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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人(66)

作者: 路人满 阅读记录

李阿楚说:“留哪样门,你不想立贞节牌坊了?”

小寡妇红着脸娇嗔地说:“我真的是喜欢你,贞节牌坊算什么,要它不如要你。”

李阿楚假装生气的样子说:“这打仗呢。别说啥了,快回家去吧。”

小寡妇摇摇头,目光兔子一样迷离,说:“我不走,我要陪你一起打仗。”

李阿楚笑了起来,脑海里闪烁着以往小寡妇对他的种种好处。他说:“一个女人家的,打什么仗。又不是闹着玩。”

小寡妇说:“你家主母不也是女的吗?我要学她,想打就打,想嫁就嫁,想爱就爱,多痛快。”

李阿楚脸上露出哈哈的笑容,小寡妇与主母倒真是越来越像,这使她具有了一种野得动人的感觉。李阿楚发现自己竟有点喜欢她了。

他抢过小寡妇怀里的酒,咕咚咕咚灌了一气,然后抹了抹嘴皮说:“好吧,你就跟着我一起狠狠地打狗日的。”

李定国发动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烈,李阿楚手下仅有数百人,不具备任何反攻的能力,只能坚守,而且坚守得越来越艰苦,越吃力。李定国的士兵从东西南北四面潮水般涌来。有的爬上了城墙,抢夺者家兵的武器,弓箭射得墙垛子噼哩啪拉响。一个高个子者家兵跌下城墙时,顺势扑向跪在那儿射冷箭的大西军,把四五个士兵压在了水田里,田里一片扑腾,水声响亮。

这时,李阿楚愉快地发现,大西军的背后突然冒出了一队骑兵。这些骑兵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威武而神圣。他们速度极快,快得让人分辨不出单人单马,他们连成了一条流动的线,迅速地织进李定国的队伍里。于是,李阿楚亲眼目睹了这样悲惨的一幕:嗷嗷叫着的骑兵,齐刷刷将耀眼的长刀向李定国的队伍砍来。一个顶多只有18岁的士兵被一刀砍断了脖子,也许刀太锋利的缘故,脑袋依然立在脖子上,血却如瀑布般从肩膀处涌出来。立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李阿楚看到那脑袋像一只青蛙样突然跌落在了地上。18岁的身子随即扑倒,永远安息了。大多数士兵的脑袋被削去了一半,黏糊糊的脑浆和血浆溅得到处都是。被砍中脑袋的一匹黑马倒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抽搐着,头一下一下地向上挺着,像是要挣扎着爬起来……

这样的惨景太多了,长十只眼也看不过来。朝阳楼上的燕子纷纷躲进了窝里,闭上眼睛,没来得及躲进窝里的,大多被吓死。李阿楚看得高兴地欢呼起来,小寡妇高兴地叫起来,声音像怀春的母猫一样。更让两人高兴的是,他看到了主母:她怀抱着幼儿,裸露着,乌云马纵横无敌。

这一天四面八方都混乱不堪,太阳血红血红的。

但临安城高大的城墙最终没有挡住28岁的李定国,他用炸药将城墙炸开了一个裂口。巨大的爆炸声是在凌晨炸响的,震耳欲聋的轰鸣使全城都有了动感。

这天晚上,李阿楚没去守城,而是趴在小寡妇的身上,本来是睡着的,但小寡妇硬说他又动了一下。李阿楚也感觉自己动了一下。他晚上已经动过好几次了,这会儿动一下也没什么。但他确实是睡着了的,这不可能是发自本能的动。李阿楚一下子想到了城墙,急呼呼地坐起来,胡乱套上衣服。打门才知道坏了。整个城里全是李定国的人马。来不及关上房门,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向他扑过来。小寡妇光溜着身子惊得站起来。其中的一个络腮胡放弃李阿楚,笑着走向美丽的女人。李阿楚一个虎跳,将络腮胡子扑在身下,大喊:“快跑。”

小寡妇光着身子夺门而去。另一个士兵端起铁枪,扎了过去。她的身子往上挺了挺,然后转过身躺在了李阿楚的面前。小寡妇的坚强地挺向天空,就像一双黑黑的眼睛,向人们唤着什么。李阿楚扑过来,用身体遮住小寡妇的,嘴唇吻住那像白鸽一样的,它们突然羞涩了,伏在李阿楚的嘴边一动不动。李阿楚的嘴巴里流出口水,还有血。李阿楚挣扎着拔出扎在心窝里的一把匕首,紧抱着小寡妇的,一起飞向了天国。

万氏嫫获得消息赶来援救时,临安城楼上随风飘扬的旗帜已经易变为大西军李定国将军的了。临安城下,躺卧着遍地的尸体。护城河里的水变成了暗红色。亮晶晶的像旋风一样的万氏嫫的马队,迈着小碎步在城墙下徘徊。太阳已经大半沉下西山,只剩下一抹玫瑰色的红边烘托着临安城的悲凉气氛。万氏嫫拿过挂在马脖上的弓箭,对着暮色苍茫的东门楼,射出了狠狠的一箭,呼啸的箭羽插进粗大的木柱子上,啸声震耳,楼上的灰尘纷纷下落。李定国被啸声惊动,大喊:“你们是谁?”一个者家兵回答:“我们是你祖爷爷。”语音未毕,一排箭几乎掠着李定国的头皮飞了过去。李定国狼狈不堪地躲在城墙垛子后面,但他立即跳起来,大喊:“还击!还击!”大西军的弟兄们慌忙搭弓射箭,空中立即响起刺破空气的呼啸声。万氏嫫的骑兵队步步后撤。由于地上躺满了人的尸体,枪棍乱七八糟地丢着,马儿们显得很不灵活,像腿上被使了绊子一样旋转着、跌撞着、惊叫着。万氏嫫绝望地望了一眼巍巍的东门楼,凄凉地对手下说:“咱们也撤回阿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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