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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被发现后(106)

可见是真。

然而豫王跟自己已经“反目成仇”一般,他未必会援手吧,而且此事是太子经手,只怕豫王也有心无力。

她可以不管宋洤,但宋申吉……那毕竟是她的父亲。

小缺对诏狱那个地方没什么好感,而对于给过宋皎一记耳光的宋申吉更是怀恨在心,闻言便道:“叫我说还是别去,老爷不是口口声声要救二爷吗,如今他亲身去救了,也算是老天成全。”

宋皎哭笑不得:“少胡说。”

小缺没有法子,只能临时调头。

主仆路过南市的街口,往前一看,一条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宋皎心头一动:“我说,先前咱们去那春昙,你买的那到底是什么香?”

“啊?主子你竟不知道?”小缺的表情像是比宋皎还诧异:“那用过没有?”

宋皎含糊其辞:“我问你话呢,你只管回答,怎么反而问我?”

小缺只得说道:“前些日子我一直睡不踏实,总做噩梦,醒来就哈欠连天的没精神,我就问那姐姐有没有能叫人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好香,我本来没想到他们有,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就拿出了那个。”

宋皎瞪着小缺:“你说什么?那是……”

“那是宁神助眠的了,那个姐姐说,签子上还详细地写着用法儿呢,她可好心了,特叮嘱我一次只能用一点点就行,用的太多了容易睡上几天几夜不醒呢……”

宋皎战战兢兢咬着手指,飞快地回想那天在东宫的情形。

她还以为当时自己的突然间不省人事,必然是赵仪瑄动了手脚,是他故意的。

难不成……这次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己?

“你怎么不早说?!”宋皎不愿接受惨淡的真相,而决定迁怒于小缺。

“我想说来的,你没让我开口啊,”小缺满脸委屈,又说道:“不过我想那签子上既然写了用途,主子你又识文断字的,一看就晓得了,难不成你没看?”

宋皎捂着脑门,心里想:“真他妈……怪不得……”

平心而论,这助眠香极其有效,一两银子物超所值。

东宫那一觉,是宋皎这些天来睡得最安稳甘甜的一次了。

但是所有的满足跟舒适都在睁开眼睛的瞬间,等数或者加倍地变成了惊吓。

她看到赵仪瑄就在面前。

四目相对的时候,宋皎其实还没弄清楚这会儿是什么时候,最初的空白之后,她想起书房的事情,并且想当然地以为是在书房。

然而、她竟是舒舒服服躺着的,而且太子殿下好像……只穿了中衣?

左右仓皇环顾,她发现自己竟是在床榻之上,身上的外衫居然也给除去了,只有皱巴巴地中衣,歪歪扭扭地裹在身上,像是给揉搓过似的凌乱不堪。

除了衣裳,还有她的头发,原本的发髻给拆开了,乌发松松散散地在枕上蜿蜒,她惊慌失措,立刻就要爬起来,却给赵仪瑄拉住手腕。

他的脸上挂着仿佛是满足的得逞的笑容,眼睛明晃晃地。

宋皎有一种大不妙的预感:“你、你干什么?”

他先是像是听见笑话似的轻笑,然后靠近她,目不转睛而直入人心的:“睡了一夜,该干的当然都干了,不该干的也……”

她不能忍受这种话,也不能接受跟太子“梅开二度”的事实:“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他若有所思地笑着说,“哦,先前你可能是睡着所以没察觉,不打紧,本太子可以再帮夜光重温……”

“你!你住口!太无耻!”她挥手打向他脸上,却不出意外地又给捉住。

“别叫了,”赵仪瑄像是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你知不知道谁在外头?”

“管你是谁!”宋皎不顾一切,只是懊恼。

这一次两次的居然都稀里糊涂地栽在他手里!她急欲发泄这口怨怒之气,偏双手给他制住,无可奈何下,她索性俯身过去,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肩头!

其实宋皎心里是觉着古怪的,毕竟……她并没觉着身上有什么不适。

她只有一回的经验,而那次的教训极其惨痛,她只能假借马车翻了,特请了三天的病假才总算能够下地。

可因为经验匮乏,她又没有办法确信,是不是这第二次、非得像是第一次那样严重?

但唯一让宋皎确信无疑的是:她不相信赵仪瑄的为人。

孤男寡女,同一张床,太子会老老实实什么都不做?除非……他是盛公公那类的人。

总而言之,在她这儿,赵仪瑄是绝不会清清白白的。

直到现在听小缺说了那原来是助眠的香,宋皎才知道,她好像、确实冤枉太子殿下了。

他恐怕也跟自己似的睡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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