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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人(61)

作者: 路人满 阅读记录

现在,他们已经站在了城下,城下的士兵都在日的阳光里眨巴着眼睛,望着城墙上优哉游哉的瘦高男人。天的空气因为他们的到来变得紧张。

“城下来的可是者总府、万主母否?”杨畏知将身子探出城墙的垛口,扯着公鸡嗓子问道。

万氏嫫满脸怒气,说道:“杨副使怕是明知故问吧,这旗帜上斗大的‘万’字难道认不得吗?”

杨畏知说:“恕杨某眼拙,确实不知。”

者龙山扬了扬马鞭,大声喝道:“少费话,我们是来拿反贼沐天波的,要么速速将沐贼缚了送来,要么出城撕打,别大姨娘一样的婆婆妈妈。”

杨畏知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点头哈腰地说:“沐天波不在楚城,已西下永昌去了,总府可率兵前去捉拿。”

万氏嫫猛然怒道:“老家伙,咱家男人已代沐氏镇守云南,为什么还不开城迎接,莫非是缓兵之计吗?”

杨知畏的脸吓得苍白。他几乎是哭着说:“主母圣明。虽然总府夺了昆明,但朝命未下,顺递未分,我怎好出城礼见?总府主母不如先拿沐贼,平定永昌。那时,朝命也下了,一切顺理成章了,我再大开城门,礼迎二位,岂不是更好?”

杨畏知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出色的表演技巧最终赢得了者龙山的信任。万氏嫫虽然是将信将疑,但也说不出什么。者家兵调头向永昌开进。坐在城楼上的杨畏知望着消逝在远方的滚滚尘灰,脸上挤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走在永昌的路上,万氏嫫的心里总觉得吊吊的,这是一种不安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不祥的感觉。是担心阿迷吗?不,那里有心腹大将把守着,是不会有事的。是担心昆明吗?昆明的人马也极为可靠,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么,是那个环节出问题了呢?万氏嫫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路上的积水有一脚脖子深,越往前路越难走了。者龙山下了马,蹲在地上吸了一袋水烟筒,疲倦的眼神立即焕发出一种光芒。一只鸟落在马背上,受了烟油的毒辣,精神大受刺激,猛地叫了一声飞走了。这时,细作匆忙赶来,报告了这样几条消息:一是杨畏知将附近百姓大量移入城内,调兵集饷,赶修工事。二是永州土司禄永命、石屏土司龙在田厉兵秣马,侍机出击。

万氏嫫听了,猛然醒悟,一路上担心的事原来在这里。她揪住细作的耳朵,凶狠地问:“景东、姚安的明军有没有动静?”细作咧着嘴说:“正在集合人马……”

者龙山怒骂道:“日他祖先的,杨畏知这个老匹夫,原来给老子来缓兵之计,看我不扒他的皮。”随后,命令部队火速转回楚雄。

经过数天充分准备的楚雄,杨畏知自信像者龙山、万氏嫫这样的魔头是没有办法打进来的。杨畏知向来十分自信,他最爱听别人说他足智多谋了。他还请工匠做了一个木头人,涂了油彩,样子极像真人的他自己。他把木头人放到城墙上端坐着,面前摆着茶碗、茶壶,给人一种很悠闲的印象。安排好这一切,杨畏知差点被自己的计谋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者家兵开过来了,火炮被狠狠地装满了炸药。者龙山怀着羞怒、愤恨的心,下令火炮营的英雄们狠狠地向坐在城墙上的杨畏知、向工事里的明军进行轰击。刹时,火炮巨响,砖瓦横飞。巨大的气浪将城楼上的一块匾额掀落在地,一只来不及回窝的鸭子被砸了个稀巴烂。腾飞的灰尘、硝烟遮住了娇艳的阳光,天色一片灰蒙蒙的。被炮火震得耳朵几乎失灵的者龙山欣喜地想到,杨知畏这匹夫必死无疑了。然而,当硝烟散去,者龙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看到,清瘦的杨畏知依然端坐在城墙上,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鄙夷的微笑。者龙山被惊得差点跌下马来。对于炮火的威力,他向来是自信的,竟何以炸老匹夫不死呢?他扭头准备询问万氏嫫,却发现她也呆得成了一只冰冻的鸭子了。这时,队伍里传出乱声。

炮手甲哆哆嗦嗦地说:“俺的的,怕是天神啊,炸不死的。”

炮手乙说:“不是天神就是鬼了,看他的眼睛怪红的。”

炮手丙说:“听说300年前这楚雄就出过怪事,人死后,穿上了寿衣,又跳下地复活了。”

者龙山忧心忡忡听着队伍里这种可怕的关于鬼神的传言。这种传言就像一种传染病一样迅速向全部队蔓延。万氏嫫气瘪了一样说:“怎么办呢?”者龙山的内心里正波浪滔天,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好传令:“暂时收兵、扎营。”

然而,还未来得及收兵,一队人马在杨畏知的带领下却突然冲出城来,者家兵惊悸未定,然而此时哪还有什么战斗力。一时间,者家兵四处乱窜,都表现出了一种爱惜生命的精神。杨畏知的人马乘势大开杀戒,者家兵死伤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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