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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刀(28)

作者: 四字说文 阅读记录

楼鹊已的声调依然如同唱着戏曲般脆:“楼上四位,由我请酒——来人,上酒!”

立时有人应声,不一会儿,小二提着酒坛上得楼来,摆下四只酒碗,将酒碗尽数斟满了。

林天真道:“这人方才找我和阿妹借了胭脂。”

林天娇倒是有些沉醉:“他唱戏真好听。”

楼鹊已又在楼下高声叫道:“四位还请饮罢!今日这酒,名唤千日醉,乃我多年珍藏,若是不饮,以后便再难有机会了!”

他话音方落,便有人道:“楼老板今日可真是大方,这千日醉我想喝许久,没成想竟是被他人抢了先。”

林天娇闻言,眼睛一亮,伸了手便去端碗。

薛兰令此时也伸出手来,指尖碰到酒碗,一垂眼帘,又道:“只我们饮酒,无甚意趣。便请楼老板上楼来与我等共饮如何?”

楼鹊已略拱了拱手,撩开衣袍,竟当场似荡着个秋千似的跃上了楼。

楼鹊已落在桌前,薛兰令与段翊霜坐在一处,他便挑了最靠近过道的空位落座。

他笑意深深,亲自将酒碗推向四人,道:“我与各位一见如故,正该不醉不归。来,请!”

林氏兄妹便端了酒碗,刚要饮下,薛兰令却忽然探手按住了他们的手腕。

这手来得急,却极稳。

酒碗悬空又落,竟也没有洒出一滴酒水。

楼鹊已道:“阁下这是何意?”

薛兰令道:“饮酒伤身。”

楼鹊已冷笑道:“阁下分明一直在饮酒,何以说饮酒伤身?”

薛兰令反问:“楼老板以为呢?”

楼鹊已道:“怕我在酒中下毒?”

他一句说罢,立时端碗饮酒,两三口饮尽下肚,挑眉道:“如何?”

薛兰令摇首:“不如何。”

楼鹊已道:“阁下看不起我?”

薛兰令道:“只是我有一事不解。”

楼鹊已道:“何事?”

薛兰令一字一顿地问:“何人唱戏,竟是要用开刃的剑?”

这一十二个字将将落下,楼鹊已霍然出剑!

作者有话说:

林哥林妹的支线走到中后期了,下一条支线绝对精彩!应有尽有(比如cece)

薛教主叫哥哥真的很熟练。

他怎么这么熟练啊。

林天真:我感觉不对,但不知道什么不对,我不敢看,我大受震撼。

对于小翊来说,他们三个都还小。

对于薛教主来说,年长一两岁也是长辈,小翊除外(…)

第十二章

那是一道堪称绝艳的剑光!

任谁看见,都不会再忘记这一剑带来的震撼!

短剑是红色的,剑光也是殷红。

这道红落在所有人的眼里,竟似晚霞扑面而来似的,无处可躲、无处可避。

好多情的剑!

好无情的剑!

那多情又无情的剑被楼鹊已握在手中,绝艳的剑光连同剑锋一齐刺来!

——是风吗?为何耳边有如此激烈的风声?

——是雨吗?那绵密的雨竟这般响?

这剑光亮得刺目,这剑声响彻四周,剑尖指落之处,楠木桌上已惊起一道裂痕。

薛兰令并指一点,将面前桌椅以内力震开,林氏兄妹仰面倒去,任木桌从自己上方滑过,旋身跃离时,林天真匆匆一瞥,竟见桌上酒碗依然未洒落一滴酒水!

他张大嘴巴,回身再望,却见楼鹊已执剑向薛兰令刺去,快如疾电、迅若狂风——但没能沾到薛兰令半片衣角!

那更是足可独步江湖的轻功。

从未有人见过这如踏河流,似拟清风的步法!

薛兰令避过剑尖、剑锋,探指敲过剑身,惊颤剑刃这一瞬,两人各退了半步。

楼鹊已道:“阁下内功深厚,乃楼某平生仅见。”

薛兰令轻轻一笑:“楼老板的剑法,却实在平平。”

这宛似嘲讽般的话语道出口来,楼鹊已却并无任何愤怒神色。

楼鹊已道:“阁下说得不错,我极不爱剑。”

他言至此处,忽而踏步站上一侧的栏杆,身形轻轻,似燕落雀停。

楼鹊已道:“我连环榭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仅仅以这简短的一句话,便让所有尚在酒楼中的人争先离去。

纵然楼外大雨滂沱,急急砸破所有静谧景色。

但楼鹊已说了话,这群人就好像遇到索命阎罗般,不曾有片刻的迟疑。

林天真定眼一看,不过三息,酒楼上下竟再无除他们之外的任何一人!

——这难道就是八大门派之一的连环榭?

——这难道就是江湖人人向往的八大门派?

——好霸道的连环榭!

楼鹊已此时方笑:“你赤手空拳与我相争,未必可胜过我。”

薛兰令问:“楼老板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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