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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转世千载(56)+番外

进了铃屋,看到了屋中的几人后,福山泽夏将带来的工具交给了南方仁。

她在听到了南方仁的病患状况解说后,便向他轻声问道:“没有血块怎么办?如果是脑梗塞呢?”

福山泽夏一点也不赞同做这种手术。

虽然当初在非洲时,她是被劝阻的那一个人。

正在这时,屋外走来了一位女性。

看坂本龙马的态度,这就是他所中意的那位花魁了。

看她能在老板娘面前都说得上话,甚至能左右她的态度——

“是太夫吗?”

“正是如此。”

对方看向福山泽夏所在的方向,向她轻轻一笑。

福山泽夏看到她的那张脸,轻声感叹:“Goodness gracious!”

“嘎德尼斯……?”

幕末时期的日本当地居民无法理解福山泽夏感叹句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能从语气中理解她的那份惊讶。

当初看到这位花魁时,南方仁的神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他却总算能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

“福山,我们能……”

“好吧,愿上帝保佑你能够找到那个血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基督教徒?”

“你不知道我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两个人斗嘴完了,南方仁也摆脱了之前沉重的心情,将闲杂人等避退后,他负责主刀这次开颅手术,而福山泽夏在一旁辅助。

手术中出了点波折,但是总算是圆满解决。

在回去的路上,福山泽夏吐槽着南方仁的这次开颅手术:“早晚有一天出了事故我看你怎么办。这里又没无菌室,二次感染后病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南方仁倒是会用福山泽夏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回答:“不是你说的吗?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是的,这倒是真的。”她听到自己所讲过的话,从别人的口中讲出,便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并为自己之前的发言不太恰当而道歉。

在绯村剑心的身体复员后,福山泽夏便带着这位自称“剑术很不错”的少年四处奔波。

在南方仁因为那长得和友永未来一模一样的相貌的花魁——野风——的医治请求而搞出液体的盘尼西林时,她已经在江户城建立了自己的医馆——

夏安堂。

“剑心,再往左边一点。”

福山泽夏很高兴这些爬上爬下的工作都有人干了。

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爬上爬下这种活计了。

“很好。”

听到福山泽夏这么讲,这位腰佩武士刀的少年便从垫高的椅子上一跃而下。

两个人刚刚将夏安堂的招牌挂好,并且完全不清楚,这块招牌在上百年之后,会成为一个国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连锁药店。

而福山泽夏的名字,却不仅仅是记载在夏安堂的创始人记录上。

“很好,我刚刚给南方搞了个既能做实验也能看病的地方。”

福山泽夏将地方建好后,便给南方仁带去了这个消息。

“隐蔽又不为人知,你们可以放心的在这边批量生产盘尼西林。松山先生答应我,如果有什么不轨之徒,他在附近的雇工们都会好好注意的。”

“福山,为什么你……”

对于这份从天而降的大礼包,南方仁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因为,你去研究新药治病,我去研究拯救这个国家的方法。”或者说,是去找找看修改历史的办法。

只要坂本龙马还活着,明治维新的政府那里轮得到那群借钱去赌一战胜了的家伙们再去赌二战?

轴心国没了个日本那群神经病的君国主义者,我看那位反人类的德意志元首和愚蠢的意大利人怎么玩儿的转法西斯这鬼东西。

反人类、消灭一个种族?

这得多有病才想的出来的主意?

——除了战争,一定还有从和平角度来解决的渠道。

这是福山泽夏的父亲所坚信的事情。

他将这个信念完整而且毫无保留的传达给了自己的女儿。

虽然他的女儿所思考的方向目的并不恰当,但是却能精准的确保这个目的。

南方仁对于福山泽夏的目的震惊的要命,但是对于她所整理出来的与盘尼西林……或者说是青霉素相关的研制资料却是无比的感激。

“别谢我,我整理母亲的遗物的时候,找到了她大学时的毕业论文,里面就有关于盘尼西林研制、提炼、保存方法的详细内容。”

福山泽夏母亲当年在大学里所学的是医药学专业,可自从嫁给了她的父亲后,母亲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所学的内容了。

但是在几次搬家时,她却依然没有丢到自己大学的毕业论文。

她将那论文看了好几遍,上面内容深深地记在脑子里。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久,她便抽空将这些东西给默写了下来。

