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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不可及(45)+番外

秦夜舟做到办公椅上皱眉道:“他们简直就是拿着集团未来当儿戏!”

“话也不能这么说,去年秦深还是挺勤奋的,现在沈牧从监狱出来了,稍微放松也不为过。”袁瑞耐心劝道:“老板专注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我说得错了吗?秦晋的财产对他们来说,和白捡的有什么区别?”秦夜舟自来都满腔不忿。

“……许伽子和秦晋也算是伉俪情深吧。”袁瑞为难,然后打开手机上的行程软件说:“下午有去香港的航班,现在要吃点东西吗?昨晚还有两位约老板——”

可惜这席话没说完就被秦夜舟打断:“你什么意思,我发现你特别同情秦深。”

袁瑞低头:“也谈不上同情,毕竟他挺无辜的……而且你妈妈对沈牧做的事……”

这在法庭都被定论的罪行,秦夜舟也没得反驳,单从情感上来说却不愿低头:“够了!”

袁瑞顿时闭上嘴巴。

“备车,直接去机场。”秦夜舟警告他:“以后别在我面前替他们讲话。”

“好,我可以保持沉默,不过我确实就是那么想的。”袁瑞认真道:“也希望老板能够打起精神来,在商业上你是比秦深更优秀的人才,不要因为气人家终于得到公平和幸福,就模糊了自己的人生重点。”

“我嫉妒他幸福?”秦夜舟扶了扶金丝眼镜。

袁瑞沉默。

“真有意思。”秦夜舟皱起眉头:“不过我不会让他高兴几天的。”

袁瑞安静地凝望着老板:“所以午餐要在机场吃吗,我去订位子。”

第45章 岔路

人很坚强,再糟糕都能活,再绝望擦干了泪都能走下去。

可是人又很娇气,总是需要爱、希望与幸福的滋养,灵魂才能绽放出颜色。

沈牧与秦深开始旅行后的第三天,他忽然在撑帐篷的时候说了句话:“好几年了,终于有了种活着的感觉。”

秦深点起火来,起身微笑:“就这么喜欢出门玩啊?”

“不是。”沈牧用锤子固定帐篷角:“是很久都没理会过什么叫心里没挂碍,你知道你坐牢的时候,我想起自己的青春总觉得恍如隔世,快乐对我也成了虚幻的事。”

秦深靠近帮忙:“你这辈子走过的坎儿太多。”

沈牧抬眸。

秦深说:“小小年纪父母双亡、拉扯着弟弟,最后认识了满身危险的我,可到现在你都没倒下过。”

沈牧伸手弹他的额头:“别讲的这么伟大,我又不算最惨的。”

秦深无言:“你还想怎么惨?”

沈牧说:“世界上最惨的遭遇,就是爱错了人,但我没有。”

听到这句话,秦深微微怔过,忽然倾身吻上他的唇。

头顶的暮光还没有完全退散去,这座西行路上陌生的宿营地竟然宛若天堂。

也不知是哪位游客带的小狗在四下乱跑,惊扰到窝在旁边打瞌睡的小幸运,惹得它也汪汪直叫。

沈牧亲着亲着不禁失笑,拥抱住秦深认真说道:“遇到你所得到的一切,都特别好。”

——

所谓助理实在像懂商务的保姆,越能够将雇主的工作和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越显得价值非凡。

自从名校毕业后就跟在秦夜舟身边的袁瑞,无论从哪方面讲都叫人挑不出毛病。

他聪明、温和、知分寸、守秘密,值得信赖与依靠。

常常自诩独立的秦夜舟已经快把所有**都交给他了,这点或许他自己都没察觉。

在香港出差时,袁瑞很轻而易举地就从邮件记录中发现老板找了个私家侦探,不由在他用午餐时询问:“那个赵志敬侦探所,是干什么的?”

秦夜舟私生活荒淫,做起正经事来却很拼命,边喝着滑蛋粥边研究文件:“你别管。”

袁瑞眨眨桃花眼:“不会是跟秦深有关吧?”

“哪天不提他你过不去了是吗?”秦夜舟漫不经心。

“主要是比较了解老板,总担心你犯错。”袁瑞回答。

秦夜舟不理睬。

袁瑞俯身按住他面前的a4纸:“无论如何,别再做违法的事好吗?”

秦夜舟愠怒:“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成我家长了?”

“我想表达的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老板觉得我烦,不听我善意的劝告,那我倒不如眼不见为净。”袁瑞直起身子。

闻言秦夜舟走神片刻,而后抬头冷笑:“威胁我?”

