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单身时尚守则(爱很潮之一)(14)

简单三个字,打碎了单行尔所有旖旎想像。搞半天这女人是为了让他住口才突然抱住他的?!

不过藉此吃到不赖的豆腐,他认了。「好,我吵,我很吵,我超吵的,拜托你快点抱住我……」最好再给他人工呼吸,直接堵住他的嘴!

于觅呵呵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想法?可她没打算动,就这么紧紧拥着他,感受他的光照拂在她身上,给她温暖,她舒服得眼眶发热,感觉却有些刺痛。想当初刺下这图案,她疼却不吭一声,半滴泪都没流,现在只是被这么温柔地接纳,她便浑身发疼,疼得在这一刻……竟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只因到这一刻,她才蓦然省悟,原来过往那些痛,都是有意义的。

那样的痛造就了她,使她变成了这个能让他爱的人,而现在,她的痛是因为挣脱了那片荆棘,他的包容接纳成为她最好的伤药,疗愈过程传来些许刺痛,她为此哭泣,却知道从今以后,她的泪水将有人承接。

单行尔这次没再吵,任她紧拥着,感觉肩膀传来一股扯心般的湿热。可恶,他也想哭了,偏偏现在是表现他男子气魄的时候,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于觅意识到他的震动,抬头,眼里仍含着水光,却再度被他紧绷到不行的表情吓到。「你怎么了?!」

「我……没……事……」

他眼眶红、鼻子酸、喉咙痛,泪水在眼里狂打转。于觅看着他这副模样,抽卫生纸给他。「想哭就哭,忍什么?」

「我是男人!我不哭!」

于觅失笑,擦去两人的泪,随即亲吻他,带着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甜蜜怜爱。「你知道吗?你超Man的,就算爱吃甜食、不敢喝酒、小心眼、幼稚爱哭又计较,我还是觉得你超Man的。」

Shit!为什么他听来都不是优点?「爱吃甜食、不敢喝酒我承认,但我哪里小心眼、幼稚又爱计较?」至于哭,现在是不认都不行了。

「喔,所以心胸宽大加成熟又不计较的单行尔单先生,你打算跟我争论我的一时失言?」

单行尔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这于觅够狠,坑给他挖得多美,害他只能不停呵呵笑。「OK、OK,一时失言是吧?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计较,当然不计较。」

他咬牙切齿,于觅哈哈直笑。其实啊,她刚讲的是句句真心,这男人爱吃甜食不敢喝酒、小心眼、幼稚爱哭且计较,但那又如何?一个男人展现气度的方式难道只能那么表面虚伪?

第十章

他忠实面对感情,即便被她一次次打击还是没放弃,这让她超崇拜。他哭,是感动是心疼,并非因为失志颓丧,情感表现真挚,像个孩子,却温热了她的心,他宽厚的胸膛给她依靠,感觉在他怀里得到归属,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已脱离单身。

「对了,我有个疑问。」

于觅抬眸。「嗯?」

单行尔抓了抓脸,迎着她被水气洗润过的澄眸,干净纯粹得使他觉得自己要问的问题实在有点龌龊,不过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单纯好奇——

「你说你那个刺青……还有一朵花?」

「嘿啊。」

「咳,那是刺在哪?」

于觅睁了睁眼,刚瞧他眼神那般认真,结果问的却是这么不甚重要的问题,她噗哧一笑,这才察觉他俊颜冒出一股赧意。

「在一个……很深很深的位置。」她粉唇贴上他耳廓,极轻极柔地低喃,吐出来的气息燥热了他。

这下单行尔浑身不受控制地发热起来。她言语真够暧昧,害他脑中想像奔腾千里,那花是什么颜色、什么模样?她手脚袒露的肤色白皙如画布,抚摸起来应该不输给柔润的花瓣。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颤动,靠,超、超想看的……

绮想无界线,直到这一瞬,单行尔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是他家,四下无人,嘿嘿嘿嘿……不对!当初邀她来,是希望有个不受打扰的地方,他正气凛然,发誓没有任何下流念头……至少那时候没有。

他脸色一下红一下白一下青,加之身体灼烫,于觅是明眼人,一看就大略晓得他脑子里转着什么,男人嘛!