她就知道这个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派上用场。

“加油了,南方医生。”

福山泽夏换上出门旅行的正装,带着那位尚未脱离还债地狱的年轻剑客,与坂本龙马一起去了福井藩,游说藩主松平春狱去了。

坂本龙马为了海军学堂的学费而去,福山泽夏则为了推广盘尼西林——也就是青霉素而去。

她有着让人钦佩赞叹的好口才。

在二十一世纪,她都能从那些抠门到死的有钱人的手指缝里将钱捞出来,在她的想法当中,只要方式恰当,无论什么时代,她都能从有钱的人手里将钱弄出来。

她成功了。

她与坂本龙马二人从福井藩的藩主松平春狱手中捞了一大笔钱回来。

坂本龙马为海军学堂筹措了五千两的银子,而福山泽夏则带回来了一千两的银子资助南方仁的青霉素研发事业。

福山泽夏将银子交与坂本龙马所托付的人,一起送回了江户。

再由收到钱的胜海舟将这钱转交给在他那边学习的橘恭太郎——由他转交给南方仁。

这银子在中间倒了多少次手,福山泽夏完全能想得到。她甚至连南方仁在看到这么多的银子时的表情都想到了。

她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位武士少年的梦想。

为了救这个国家。

“你能做什么呢?你想去做什么呢?”

福山泽夏只是问了他这两个问题。

“你的剑术确实是很高明。”

在她眼里,不会用武士刀砍到自己的人就算是很高明的剑客了。

——这个国家的国民自古以来就不分刀和剑的名词之间的区别,真是太麻烦了。

她看着面前那位身高与自己相比,个子娇小又俊秀的少年,认真地问他:“你的剑术如此高明,但是能够在这个黑暗的历史里做些什么呢?”

少年缓缓地从口中讲出自己的理想:“我……就是想救这个国家。”

他为了这个理念,从一直生活的平静当中离开,独自一人来到这黑暗动荡的时代当中。

福山泽夏那么认真的看着他,微笑着说起了似乎毫无瓜葛的另外一件事情:“暗杀只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是无法改变历史前进的车轮。”

福山泽夏朗声说道:“我从以前就不喜欢那种什么‘杀一个人,救千万人’的说法。”

她的话语铿锵有力。

“如果换我来,我一定能做得更好——将所有的人都救下来。”

取舍之间的平衡确实是难以衡量,她能忍得一时之气,低下头将自己的自尊丢到一旁,也能为了其他的理由,纵使前方是一条必死之路也要踏步而上。

现在她说要去救人,那就是真得要去这么做。

少年握紧的腰间的剑。

他的剑在鞘中,人在灯下。

他们二人正在一间旅馆的屋中,夜深人静,却还点着灯,讨论着与这周围百姓毫无瓜葛的天下大事。

“这个世界,”福山泽夏仗着自己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就拿后世的历史来忽悠百多年前的古人,“注定将有一场世界大战要打。”

“不是一个国家与一个国家的战争,也不是几个国家之间的战争,是会将大半个世界都拉到泥坑当中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之后,赢家欢呼喝彩,输家却要供上万万的赔款。然后就在不久的将来,不甘心的输家还卷起另外一场世界大战。”

“不可能!”

少年睁大了自己的双眼。

他不敢相信福山泽夏所说的话,但是她的言辞与态度,却强烈的透出了“相信我。”的讯息。

正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气质,让福山泽夏说动了松平春狱,为了一种可以救民乃至救国的药而拿出了千两白银。

“所以,你啊,要不要和我一起为了新的历史努力?”

那位少年只是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后,缓缓的点头,接过了福山泽夏的邀请函。

纵观后世历史,福山泽夏是个非常有争议的人。

若说坂本龙马在“大政奉还”之前的东奔西走,算是阳光的话,福山泽夏则是隐在他身后的说客。

两个人一搭一档,多方奔走,为了之后的明治维新的时代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从后世的那些历史名人们保留下来的家信内容中可以发现,福山泽夏的名字被“那个和坂本龙马一起来的人”所隐晦的代替了。

在当时,大家所知道的福山泽夏只是位医术精妙绝伦,能进行连西方人都赞叹不已的开颅手术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