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43)

韦天濯回答：“没……没有。”

小李便说：“换身衣服到楼下问问那个女人。”

韦天濯听从了小李的话，换了身衣服，小李将韦公子的衣服一同装进垃圾袋。

老板依然看着电视吭着瓜子。韦天濯走到前台，“老……老板娘，你这有雨衣吗？”

“雨衣？”

“清理房子的时候，把垃圾都弄湿了，用个雨包起来以免把地方弄湿。”他解释道，说完了那些话在脑海里重复一遍这样说是否得当。

老板娘见他这样说，没有怀疑。既然是包垃圾的，她确实有两件漏水的雨衣一直放前台地下封尘。

于是，低头找了个遍，将那两件烂的雨衣交给他。

两件雨衣包裹着王婷婷的碎尸，小李跟韦天濯到附近租了辆小车，将垃圾袋运向一百公里以外的山上分不同的地方丢掉。

最后小李将他的衣服和韦公子的衣服，埋在了离碎尸不远的垃圾处理站。当然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们茫然不知暗处有对鹰眼正注视着俩人的举动。处理完毕回来途中小李到镇上杂货店买几瓶双氧水。

回来后，仨人迅速将沙发上的血迹，用热水洗衣粉和双氧水擦掉。

一切完结已日落西山，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怀疑，朱代美跟小李要赶回A市，还没来的来得及跟韦天濯长谈。

于是仨人吃过晚饭，便各自回各自的地方。

韦天濯独自一人走到夜宵档包了个夜宵，这是给徐霞的晚餐。

墨蓝色的苍穹突然迎来数声雷鸣，伴随闪电一阵大风刮过，吹乱了韦天濯一身，那刮起的白色垃圾随风盘旋飘荡，最后消失在光看不到的夜空深处。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房间，站在门外久久也没进去。

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仿佛虚无缥缈。一切来的太突然，一切都无法挽救。

真的无法挽救吗？他在思考。

可是现在才想！是否太迟了呢？

他猩红了眼眶，底下头，眼泪随之淌下。

雷鸣回荡在无人的走廊上，豆大的雨珠不受控制地倾泻而下，那个低垂着头流泪的身影显得孤单而又可怜。

3

玛莎靠向老板的店铺，老板见状，随即拿来把大伞遮挡副驾座走出的韦浩然。

“老板，谢谢你哦。”

老板向他“嘻嘻”一笑，雨很大，即使老板撑来大伞也挡不住雨水的渐入。

邓永丰降下车窗，对韦浩然说：“我走了，明天顺便来兜你。”

韦浩然摆手说：“别，你就想把我的工资扣完你才安心。”

邓永丰微微一笑，升上车墙回住处。

别过邓永丰，韦浩然到老板店里跟大姐打了招呼，便冲上楼，刚踏进走廊看到韦天濯独自一人背靠房门低下头。

他第一次见韦天濯，记得那天警察搜房的望上隔壁房传来的不可描述的声音，还有女子闯入房间躲避的情景，日子过的挺滋润的俩人，如今只有男的站门外垂头丧气的，想必是小两口发生矛盾了。

想着要不要就这样进去，还是身为邻居住客应当安慰安慰这名男子呢？他在犹豫，最后选择了走到男子面前。

低垂着的韦天濯看到布满水迹的运动鞋，急忙抬头。

韦浩然咧嘴一笑：“你好！这位先生，我看你情绪低落好像需要聆听的朋友。”

他的话在韦天濯眼里就是莫名其妙，这世道有人真心帮助他？他予以否定，回答：“我没事，失陪了。”说完便开门进了屋。

随门的打开，韦浩然向里面扫了眼，客厅、走廊、三道门。确定704比703大好多，又在想，房租也贵一半吧的无厘头思想。

见男子也走了，自己像个傻蛋似的站在别人房间的门外。他松了松肩膀，回自己的住处洗了身干净，捧起书本看了起来，到饿了已经是凌晨12点。

穿个拖鞋到老板哪里吃个夜宵，翻看了钱包，还剩两百多块，想想自己到这里也好也有些时间了，一次都没给父亲通过电话，从包里陶出那台开不了机的手机。

突然想给父亲说说他现在状况，如果父亲知道自己的手机坏掉而没钱修理，他一定会将自己的退休金给他打一半。想到这，他将那台开不了机电话塞回背包，跳上床，继续看他的书，呢喃着：“明天得问朱老板写个欠条。”

自从韦浩然那天晚上见过韦天濯之后，俩人便没再遇上过，一度以为隔壁的住客已经搬走了，因为自打那天之后，隔壁便没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俩人的缘分就此搁着，直到某一天俩人再次遇上已经成为光与暗的对立方。

4

中午十一点，朱小聪携吕若彤一起出现在工作室大厅里，他拍拍手掌，所有员工聚集成堆聆听他的讲话：“今天我给你们介绍，她是我的表侄——吕若彤，刚考了教师资格证，还没找到心仪的学校任教，我们也是管教育的，所以，本人准备空办公室的位置给吕若彤小姐作培训班的教室，一来可以吸引更多的其他科目的学生，二来也可以为我们‘盛大’打打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