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61)

“荒山野岭哪有这么容易。”

“铝箱有查？”

“全市这种铝箱有两百多个销售点，光附近的就有二十多个……”

“我们到附近逛逛，或许以前没发现现在会发现。”

韦浩然一面向郊外里头走一面思考。

附近的二十多个点如果都调查过了，没发现的疑问的话，那么这人的手法也真是精明，杀一个人竟然可以做到不留任何痕迹。

他不相信世上真有不由痕迹犯罪的人，多精明的一个犯罪者一定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思考的同时，他双眼没离开过眼前的一景一物，一沙一石。

梁洪杰跟随背后，观察韦浩然的一举一动。

俩人漫无目的地步行，两年前，他也吩咐兄弟调查过附近的一带，离“抛尸”地点大概七公里左右的地方有几间早已荒废的红砖屋。

他们擦探过，里头日久经修阴暗潮湿，似乎是以前砖场的生产地。

由于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们便放弃了这一带的搜查，将视线投向受害者的儿子——吕军身上。

本以为会在吕军身上查探到一些重要的信息，谁知对方也是一问三不知身世清白的中年男。

案件一筹莫展，时间长了找不到新的证据案子就这样封尘了。

然而韦浩然的出现，让案件有了希望。

从韦永胜的录音里得知，朱代美借钱给朱少珍还赌债，并杀害了朱少珍；至于作案动机……为了提前破“碎尸案”将此事件延后审理。

此次跟韦浩然一行，这是心存侥幸让这名小伙子能找出什么证据来。

只不过两年的洗礼，恐怕什么蛛丝马迹也冲洗完了吧。

梁洪杰在自娱自想。他们由荒地越过竹林看到一条砂石路径，宽度刚好够一辆小车驶离的位置。

韦浩然站了一会望着蜿蜒的道路。一阵热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伴随着响声，他徒步上前。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几间红色砖房子。

其中一间瓦顶被不知名的东西砸了个大坑，然而也是这间砖屋吸引了着他。

他踏步而入，里头瓦砖片地。

尽头侧边锈迹斑斑的水龙头不再有水洒出，那条支撑整个房屋的柱子布满蜘蛛网。

然而地上的那条麻绳像蛇一样进蜷缩着挨着柱子，仿佛真的蛇在栖息乘凉。

他每迈一步踩踏的瓦砖发出闷响，两目专注扫视周遭。他发现到了眼前一条镶有铁钉的木条中间那几滴黑色的污迹，同时就那地方同时出现一大片黑色的痕迹。

他蹲下一看，眼前的物质不像油漆。

“梁警官，你觉得这是什么？”

梁洪杰蹲下观察，食指涂抹凑到鼻前闻了闻，“不是油漆！有瓶子之类的东西吗？”

韦浩然明白梁警官要做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面纸：“刮一些包上。”

他找来了竹枝，在地上刮了些颜色用纸巾包起来，还将那条带铁钉的木条和那条麻绳带回了警局。

梁洪杰将这些交给了法医小李，不到半天，他收到了小李的回复。

“木头上的和竹枝上的是血液，跟两年前行李箱那具尸体的血液闽合，那条麻绳上有死者的残留的皮脂。”

收到信息的当天晚上，梁洪杰迫不及待地又一次审讯了朱代美。

她将杀害朱少珍一事不漏地说出，口供也跟韦永胜给梁洪杰的相同。

3

夜空明净；韦浩然双手撑阳台护栏，若有所思。

回家路上，他到了“意面馆”一趟。

老板娘看见高大黝黑的他，若不是自己的那句“老板娘”，恐怕她也认不出他的样子来了。

他被老板了紧紧抱在怀里，然而老板娘除了眼泪，也没别的话了。

当她擦干了眼泪的时候，她又笑了起来。

前前后后半个小时，老板娘不是笑就是哭，弄得他不知说什么好。

直到他要离开，老板娘才说：“小浩，要常来。”

他嗯地点头。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邓永丰越洋信息。

——我们回不来。

韦浩然也想到，国内的舆论其实不比国外小。

——酒店被记者堵的水涉不通，我们可能要过几天才可以回去。

——知道了，你们也要小心！

韦浩然按熄了光亮的屏幕。

晚些回来更好！

眼前的一堆真相，他还需要时间消化。

第30章 第三十章

1

东躲西藏，韦天濯这几天可谓吃尽了苦头。

所有媒体头条贴都有自己的半身照，大大的悬赏公告，通缉令，一时间成了两地棘手可热的“明星”，而与他一同成名的还有负责母亲出行的司机——李赫。

宾馆酒店旅馆去不了，他只好躲在人迹稀少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