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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选我我超甜[穿书](64)+番外

作者: 冰糖牛奶 阅读记录

焦溏甚至怀疑是不是拿错了酒:“我也想试试。”

紫红色的酒液滑入口中,焦溏舔了舔嘴唇,称赞道:“这款酒是不错。”口感细腻柔滑,回味悠长,让人喝了一口忍不住想继续。

见他一口接一口,沈辞风及时伸手挡住他的杯口,劝阻道:“好了,喝太多会头痛。”这款酒的后劲他知道,不想让焦溏明天起来难受。

“为什么?”焦溏眨着眼睛看他,脸颊因微醺泛起两坨酡红,无辜而纯粹;唇瓣被紫红的酒液浸染得水光潋滟,犹如一块被蒸熟的红枣糕:“你都没喝醉,我也不会醉。”

“今天喝够了。”沈辞风无可奈何,想扶他起来,反被焦溏双手勾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低低傻笑。

酒精作用令焦溏脑袋发晕,只剩“要让沈辞风喝醉”这个念头,说什么不放手。

“不去。”因不胜酒力,焦溏动作软绵绵,却把平日藏起的骄纵一并发作:“你陪我喝。”

沈辞风试图抱起他,谁知喝醉的人力气大得很,反是自己一不留神,被焦溏一拉,险些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你为什么装正经?”焦溏不知哪来的勇气,仰起头,指尖弹了弹他的鼻尖,舔了舔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明明那么爱欺负我。”

沈辞风喉结不由滑动,他只是酒量比较好,并不是完全不受酒力影响,譬如现在,焦溏像蛇一样粘到他身上。软糯温热的吐息吹拂过他耳廓,带着清甜的酒气。

“为什么不说话?”醉酒的焦溏分外难缠,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杯,挑起眼眉:“我教你说。”

没等他抢回酒杯,焦溏一口干净杯中的酒液,虚晃躲开沈辞风想夺回酒杯的手,反过来攀住他的胳膊,不偏不倚用唇堵住他的嘴。

温甜的酒液至唇上渡入,沈辞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焦溏竟大胆到抓住他的衣领,像一只伸出爪子的小懒猫,一口叼住他的下唇。

没来得及吞咽的酒液自嘴角滑落,轻微的刺痛夹杂着柔软湿润的触感,酒香熏得人发晕,沈辞风的唇像会发烫一般,这种热度瞬间传遍全身,身体四处似有点燃的火苗。

哐当。

焦溏手上的玻璃杯脱手掉落,紫红的酒液撒了一地,绷紧的脚趾划过柔软的地毯,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

和煦的阳光把室内镀上一层暖黄,照亮被窝里依偎的两人。

睁开眼时,焦溏整个人神清气爽,比以往睡眠质量都要好,也许是葡萄酒的缘故?

他这么想,隐隐发觉这回醒来的感觉和平常有哪里不同,分外舒畅。直到他发现缘由:他的睡衣呢?

缓缓侧过头,他看到睡在身边的沈辞风,那人身上的睡衣同样“不翼而飞”,最令他在意的,是那人耳下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怎么回事?

硬撑起身,焦溏余光瞥见整齐叠好放在椅子上的衣服,脑子晕晕沉沉,记起自己昨晚“试探沈辞风”的计划,不应该是这个展开?

“醒了?”听到身边略带沙哑的声音,焦溏本能绷紧后背:“嗯。”

“头痛不痛?要不要跟刺绣厂请假,休息好再过去?”沈辞风坐起身,见他脸色还可以,叹气道:“酒精类饮料要适可而止。”

焦溏:?

看来是喝懵了,沈辞风揉了揉额头,叮嘱道:“你以后记得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喝酒。”

什么嘛?不情不愿爬起身,焦溏意外发现,那人手腕上的又一个牙印:他到底做了什么?!

*

朝凤刺绣厂本是焦家祖上几代起家、赖以生存的地方,鼎盛时期多达几百个绣工。但要说发展,全赖焦溏父母和几个兄弟姐妹乘着开放的东风,立足地处华国南方通商口岸的优势,发展服装外贸,从加工仿制到建立数个独创品牌,如今焦家旗下的服装有限公司已成为当地的经济支柱之一。

反观刺绣厂,历经政策更迭、工业技术革命的冲击,人员锐减,如今进账全赖固定客源和补贴,维持收支平衡已十分勉强,在焦家集团中越发边缘化。

如果这个厂不是由焦老爷子和已故的焦夫人全权控股,怕不是早被卖掉或清算结业。

没有着急直奔朝凤,焦溏拜托司机在工业园区中转了几圈,才在挂有金丝绣成的“朝凤”二字牌匾大门前踏下车。

这是一处约莫能容纳几十人的工厂,斑驳的外墙爬满杜鹃花,一片颓败中,闪闪发光的金线与周围的黯淡格格不入。

穿过锈迹斑斑的大门,焦溏在入口处装饰的焦老爷子作品——传统粤绣《百鸟朝凤》前驻足片刻,听到里面的喧哗声,皱起眉头。

硕大的厂房正中,摆放十数台绣架,然则没一人在工作,全在围观一个花枝招展的网红脸和几个工装外包公司员工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