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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被发现后(207)

宋皎垂着眼皮道:“殿下说的倒是颇多,下官竟不知您指的是哪一句。”

赵仪瑄嗤地笑了:“哪一句你都记得?包括……”

她没有办法听下去,捂住耳朵。

赵仪瑄将她的手握住,轻轻挪开:“本太子指的,是要你相信我那句。”

看她重又抬眸,赵仪瑄忍不住低头,在她手上轻轻地亲了两下:“别急,等去了县衙,你会听到你想听到的。”

葛知县没想到,宋皎会来的这样快,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此人生得一表非俗,天然自有一股贵气,竟叫人摸不着来历。

入了厅内落座,宋皎说道:“这位,是我京内认识的一名大财主,赵大官人,昨儿他正好路经此地,因下雨,便留他住了一宿。他听我说起此地的赌坊生意,便也想分一杯羹。”

葛知县吃了一惊:“宋侍御,这个……怕是不妥吧?”

宋皎道:“放心,他跟我不一样,他家里有的是钱,毫不讳言的说,几乎半个京城都是他们家的产业。赵大官人不为谋利,只为结交朋友。”

葛知县品出一点意思来:“这是说……”

赵仪瑄眼睛看着头顶,淡淡道:“听说怡兴街的幕后掌柜来头不小?叫我说,京城里能够只手遮天的无非那么几个人,其他的人只怕没这个本事,招摇撞骗之辈却不少,焉知葛知县你遇到的不是个骗子。”

这话若是别人来说,怕不能让人信服。

但赵仪瑄毕竟是皇室嫡长子,举手投足,光华夺目,再加上此时他刻意放纵自己的狂诞傲气,在座的葛知县跟王主簿只觉他气势慑人,哪里敢质疑他的身份,反而不约而同地心头凛然。

王主簿半信半疑,虚心请教道:“敢问这位赵大官人,您凭什么说这话,京内的朋友我也是认得几个的,为何不曾听说过阁下?”

赵仪瑄冷笑:“你算什么东西?口气不小,你所谓京内的朋友,只怕是我眼底的尘罢了,我且问你,你的朋友能进王府吗?”

宋皎在旁侧目:这会儿要甩锅的时候,他就不拿东宫来摆谱了,而把王府抬了出来。

不过,太子殿下这个狂诞纨绔的气质,可真真浑然天成,让人一点看不出破绽。

或者……这才是他的本色?

而“王府”二字一处,葛知县立刻色变。

王主簿则犹豫片刻:“这么说,难不成您是豫王殿下府里的?”

赵仪瑄再度不屑:“豫王府又算什么?”

宋皎连瞪都不愿意瞪他了,太子这显然是借机讨回昨晚上的受辱之仇。

葛知县已经有些战战兢兢了:“赵先生,您这话……王府还不算什么吗?那依您之间,怎样才算是能只手遮天之人呢?”

赵仪瑄想了想:“东宫太子该算是一位吧?”

“这当然!”葛知县跟王主簿不约而同地,甚至脸上都挂了恭敬之色。

赵仪瑄愕然。

他本是故意在宋皎面前抬一抬自己,没想到效果拔群,这两个败类竟都对自己如此恭敬,只可惜过犹不及,这反而让他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了。

赵仪瑄清了清嗓子:“还有一位,倒是不便在这儿跟你们说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是为何?”

赵仪瑄哼道:“他如今不在京内,听说……前一阵在江南玩马呢。不过算来也快回来了吧。”

葛知县瞪圆了眼睛,脸上有些许惊喜流露:“您说的是国……”

“咳!”用力一声咳嗽,是王主簿。

葛知县及时地停了口,却有些疑惑地看向王主簿。

只见王主簿的脸色有点阴冷的,他看看赵仪瑄,又看向宋皎:“宋侍御,你这位朋友,极有见识啊。”

宋皎在思忖太子刚才的那两句话,闻言随口道:“这个嘛……还过得去吧。”

王主簿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干笑:“昨日,宋侍御说你是奉了御史台的密令过来查证的?可是为何,昨日我派去京内的人回来说,御史台分明没有这样的密令呢?”

宋皎没想到此人竟也如此的狡猾谨慎,但她仍是面不改色的:“这个,我原先说过是程大人亲自下令,岂能张扬的人人皆知?”

王主簿道:“是吗?但是程大人因程子励的事情,被东宫太子殿下所查,先前自求病休在府,尚未起复,想来他并不敢擅自下令吧?”

宋皎冷道:“莫非,你是在怀疑本官?”

王主簿对葛知县使了个眼色,又阴阴冷冷地笑道:“昨日宋侍御开口就要跟我们合伙,我本来就觉着不太妥当,正好我在御史台也有一二相知,他们告诉我,宋侍御虽然确实穷窘,可却是有名的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任何贪赃枉法之举,而且太子殿下那边儿也一直都盯着宋大人,倘若您真的是个喜欢贪墨的人,还能活到这会儿?东宫也早就把你给正法了。所以昨儿你在这里的那些话,是在诈我们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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