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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选我我超甜[穿书](20)+番外

作者: 冰糖牛奶 阅读记录

温热细嫩的脸颊,柔柔滑过微凉的手背,掀起一丝触电般麻痒。沈辞风想到的却是:在他梦里,安慰他的人是谁?

下意识想收回手,沈辞风没料到,试图抽出手那刻,焦溏抽了抽鼻子,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被抢走玩具的小奶猫,委屈得令人心痛。原本渐渐舒展开的眉头再度皱起,微微上扬的嘴角不住往下撇,水润的唇瓣轻贴上沈辞风的指节,似在哀求。

沈辞风动作一僵。

“小心别假戏真做。”

刚才沈卓的话无端在他脑中响起。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沈辞风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躺下,两眼瞪着天花板,从焦溏扑到他怀里那刻,事情就开始失控。毫不怀疑,这样下去,他要违背领证的初衷,更别提“按时离婚”。

*

阳光照得被子暖烘烘。

“唔……”焦溏舒服抱住梦里的“大玩偶”,脸颊不舍地蹭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萦绕鼻间的檀香气清新怡人,他看清了“大玩偶”的真面目,眼下,他不但双手抱住沈辞风不放,还整个人窝在沈辞风怀里。

临睡前,两人明明一人一边,中间宽得能垒墙,醒来时怎么就抱成一团呢?

不过,焦溏后知后觉,不用“夫夫运动”,也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所以睡着的诀窍,其实在沈辞风?

想入非非之际,一抬眼,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焦溏心一颤:“我吵醒你了?”

沈辞风的视线自他领口收回:“没有。”

那人越是沉默,焦溏越是心虚,要是沈辞风知道,自己想“睡完就跑”,怕不是要当场离婚。

而且沈辞风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是起床气?

沈辞风确实很烦躁,因他察觉焦溏悄悄挪开的小动作。

吃完早餐后,焦溏才试绣了几针新绣画,收到一条讯息:焦先生你好,我是温久。冒昧打扰非常抱歉,我这边有件戏服,明天就要用,没有师傅愿意帮忙改,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稍微抽出一点时间?

正打算转换心情的焦溏欣然同意:可以,什么时间方便见面?

温久:半小时后?

看来对方真的很着急,焦溏匆忙换过衣服,按时到达约定的咖啡馆,远远见温久已坐在二楼,不住探头看路边。一见他下车,温久“噌”地站起身,用力朝他挥手。

“这是我想改的戏服。”焦溏一坐下,温久便拿出电话里提到的衣服,解释道:“我自己试着改了一点,希望你可以帮忙在裙摆这里补一点花纹,当然,价格随便开。”

焦溏一看便知,这是一件用手推绣绣制的粤剧梅香装,类似白底桃红衬汉服,最大的败笔在对襟两侧和裙摆上的大面积亮片,像个移动荧光灯。机绣目前无法取代手绣的原因,就在颜色过渡,和丝线硬度选择有限,这也会反映在表现力上。

这件帔风裙需要的不是润色,而且化繁为简,突出重点,从领口被拆掉的部分痕迹来看,焦溏相信温久也是这么想。

“你是不是想用捆绣遮住珠片绣的痕迹,好缓和机绣边缘的色彩过渡?”焦溏见他用力点头,大胆提议:“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把它带回家改,今天下午就能让人送回去给你。”

见温久还有几分犹豫,焦溏想了想,补充道:“这是市内唯一一家戏服厂的电话,厂长是我爷爷的朋友,来前我问过他,他那里恰好有一件梅香装样板衣,这是照片。”他把照片上的图给对方看,“万一你觉得我改得不满意,或许可以借这件?”

其实改这种戏服,对焦溏而言是大材小用,只因他想尝试没试过的领域,方答应下来。

温久没想到这么短时间,他已提前想好这些,感激道:“那就依你的意思。”

将衣服带回家,焦溏坐在电脑前,飞快浏览过一张张戏服图片,思路潮水般涌现:温久说角色是一个卖荔枝的农家女,因此不适合用金银线等太华贵的装饰,与设定不符;但上台又要色彩缤纷,才够抓眼。

脑海中逐渐描绘出改法,焦溏关屏幕前一刻,一个熟悉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粤剧名伶杨柳……长孙沈辞风……车祸……一人生还……

眼皮跳了跳,焦溏迟疑片刻,点开网页,原来是多年前的新闻:沈辞风外公外婆接他回家的路上,遇到车祸,司机与老人当场死亡,只剩沈辞风一人被外公护住,死里逃生。

那年沈辞风五岁,焦溏关掉网页,记起那时秦雪怡对他的态度,心中说不出滋味。

为在傍晚前改好戏服,焦溏忙得连饭也来不及吃,等他开视频给温久看成品时,不出意料听见对方的惊呼:桃色对襟两侧,他用绒线搭配亮片勾出几朵粉荷,其余部分则只保留裙摆上的珠片绣,去繁就简。与原来的图案相比,彩线多变的针法改善了机绣的死板,让花纹整体看上去平整亮丽,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