“当初我本来是想去做互联网的,是老板说需要我帮忙,我才留下来当助理,我的责任就是让你变的更好,所以非要眼睁睁看着老板堕落的话,我宁愿不看。”袁瑞非常波澜不惊地说:“我攒了很多钱,生活不成问题,老板骗着我去触犯法律,犯和林恩一样的错误,那我只能辞职谢罪了。”

——

夜色弥漫之后,就是银河璀璨。

简单吃过饭的两人也不嫌初秋的风冷,双双躺在野餐布上看星星。

然而对秦深来说,星星哪有沈牧好看?

他待了没多久便不老实起来,不仅越靠越近,还把手伸进他的体恤里。

快要睡着的沈牧顿时急了,一拳揍开他说:“你干吗,露营地还有其他人的,想被围观啊。”

秦深委屈:“这么黑谁会看我们?”

“夜视望远镜什么都看得到。”沈牧哼说。

“很熟练的语气,难道你看过?”秦深眨眨眼。

沈牧翻身不理他。

正在这时,本睡得好好的小幸运忽然蹦起来,朝着不远处一阵狂叫,差点挣脱了狗链。

开玩笑归开玩笑,秦深现在还是挺警觉的,立刻拿起手电冲过去看。

只见有个黑影钻进稀疏的树林便溜了。

沈牧也跟在后面:“谁啊?”

“不知道,应该没事。”秦深对许桐的前因后果产生心理阴影,这般讲完便拉着他的手说:“回帐篷睡觉吧,我们有看门狗。”

沈牧瞥他:“是不是还有保镖跟着?”

秦深笑:“总得以防万一,毕竟之前我跟秦夜舟在公众场合吵过好几次了,万一他报复咱俩怎么办?”

“应该不会的。”沈牧倒是不急,用水把最后一点零星的篝火熄灭,便俯身钻进帐篷里面。

“怎么不会,他对我已经反感到极至了。”秦深不在意的承认:“有时候我就想跟他对着干,看他气急败坏。”

“反感也好、讨厌也好,都是没力量的东西。”沈牧躺倒在垫子上,举起书来翻了两页:“恨最危险,但恨要付出的代价不比爱少,你确定他会因为你毁掉自己的生活吗?不会吧。”

秦深坐到旁边默默沉思。

“放轻松。”沈牧摸住他的手:“我希望你以后能回归正常的生活,有愿意奋斗的事业,有三五好友,别再把精力放在那些丑陋又沉重的你死我活上了。”

秦深立刻转身压住他:“我有你就够了。”

两个人的投影在帐篷上很鲜明,吓得小幸运又开始叫唤。

沈牧失笑着关掉灯,让周身回归黑暗:“它以为你欺负我。”

秦深抚摸着沈牧的脸说:“我就要欺负你。”

说着就煽情地吻下去。

沈牧呼吸混乱地回应,在被隔着裤子揉捏住臀部的时候,忍不住发出轻哼。

总是那么容易就被这个人撩拨起来。

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挣扎地跌入情网。

秋色凄迷的夜,逐渐也有了灼热的温度。

沈牧扶住秦深的肩膀,忽然忍不住说了句:“我爱你。”

秦深静了下,反问道:“你说什么?”

沈牧当真甚少讲这些,却并不羞于承认:“我爱你。”

秦深顿时来了兴致,跟他十指交握:“再说一次。”

沈牧侧开头:“没完了吗,不说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深顿时拽下他的裤子,握住他最脆弱的地方逼问:“你说不说?”

沈牧立刻挣扎:“你变态啊,我不说。”

没想秦深却忽然弓下身,将手里已经开始抬头的东西含住。

沈牧脑袋嗡的一下彻底乱掉,使劲垂了几下他的肩膀,最后又轻轻按着他的短发,两条长腿难耐地曲起来无处安放。

原本安宁的夜,又变得荒唐起来。

如果能一直这样有多好,如果不是没办法,谁不愿一直浸淫在快乐里,而非要去学会坚强呢?

——

养弟弟千日、用弟弟一时。

在秦深和沈牧出门悠闲玩耍的时候,婚礼的安排对接自然而然就落在沈歌身上。

这家伙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提要决定那些林林总总的琐碎之事了,到了婚庆公司只会瞧着希腊的视频嚷嚷好看,到最后的细节与价格还是由齐磊跟人家商谈。

大约花了两个小时,跟秦深打过几次电话。

最后终于决定了大概的规模与方案。

离开时沈歌顺了包薯片,边次边嘟囔嘟囔道:“有钱人结个婚还讲价啊……”

齐磊无语地带他找车:“有钱人就该把人民币乱撒吗,再说秦深现在没资格动秦氏的资产。”

“他爸爸可真偏心,难道秦深不是他亲儿子吗。”沈歌不满:“以前爸爸妈妈对我和哥哥都一样。”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少评论。”齐磊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家,一会儿还要去见个委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