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7)

“我不要进禁闭，那个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韦浩然抓住苏艺的双手，“苏大哥，想想办法，我不要去。

还没等苏艺安慰，狱警站在室外喊，“韦浩然出来。”

韦浩然可怜地望向苏艺。

“别死性子，问什么回答什么。”他只可以这样安慰韦浩然了。

韦浩然唯唯诺诺走向携带电击棒的狱警前，狱警瞪了他一眼，领着他到警官室去。

室里只有他和警官两人，与他一起的狱警领他进去后很自觉地关上门，驻守在外。

眼前翘着二郎腿的警官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两眼炯炯，发际线向后发展，颧骨有些高，两脸颊向里凹下去，没有胡须，说不出是什么脸型，总体他觉得眼前的警官的脸就像迪士尼动画制作的称之为奸臣的坏人。唯一有正义感的只是那双眼睛罢了。从心底里嘲讽着眼前的警官，想必他也是恶棍行列的一员。

“不错。”警官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他。

“……”什么不错，不是来审问吗？挺直身腰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就是韦永昌老师的儿子？”

警官说出的名字让韦浩然瞪大眼睛，疑惑着。

永昌正是他父亲的名字，两月来一直没看过父亲前来探望自己的身影，他想告诉父亲，自己是无辜的。难道眼前的是父亲安排前来向他伸冤的好人？真是这样的话，他要对刚才无礼的猜想道歉。

“您认识父亲？”

“何止认识，还认识你呢……”

“您认识我？”韦浩然问。父亲曾经在村里担任老师数十年，学生无数，为人师表他什么都好，只是……眼前或者是父亲的学生也说不定。

“想当年你一岁多的时候，到你家探望永昌老师，当时我还抱过你呢。”

果不其然，真是父亲的学生，他能为自己伸冤？能相信自己的无辜的吗？

“既然警官您认识我，那我说我是无辜的你相信吗？”警官抿嘴不语，韦继续说：“刚才打我的俩人因为促动了我的底线，我才出手的。”

警官点头，似乎对他的话没半点怀疑。

“警官相信我？”

“嗯，在你来之前，我的人已经向我说明了来龙去脉，不用担心，我会帮你主持公道。”

既然警官这么说，韦也不怕他厌烦，继续追问他想要的结果。

“那……我是……”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他打断了韦浩然的话，是老师的儿子又如何，既然法院判决了必定是证据确凿才下的判决，眼前的小伙子是个人才，即使在这里待上几年，也就那么几年，出去了仍然是一条汉子。

韦浩然低下头，心骂对方是一条驻米虫。他打开了门同时身后的警官对他说：“这次我不追究，别再有下次，我不想老师的儿子在我管辖的地方又被撞个头破肉裂。”

“上次是你把我从黑屋里领出来的？”

“看到档案那天我就想是不是你，看到紧急联系人那栏才确定是你，好好生活，表现好你很快就自由。”

韦浩然苦笑望着警官问：“请问警官尊姓大名，出去了，向父亲感激您的大德。”

“赵警官。”

话落，响起就寝的铃声……

3

回到07室，其他室友都睡了今晚刚好到他跟苏艺值班。每个室每天晚上安排俩人看守，一次两小时，每两小时再换人直到天亮。为了预防囚犯轻生或逃走的念头，虽然发生的几率不大，但是狱中的规矩必须遵守。

苏艺在他耳边低声：“没为难你吧。”

“不用进禁闭。”他站在苏艺旁边，扭头看向镶着铁条没有玻璃的窗户透出皎洁的银光洒在走道中央，很亮。站在那道光里头仿佛会混淆人的视线，朦胧了光为何物？亮的过分妖艳让人分不清方向。

“以后多加小心，在这里违纪等同于没有悔过的意思，可能会加重自己的刑期。”苏艺向他忠告，忍不住气违反规定被加刑的囚犯，在这七八年里他见过不少。

“朝伟说那俩疯子是什么来头？”他扭头看向苏艺。

不知怎的，他感觉苏艺跟白天的他完全是相反的一个气场。黑夜下的苏艺散发着一种让人寂寞的悲凉。那天他亲自跟李朝伟说自己是杀人犯，他杀了谁？为何要致对方死地？韦浩然突然好想开口问苏艺这些问题。

“疯子是前年进来的，一向口不择言，跟你动手已经不是第一次，李朝伟也曾经是他们的出气包。”苏伟低头数着手指，“这次的禁闭应该是他们第六次。”深吸了口气，“禁闭进多了，也就成了疯子。他们的脑回路已经不正常，这次后希望他们能聪明的过日子。”

这时，他身后出现了李朝伟不满的声音，“喂！你们聊天别说人坏话行不。”