不过想像无罪,她随他想,仅只一笑。「放心,以后……你就会知道在哪里了。」

一个月后。

星期三,于觅照例到海哥的酒吧来帮忙。

尽管多了一个人,可这一个月来,她的生活模式没变,唯独手机响起的次数变多了。凌晨四点,酒吧打烊,她一边拖地板,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你还没睡?刚醒?不用了,我会住在海哥这里……嗯,今天有点晚,没什么好担心的……好了,我挂了。」

电话彼端传来不甘就此结束的哇啦哇啦叫声,于觅一脸无奈,又多说了几句,可直到断讯,灰眸底尽是柔情,蓝海在一旁看着,心下倒也有了底。「有男友了?」

于觅一愣,粉颊不自主冒出热气。「是啊,就那天三杯倒的单先生。」

她嘴上调侃,一边动作,可心跳还是因这不习惯的「男友」二字走拍了。

于觅眉目含笑,脸上喜悦掩不住,蓝海看着,内心既欣慰又有些许担忧。「你跟他说了?」

于觅点了点头。

过去她也不乏追求者,可当她有了一点感觉,开门见山都是:「我混过帮派,你不介意?」因此吓走无数男人。她的说法是:「这是我的过去,我不想否定它,或者戴着面具隐藏它一辈子。」

他这个妹子生性好强,一旦认定的纵使有十辆马车也拉不回来,就连当年他出狱,尽管决心从良,但身边仍有不少麻烦,为此不愿与她联络。结果这傻女孩,硬是从以前的伙伴那里得知他下落,天天缠他,说要给他报恩赎罪,到最后他也服了她的拗劲,毕竟两人身边都已没了亲人,就这么互相照顾也不错。

如今她多了个人牵她的手,蓝海抹了抹鼻子,唉,这就是嫁女儿的感伤吗?「那就好。」

于觅一笑,笑容中多了甜蜜,想起那晚,老实说,她没想过竟会这么容易便被接纳。

大概是过往的结果都不太好,导致她压根儿不敢期待,对此,单行尔说:「那是你没遇到对的人!」

「喔,所以你才是我的Mr. Right喽?」

「哈哈,对啊,我超右的……」

是超「幼」的吧?

「我猜他妈生他的时候,大概少生了一根筋给他。」她呵呵笑。究竟是怎样的爸妈会生出他这样的个性?老实说,她真的很好奇。

「对了,崑哥说他们要办一个刺青展,我想去看,海哥你有没有兴趣?」

崑哥是当初为她刺青的人,店铺在以前海哥的势力范围,也曾对她诸多照顾,后来海哥出狱,两人也是在崑哥的店里重逢,所以于觅很自然地问他。

只见蓝海一听,表情古怪。「你不先问过那个姓单的?」

「为什么?」她不解,过去崑哥那儿有什么安排她都是问海哥,怎么现在倒要先问另一个人了?

蓝海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总之,你先问他有没有兴趣,可以的话就两个人一起去看吧!」

于觅莫名其妙,不过海哥说的话,她基本上都会听从。「好吧。」

而这样跟她说的,除了海哥,还有冉撷羽。

隔天晚上冉撷羽没上线,于觅打给她。「我想去看电影,你去不去?」

「啊?」电话彼端的冉撷羽愣住。「你干么问我?你家大善人咧?」

于觅蹙了蹙眉。「我想看的片子是沉闷到不行的法国艺术片,你不是爱看这种?」

「是没错,但你没问过大善人?」自从上次单行尔打给她,以广告额的方式利诱——不,「商请」她在好友面前提高自己的评价,冉撷羽便开始这样叫他。

于觅不懂。「奇怪,你跟海哥都叫我去问他,是怎样?过去懒得约你们还得被你们废话,现在约了又叫我先去问别人,不想去就说一声,干么找藉口?」

冉撷羽呵呵笑。「于小觅,那不是别人,是你男人。」

「So?」

「所以不要来找我们,找他就对了。」「喀」一声,冉撷羽挂了她电话。

于觅傻眼。怎么交个男友,她的生活习惯都要被颠覆?

她有些烦闷,躺在床上。她想去崑哥的刺青展,也想去看那部艺术电影,她很自然便约了有兴趣的两人,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叫她问单行尔,问题是,崑哥的刺青展龙蛇杂处,他不习惯怎么办?艺术电影又不是每个人都爱,他或许会觉无聊,她该约他吗?他会想看吗?

「唉……」于觅陷入烦恼,辗转反侧,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今天她忙着盘点,直到半夜十一点多才到家,累得半死。半夜一点,他不在线上,或许已经睡了,她左思右想,手机却在这时响起,吓了她好大一跳。「喂?」

「你问他了没?」是冉撷羽。

于觅哭笑不得。「冉小姐,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喔,所以你刚才完全不顾我可能正在跟人家滚床单滚得高chao迭起,却怕这时间打过去会打扰到人家?」冉撷羽口气好不屑。「男女交往图的是什么?独一无二!朋友做不到的男友做得到,朋友做得到的男友更要做得好,就算半夜叫他去墓仔埔也得去,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