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68)

他将文件摆到玻璃台上，说：“在签字地方签上你的大名，记住，签身份证的名字。”李赫说的身份证，就是肖律师给他们弄的假身份。

韦天濯磕巴地回答：“……好……好。”眼神游离于李赫和他身后的韦浩然之间。

李赫察觉到韦天濯的异常，还没掏出那后腰的□□，他的喉咙已经被水果刀抵住。

“告诉我，刚才的骚动是怎么回事。”韦浩然一边将李赫后腰的□□拿到手一边问。

李赫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蠢到加的韦天濯，他的眼神在责备他为何进门时没给他更确切的信号。

韦天濯仿佛看到猫的老鼠哆嗦地底下头，没敢在看李赫一眼。

李赫回答：“抓住了一名便衣一名制服警察，看来他们是你的同党，你也是警察？”

“他们在哪里？带路。”韦浩然将水果刀贴紧李赫喉咙的皮肤。

脆弱的皮肤遇上锋利的刀锋毫无抵御能力，一条殷红血丝淌了下来。

“我带你去。”李赫说。

即使被水果刀抵住喉咙，李赫丝毫没有恐惧让韦浩然深觉眼前的男子很危险。他深呼吸告诉自己也要冷静应对。

李赫向韦天濯略过一丝恐怖的眼神，将韦浩然领到垃圾堆的路口。

“就在下面，”说完，李赫露出狡猾的笑容，“如果你有命离开这里的话。”

话落，“砰”的一声枪声响砌天际，随即周遭渗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韦浩然抵在李赫喉咙的水果刀无声地落在草地上，右胳膊抽痛，温热的血液染红了他捂住伤口的左手。

此时深邃的夜空高高挂着一轮月牙，染红天际的黄昏已被黑夜吞噬。

周遭亮起昏暗的光线，然而他看到李赫的身后出现位戴眼镜的男子。

李赫伸出食指擦掉喉咙的血丝，扭头向身后的男子鞠了个躬，说：“肖老板。”

男子笑容诡异“嗯”了声，手中枪口对准韦浩然的额心：“警察的同党？”

李赫说：“应该是。”

肖律师望着韦浩然的眉宇，疑惑问：“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

话音刚落，他“啊”的一声，回忆起以前朱代美口中的眼中钉——韦浩然。

他看过韦浩然的学生照，眉宇间的正义感让他颇不舒服。

知道朱代美想抹掉这名学生，便提出了自己的“宝贵”意见；让朱代美利用徐霞的以污蔑的罪名指控他，然后指示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让他一刀定了韦浩然的罪。

肖律师嘻嘻笑了，在其他人耳里，他的笑声好比匍匐黑暗的恶魔还要恐惧。

韦浩然凌厉地盯着肖律师，他想起了审问朱代美口中爆出了肖萧是幕后判他罪的凶手，然而李赫称呼他为肖老板，难道这名男子跟姓肖的有关。

他不理解男子笑什么，他只想知道肖萧跟眼前的男子是否有关联。

“既然你见过我，那你一定认识名叫肖萧的人。”

站在一旁的李赫脸色顿即拉下来，肖律师的笑声也消失了。

他歪着头回答韦浩然，“肖萧是我本人！”深吸了口气扭头向李赫，“小李，他知道我的名字，朱小姐也是时候离开了。”

韦浩然听着，离开，什么意思？

李赫收到肖萧的指示，转过身打了个电话。

此时韦天濯跑了出来，兴奋地问李赫：“什么离开？我妈可以出来了吗？”

李赫挂了电话，一拳挥向韦天濯的左脸颊。

韦天濯随即栽倒在地，捂住脸颊怒哄：“你敢打我！叫我爸买凶杀了你们。”

李赫伸脚踢向他的腹部：“你爸？你别忘记你现在是一名大难临头的无头苍蝇，如果不是肖老板看在你母亲跟他一起这么多年的又听话的份上，你早就蹲在监狱里头等着被判死刑了。”

“死刑？什么？我们马上走啊！”

李赫又向他横踢了数脚，韦天濯被狠狠的踢晕了过去。李赫便扛着他回到屋内。

跟随韦天濯出来的小木向李赫说：“文件你帮他签了吧！”

说完也盯着韦浩然沉默了数秒，随后向屋内走去。

肖萧指向韦浩然额心的□□也随即扳动了，“砰砰砰——”

2

隐匿在草丛的阿树看着连中数枪的韦浩然倒地，忍着泪水通知总部。

阿树将俩大块头送到附近的医院，吩咐派出所的同事看守。他便迅速赶回原地。然而他听到了枪响，看到韦浩然中的第一枪，没出来救援。

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当在想办法如何救援的时候，他留意到了李赫和韦天濯。

这是通缉令上的俩人。

他的注意力显然落到他们身上，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

韦浩然已经被戴眼镜的男子连射数枪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