,她才不会自杀,她该活得好好的,都是因为我,我是个灾星,和我好的人全都要遭难,为什么,他们都要死,就我还活着!”

魏颐说到这里,精神已经有些狂乱,容琛上前不顾他反抗地把他抱住,道,“不要胡言乱语,你不是灾星,你是朕的宝贝。他们只是该死而已,与你无关。”

容琛这话马上让魏颐的怒火被点得更大,对着容琛又踢又打,“你才是胡言乱语。本来就该我死,要是我早早死了,父亲的女儿就不会死,父亲他们也不会这样,大哥他们也不会这样,明鹭也不会这样,都是我,全是因为我。”

魏颐压抑太久,此时一激动起来就控制不住,容琛只得狠狠把他抱住,喝道,“不许乱说。”

魏颐摇着头,哭了起来,道,“我才没有乱说。她从小就跟着我了啊,还那么小就跟着我,还要给我端饭端水,我要什么,她都勤快地去做,她其实还是个小妹妹,我知道她喜欢我,我知道的,可我就是装不知道,我对不住她,她不该死,她该过好日子,她该有好人去爱她,娶她,让她过好日子。她不会自杀的,我知道,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

魏颐因为刚才的怒骂和挣扎脸上起了红潮,眼睛里含着泪水,眼巴巴地把容琛盯着。

容琛看他这个样子,心很难受,但还是狠心地说道,“她已经死了。不管是不是自杀,她都已经死了。若是要她过好日子,那就祈求她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魏颐一把推开容琛,往后退了几步,甚至将后面的椅子和茶凳都绊着摔倒了,茶凳上上好的粉彩茶杯也在地上摔碎了,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他已经有些精神狂乱,看到那摔碎的茶杯,想到容琛刚才说的,明鹭是用碎瓷片割腕自杀的,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抓起那摔碎的瓷片来。

他抓那瓷片的力气太大,一握在手上,柔嫩的手指就被划破了,右手上马上现了血。

但魏颐一点也不觉得痛,他把瓷片捏在手里,身体些微发抖,盯着容琛,道,“你让我去见见她,即使她死了,你也让我去见见她。我不相信,不相信她会自杀。都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把她杀了,却告诉我她是自杀的,你都在骗我,你不让一个和我亲一点的人活着,你希望他们都死了才好。”

容琛看魏颐摔倒,赶紧过去扶他起来,但魏颐却快速地拿了那瓷片在手里,看魏颐那已显狂乱的精神,容琛心里就升起了惊慌,生怕他伤了自己。

吴家很大可能是有精神上的遗传性疾病的,当年先皇驾崩,他最宠爱的吴妃也是精神失常了,然后喝了毒酒自杀;吴皇后当年被关进冷宫后,临死前也有些疯癫,完全没有之前的冷静深沉;而魏夫人吴氏,也长期性精神衰弱,到最后也有发疯的迹象,最后还自杀了。

想到这些,容琛就怕魏颐也从吴皇后那里继承了这种精神上的问题。

他看到魏颐红着眼睛盯着他,嘴里说出尖锐的话语,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给他说了明鹭已死的事情。

容琛当然是不能让魏颐看到明鹭的尸体的,一看就知道她是被杀的,而不是割腕自杀,于是一边接近魏颐,一边安抚他道,“好好,你要去看,朕让你去看,只是,她的尸首已经火化了,也下葬了,朕让你去她的坟头祭奠她,你看好不好?”

魏颐摇着头,拿着那瓷片瞪着容琛,道,“你以为我是傻子么?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都已经火化了,能看得出什么来。一定是你杀了她,你心虚了,你就让人把她火化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为什么?”

魏颐觉得头痛欲裂,别的什么都想不起,脑子里全是一片血红一样,他痛苦地叫着,手里的瓷片被他拿着几乎划破他的脸,而他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了,血也在往下面流着。

容琛看到,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也不顾别的了,扑过去就要把魏颐手里的瓷片抢过来,魏颐看到他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被刺激得别的都无法可想,只狠狠捏着那瓷片不放,嘴里嚷着,“你把她还给我,你把他们都还给我……”

容琛怕魏颐伤到自己,去抢那瓷片,根本不顾自己,手于是也被那瓷片给划破了。

外面听到里面闹得不行,李步一是担心皇帝,更加担心魏颐,跑了进来,看到皇帝在和魏颐撕扯,他比容琛来得有经验,跑过去一掌就劈在魏颐后颈,把他打晕了过去。

发狂的魏颐一下子软在了容琛怀里。

容琛这才反应过来,将魏颐手里的瓷片赶紧扔掉,上面已经满是鲜血了。

容琛的右手也在抢夺中被割了好几个口子,但他没有在意,只将魏颐抱起来,往内室里走,对刚才给了魏颐一掌的李步道,“让人拿伤药来,让人去请太医来。”

魏颐脸上因为激动和愤怒起的潮红退下去了,只剩一片惨白,脸上还有泪痕,眼睫无力又脆弱地覆下来。

侍女们端了水,拿了巾帕,伤药,纱布等东西进来,容琛甚至不要她们帮忙,自己给魏颐处理手上的伤口,伤口挺深的,血一直往外流,容琛不知道魏颐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这么狠心,把自己的手给伤成这样。

容琛手上的伤口则要浅很多,给魏颐处理好了,他才让侍女们给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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